白落花背负着青奉酒快步掠至江庭身前,后者对其点点头,白落花便一个跃身便进入了马车。
云生玲珑搀扶着晏晏走到江庭身前,对其点点头,而后带着昏厥不醒的晏晏上了马车。
江庭特意在那名容貌还稚嫩的少年晏晏身上多看了一眼,继而为之动容。
那名背负着巨大剑匣的少年人身上足以致命的伤痕就有三道,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痕也有十几道之多,这还只是他简单一眼所看到的。
这些伤痕比起他行走江湖多年所受的伤都多的多。
他不明白这名少年在此之前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惨烈战斗,他难道不是没有丁点灵力境界的“凡夫俗子”吗?
最后则是一人的百里清酒。
江庭看着缓缓走过来的百里清酒,这般人间绝色的女子之前自己行走江湖数十年从未见到过。
江庭一介修士,也不是附庸风雅之人,但他只是看到了百里清酒的容颜,便想起了录天城中那位大文豪的让人拍案叫好的诗句,“轻云之蔽月,回风之流雪”。
用在她身上最为合适不过。
“谢谢。”百里清酒一点也不拘谨地对着江庭拱手致谢,而后便跃身跳上了马车。
“看什么看!准备赶路了!”回过神来的江庭看着身后一众一脸痴迷神色的龙门伙计,斥责说道。
裘璎珞的马车不算小,但却也算不得大,五六人身处其中也显得有些狭窄。
裘璎珞闻着满车厢的血腥气,看着胸膛塌陷下去,满脸血污的青奉酒,还有一身伤痕鲜血淋漓的晏晏,她从包袱中取出用来疗伤的药物,递给白落花,尽量让声音平静地说道:“马车之上也就只有这些能够派的上用场了,希望对你们能够有帮助。”
白落花轻嗯一声,结果那几个瓷瓶,看了眼明显是大户人家出身的裘璎珞,笑着说道:“谢谢。”
“姐姐,你是怎么认识臣歌哥的?”云生玲珑看了眼面容姣好的裘璎珞,好奇地问道。
“臣歌?不是姬歌吗?”裘璎珞看向沉默不语的百里清酒,出声询问道。
“臣歌便是姬歌,姬歌便是臣歌。”百里清酒朱唇轻启,嗓音清冷地说道。
白落花看着一头雾水的云生玲珑,说道:“有时间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你跟他很熟?”百里清酒反问道。
裘璎珞看着那张足以使得星辰黯淡无光的脸庞,神海当中便生出了那句“厢中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随后她神色紧张拘谨地连忙摆手否认道:“不熟,不熟,我同他一点都不熟。”
百里清
酒闻言嫣然一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女子的话一般都是要反过来听的,那就是很熟了。
众人在此时皆是感觉到车厢内多了那么点寒意。
天幕之上。
那层层的剑幕当中传来了一声暴呵之声,龙吟与凤鸣响彻云霄,更有两道金色耀眼的光芒透过交织紧密的剑幕照应在了天穹上。
霎那间那道剑幕也彻底地崩散开来。
等到剑幕散去,姬歌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虚空当中。
江庭看着半空当中体无完肤浑身浴血的姬歌,右手悄然放在了剑柄之上。
昔日有他替自己挡在身前,今日自己何尝不能够替他出剑一回给他争取一丝丝生机?!
姬歌身形佝偻地大口喘着粗气,他的腹部已经被三道剑气所穿透,若不是体内有那道悟轮回篆,自己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
他转头看了眼下边有所动作的江庭,神色严峻,嘴唇翕动,发出一句无声的话语。
江庭看到后神色复杂,最后好像是终于狠下心来,对着身后的龙门伙计挥手果决地喊道:“走!”
姬歌听到这句话后才放下心来,转身看着十几丈开外的景心事,神色有些疲倦。
刚才景心事之所以没有攻过来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忌惮自己身前的这两株枝蔓摇曳在虚空当中,与其上纹络与大道交相呼应的金莲。
而此时姬歌灵海天幕上的那条金色星河中,便缺少了两颗星辰。
与此同时,姬歌体内的灵力也在不断地疯狂奔涌而出,灌入到那两株金莲当中。
也幸好姬歌开辟出了前无古人的浩瀚灵海,不然若只是寻常练气士的灵海,即便是灵海枯竭也难以让一株金莲开瓣。
而姬歌此时竟然直接是让两道悟轮回篆的字篆所化的金莲同时开瓣,这也是为何姬歌自对上景心事以来一直没有动用丁点灵力的缘由所在。
可以说事到如今,所有的战斗都在按照姬歌所预想的那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唯一的变故就是龙门江湖的江庭与裘璎珞会选择趟这淌回水。
随着浑厚精纯灵力的不断浇灌,那两株原本闭合的金莲竟然缓缓绽开。
紧接着景心事便察觉到这片天地之间虚空震荡,天幕低垂,外城几百里的地域内房屋倒塌不计其数。
等到第一片花瓣绽开来以后,诸天大道轰鸣不已,天穹上苍裂开了一条数千丈之长的裂缝,云海翻腾天雷滚滚。
景心事冷哼一声,身形暴退数十丈,主动与姬歌拉开距离。
在其原本站立的位置那虚空已经彻底地破碎开来,滚滚虚水从裂缝中奔涌而出,朝着天幕之下的人间烟火处奔流而下。
景心事看了姬歌一眼,随后身形飞掠敢在虚水之前将全身灵力灌入永遇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