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赵通言就派人找寻来了一辆马车,随后姬歌将拓拔悯的尸首背到马车上,而后他又将巫浅浅轻轻放到车厢后这才与赵通言和吴商枝拱手道别,驾着马车缓缓踩着余晖别了这奉天城的晚霞缓缓驶出城门而去。
素有正人君子之称的吴商枝看着那辆马车被斜阳余晖拉得长长的影子,负手而立道:“这一送可就是放虎归山了。”
直到姬歌上了马车的真正身份告知了吴商枝,后者心中愕然。
难怪他能够在平安地从停轩口中走出来,原来他就是之前在那几座兵镇中闹得沸沸扬扬的臣歌啊。
赵通言闻言笑出了声来,他双手拢袖摇摇头说道:“你不怕那自称的圣女的巫溪我还怕呢,她若是再现身恐怕这奉天城中也只有头顶上那四位大人打能够将其制服了吧,就凭我们三个,恐怕也就是人家随手一挥的事。”
说到了这里,赵通言看了眼身后这原本如庞然大物屹立在东城之中的于家,笑着说道:“不过索性也有她出手,不然我们还需要花费着气力还能够将于欢伯给诛杀。”
“现在我们可是坐享其成了。”他看着那偌大的于家府宅,笑吟吟地说道。
“可即便是这样,一样赵家主还是能够信守承诺。”吴商枝拱手说道。
“这个是自然,还请商枝兄放心。”赵通言点点头,笑着说道。
等到他们二人又站在了这里半盏茶的功夫后,有凤珠之称的孙桐凤才去而复返。
“走了?”看到地面上少了具尸体,又不见姬歌与巫浅浅的身影后,孙桐凤眉头紧皱问道。
“走了。”虽然之前还同赵通言说道着担心放虎归山的吴商枝此时却是一脸如释重负的模样。
这也不能够怪他,着实是之前那少女身上的气势太盛,只是凭借着气势就能够让返璞境的孙桐凤和自己心惊胆颤。
“乞儿没事吧?”吴商枝沉声问道。
“死不了,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是造化境的练气士,恐怕就连刚刚踏入浮屠境的练气士他都敢跟人家过几招。”孙桐凤笑骂道,但脸上却流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这名门四大家的子弟,随心于家的覆灭这奉天四杰可就变成奉天三杰了。
而这三杰之中众所周知又数孙家的武痴孙乞儿战力最盛,杀力高出其余两家子弟一头。
所以孙家的地位也因为有孙乞儿而拔高。
“如此便好,我还吴家主还担心了好久。”赵通言笑吟吟地说道。
孙桐凤微微一笑,看向身后的于家府宅,感慨一声说道:“于家就这么没了。”
“接下来我们三家是不是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了?”
“那便去我赵府吧,正好我也准备了几样好菜,我们边吃边聊。”
吴商枝与孙桐凤两人极有默契的颔首微笑。
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奉天城慢悠悠地走在朝天大道之上。
只是与清晨来时不同,这辆马车与奉天城渐行渐远。
有赶路的行人看到策马而行的车夫是一位样貌俊逸气质非凡的青年,就是不知道这辆豪奢的马车中坐的是哪位达官贵人呢。
只是他们永远都想不到这富丽堂皇的车厢中的是一老一少爷孙两人,而那位身着麻衣的老人已经咽气身绝了,至于那名身材娇小的豆蔻少女也是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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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了过去,不省人事。
姬歌驱策着马车朝着那座普通至极的茅舍篱院的方向缓缓驶去,担心会惊醒车厢中的巫浅浅,所以他走得极慢。
他目视前方看着远处天幕出连绵不绝的云海,叹了口气。
拓拔悯老先生身死,而那传说当中的吴,赵,孙三家又齐聚于于家,展开了诛伐之势,这种场面当时自己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后来一想,这不就是当初在岛境上信户几家临帖于姬家的那种把戏嘛。
唯一不同的只是结果而已,前者是于家家主于欢伯陨落,于家之人树倒猴孙散,恐怕明日过后奉天城东城便再没有于家的立足之地了。
于家便会被那三家彻底的瓜分干净。
而后者则是在危难之际自己的父亲及时出现力挽狂澜以霸道决然之姿逼退了那几家,保下了姬家。
此时姬歌的心情略微有些沉重,他有一鞭没一鞭地打在骏马身上,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尽管这次惹下了天大的麻烦还能够在奉天城中抽身出来,确实是件该值得庆幸的事,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心里很是堵的慌,就感觉有一股郁气堵在胸口,难受的很。
虽然自己确实是从奉天城中逃了出来,可是自己的身份已经被那几家的家主给知晓了。
但让姬歌最为郁闷的是自己在无形之中被他们所套进了局中,更是免费给他们充当了一次打手。
而且这次若不是巫溪之前震慑住了他们几人,恐怕他们也会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自己也不可能会像现在这般平安无事。
而且拓拔悯前辈也死了,浅浅体内也被发现是一生双魂体质,至于以后她是叫浅浅还是叫巫溪,这就全看天意了。
一想到这么多烦心之事,于是姬歌掏出了一壶敛兵镇地中邀月阁独有的桑落酒,仰头灌了口酒。
“你这般借酒消愁岂不是仇更仇?”在姬歌的头顶穆然响起了一道戏谑声响。
姬歌闻言神色一凛,刚才那股酒意也猛然消退下去,清醒了开来。
他转过头去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车厢厢顶上的那名一身道袍手握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