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歌清楚巫浅浅的性子,别看她平日对姬歌“横眉冷眼拳打脚踢”的,其实她心地柔弱,性情还有些平和。
用姬歌的话来说也就是“窝里横”。
自从自己带她踏入奉天城中见到那些个人后便神色紧张动作拘谨,不敢高声说半句话。
刚才这个自称是停轩楼掌柜的大腹便便凶神恶煞的男人出现以后,姬歌能够感受她浑身一颤栗,樱桃嘴唇咬得青紫却不知。
巫浅浅此时也后悔自己会这般任性挑选来这家酒楼吃饭。
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的想法想却姬歌先一起离开。
这个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的男子显然不是他们能够招惹得起的。
谁知道向来屈服在自己“淫威”之下的姬歌此时却异常执拗,还非要在这里吃了。
然后巫浅浅眨了眨眼睛,便看到了他将一把纸扇取了出来。
这不就是之前好几次从他手上抢过来玩耍的纸扇嘛,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客官,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这把纸扇放在路边的摊铺上两枚永安币都无人问津。”孟晚秋看了那把纸扇一眼后便戏谑笑道。
以他的眼力瞧得出这就是把最为如同的纸扇,寻常百姓纳凉可能都会嫌弃这种纸扇不结实从而选择蒲扇。
姬歌微微一笑,说道:“我大概会把这句话传达给它主人的。”
“姬歌,我们走吧。”巫浅浅看到因为孟晚秋的言语而引来的众多怪异的目光,其中还有不少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神情紧张,小心翼翼地说道。
姬歌握住那柄之前,敲了敲她的如白壁般无瑕的额头笑吟吟的说道:“我可能没有告诉你以前我是做什么的。”
在那座岛境之上姬家也是名门望族,而他姬歌也是天之骄子名门子弟。
就单单在他出了思规楼后做的那几件事,大闹福清楼,再进玉钩栏,这在寻常市井百姓眼中便是纨绔子弟的作为。
当然姬歌也并没有刻意收敛这种行为,不然信家他们也不会传出那种“横行无忌骄奢淫逸”的流言蜚语,当然姬歌也不在乎。
只不过自从踏上了洪荒古陆知道了自己举世皆敌以后他那份轻狂气盛便收敛了许多,甚至还时常扮出一副憨厚可掬的模样。
当然凡事都会有例外,就比如今日。
“之前在家的时候我怎么着也算是个膏粱子弟,平日里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趋炎附势卑躬屈膝的奴才。”姬歌摇晃纸扇,笑眯眯地说道。
站在孟晚秋身后的那个跑堂的伙计听到姬歌这句话明讽后脸色铁青,眼眸中流露出一抹阴狠毒辣。
“这位客官你就不要在这卖弄你的口才了,若是你今日能够拿的出一枚元神通宝,那我孟晚秋不仅将这名伙计给赶出停轩楼,还亲自当着众人的面像你赔罪,如何?”孟晚秋神色不善地瓮声瓮气地说道。
姬歌转头看向巫浅浅,柔声问道:“饿了没有?”
巫浅浅没有明白姬歌的意思,摸了摸自己早就已经饥肠辘辘的肚子,点点头。
临行前姬歌说要让自己留着肚子到奉天城中再吃,所以自己还真是信了他的邪。
姬歌从怀中取出一枚大灵宝钞,随手丢在桌上,斜眼看着孟晚秋,淡淡说道:“元神通宝我没有,不过这个我倒是有一枚,就是不知道你们停轩楼认不认,收不收?”
孟晚秋看到姬歌掏出来的那枚镌刻着的“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祥文的大灵宝钞,神色马上一变。
他立马躬下身来双手搓掌一脸谄媚地说道:“看客官您这话说的。”
他孟晚秋在停轩楼中也见识过不少阔绰的主,随手便是几十枚上百枚元神通宝的有,当然像姬歌这样轻描淡写风轻云淡真正的一掷千金的也有,但后者可往往都是那些个身在云巅的真正名门弟子。
是那种搬出家世来就能够在奉天城,甚至是巫族中横行无忌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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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眼前的青年是不是后者之中的一员自己不清楚,但很显然能够随手一掷千金之人自己不想也不愿意得罪。
“还愣着干什么?!”孟晚秋瞪了眼身后的那名伙计,厉声呵斥道:“还不给这位公子上菜去?刚才这位公子点的菜你给我一样不落地上齐,若是少一样我扒了你的皮!”
“是是是。”那名跑堂的小二本来也是呆愣在那里,他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也就皮囊还错的青年竟然没够随手掏出一大灵宝钞。
他来这停轩楼也有一段时间了,可也却是从未见过这种出手如此豪奢之人,而且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人看起来还如此年轻,十有**是那些个氏族豪阀的嫡系子弟了,说不定还是已经坐上了少家主之位的嫡长子。
“等等。”姬歌看到那名跑堂的想要离开后出声阻止道。
“这位公子你还有什么吩咐?”孟晚秋毕恭毕敬地询问道。
“不知道孟掌柜地说话算不算得数?”姬歌纸扇轻摇,笑眯眯地问道。
“这是自然。”
“那就请孟掌柜的开这尊金口吧。”姬歌沉声说道。
“啪。”
本就有些嘈杂地酒楼中响起一声响亮的耳光声。
霎那间酒楼中变得寂静下来,鸦雀无声纷纷朝那边角落望去。
那名跑堂的伙计捂着已经肿起来的左脸,上面赫然还有一个硕大的手掌印,一脸惶恐地看着自家掌柜的。
“掌柜的...”那名之前还趾高气昂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