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穿上!”姬歌最后直接带着巫浅浅转过了身去,愠声说道。
听到姬歌略带怒意的声音后,连翘这才收起挑逗的心思,蹲下身来从地上慢慢将那件自从裁剪后就从来没有穿过一次的裙襦捡起,然后重新穿好。
等到将最后一个衣扣系好后,连翘这才轻声开口喊道:“好了,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一直站在远处静候着的韩束早早的就在连翘脱衣之前就转过了身去,同时双手紧攥指甲深陷掌心沁出汩汩鲜血。
索性身后一直没有太大的动静,而且凭借自己的修为连翘与姬歌的对话他也听入耳中,若是姬歌敢有什么异样举动或者出言不逊即便他拼了性命也会让姬歌后悔此次巫域之行。
韩束不怪姬歌,毕竟这个主意是她提出来的,作为她的心腹不管她要做什么他都会支持,哪怕这次她要对付的是高高在上的那位。
他只恨自己的修行天赋不佳,灵力境界不高,不然她也不会所托外人了。
一念至此,指甲又陷入了掌心几分,殷红鲜血滴滴滴落在地上。
听到背后连翘的声音响起,姬歌这才缓缓转过身去。
重新落座的姬歌心有余悸地抬首看着衣裙整齐的连翘,出声告诫道:“连翘我告诉你,你最好别再这样,不然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连翘将茶碗中凉透的浓茶泼掉,又重新给自己倒上一碗热茶,笑着问道。
“忍不住杀了你!”姬歌眼神阴翳地看着她,宛若深潭的眸底有杀意倾泻而出。
表现极为乖巧坐在他一旁的巫浅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手捧住樱桃小嘴,哈了口热气。
“没想到你这般不解风情。”并没有被姬歌一句话吓住的连翘掩嘴轻笑,“就是可怜了这跟随在你身边的小丫头。”
“有话直说,我怕车厢里的那位等着急了。”姬歌并不想让连翘在浅浅身上多做深究,“等到那位下车,恐怕你即便想说也没机会说了。”
连翘闻言神情极为忌惮地看了停靠在大道旁一边的破旧马车一眼,车厢中的那位听说确实不是好惹的主。
等到连翘收回了目光,伸出纤细若葱白的食指顺着纤长的脖颈一路向下滑去,最终食指落在了胸前的那两座玉峰中间。
“这里看到了吗?”连翘不顾满脸愠色的姬歌,沉声问道。
“嗯。”姬歌轻轻点头。
那里有一幽黑如黑洞般的伤疤,在伤疤之上覆盖烙印着的是层层繁琐晦涩的封印法咒。
姬歌沉吟半晌后终是嘴唇翕动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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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没有等到姬歌将话说完,连翘就已经接过了话去,“世人只知道连翘是十二祖巫水神共工的嫡系,却不知那个叫连翘的女子一度将那份崇敬之心换作了爱慕之情,最后甚至还喜欢上了他。”
听到这里的姬歌抿了抿嘴唇,心中有些明了,难怪当初第一次见到水神共工与连翘时就感觉后者有些不对劲。
现在细细想来还真是这样。
“结果没想到我只是那人的刀鞘罢了,说到底终归是一件器物。”连翘神色平静地悠悠开口说道。
就如同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那般波澜不惊。
没有人知道在得知自己只是一件养刀的器皿甚至那人从未在意过自己生死之后,连翘的心境跌落了一重又一重,就连大道差点都崩陷坍塌。
“我有印象。”姬歌敲了敲自己的眉心,直言不讳道。
“所以你想怎么做?”不想再同她浪费时间的姬歌直截了当问道。
“若是你能够平安无恙地从瓦岗兵镇中离开,我想同你做笔交易。”连翘转动着手中那盏茶碗,嗓音放低了几分。
“什么交易?”姬歌饶有兴趣地问道。
连翘站起身来,她的身躯有些颤抖,按在桌案上的双手可能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开始发颤。
“若是我没有猜错,你肯定已经传信回长城了,而长城那边也已经派出人来接应你了。”
姬歌闻言不置可否呵呵一笑,没有接话。
“若是我说送你一颗轮回境强者的人头你敢不敢要?”
这句话落入姬歌耳中后,霎那间就在其心湖上激荡起了滔天骇浪。
虽然姬歌心中之前早有猜测,可在连翘口中真真切切听到这句话的他还是被震惊到无以复加。
在这之前他怎么就没瞧出连翘有这么大的胆子?!
“不用急着回我,等你出了瓦岗兵镇再给我答复也不迟。”
“若是你不幸身死瓦岗兵镇,那今日就当我俩从未见过面。”
看着再次瞠目结舌满脸惊愕神色的姬歌,连翘转身驻足轻声说道。
继而她便朝着韩束那边踱步走去。
看着远处的那道身影,姬歌揉了揉有些发涨的眉心,低声呢喃道:“还真是个疯女人啊!”
“大人。”韩束看到连翘走了过来,躬身行礼道。
“嗯。”连翘有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继续朝前走去。
低首抱拳的韩束犹豫了许久,始终没有将那句话问出口。
“韩束,有什么想说的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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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就好了,当日你拼死救我出来现如今又跟我一起谋划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我欠你两次想来可能到死都还不清了。”
连翘停下脚步,背对着这个无论何时始终跟随在自己身侧的副将,嗓音清脆地说道。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