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镇天幕上那道百丈之长触目惊心的裂痕使得城中百姓人心惶惶,皆是闭门不出,一时之间城中出现了“万人空巷”的诡异场景。
而这番天地异象的始作俑者正是姬歌与秦良玉。
准确说来是姬歌与秦良玉他们。
“啧啧,以一敌四也只是稍逊一筹,姬歌果然是姬歌。”
天外天上,与巫族大祭司相对而坐若是不出意外以后会从自家老祖手上接过那根代表着大祭司身份的权杖来的伍子胥紧盯着面前的棋盘,依旧是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感慨说道。
临了还不忘再加上一句无形中的马屁,“不愧是老祖挑中的人物”。
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的老道人笑眯眯地摇头否认道:“怎么跟着秦良玉他们好的地方没学会这溜须拍马的功夫倒是精进了不少?”
听闻老祖的揶揄后,面露羞赧之色的伍子胥挠了挠头,索性再也不开口将头直接缩到了宽大的道袍里去。
被老祖这般调侃他算是没脸见人了。
大祭司看了眼错综复杂黑白交错的棋局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其中一颗黑子之上。
那颗黑子说不清是自己的安排还是棋子本身就有自己的打算,所以那黑子就落在了棋盘中的天元之位。
在那个看似毫无道理可言却又冥冥之中顺应大势的天元方位。
“有趣。”这位巫族大祭司捋了捋胡须笑呵呵地说道。
虽然之前他就很看好姬歌,但不可否认其中有很大的缘故是因为圣女,以及那个千年之前与自己是忘年之交现如今“不知死活”的有熊氏。
但现在他却不得不承认有熊氏的眼光是极好的。
俗话说自家知晓自家事,秦良玉的修行天赋如何自己打他还在娘胎的时候就已经了然于胸。
不然那“天宝”二字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被自己赏赐给了他。
至于顾横波几人不但修行天赋比起秦良玉略输一筹,在加上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些世家名门的傲气,所以大道之上就被秦良玉甩在了身后。
但无论如何家族底蕴以及眼界摆在了那里,况且其天赋也只是略输给天宝,但寻常的世家子弟根本就不可能与之并肩。
说起来也是应验了那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古老箴语。
可即便如此,在几十年之后亦或者是百年之后,只要他们能够活到那个岁数,他们这几人就会是那个时候巫族的中流砥柱,族之栋梁。
若是千年之后,说不定还能够接任凡人眼中犹如神邸般存在的十二祖巫的位置。
只不过这算是后话了,这千年之间不光是要看他们的天赋造化,还有他们的福缘厚薄。
身为过来人的他清楚,大道修行之上两者缺一不可。
但就是这般巫族青年一辈的翘楚,却正与姬歌激战不止,甚至在老道人看来短时间内胜负还未知。
在不知不觉之中背负着整座轩辕一脉气运的姬歌已经成长到了这般地步。
不知道为什么,在老道人看到那席白衣之后,竟然在其身上看到了几分当年有熊氏的风采。
当年那抹白衣也是如这般一人抵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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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踏入轮回境的十二祖巫的攻伐手段。
白衣千年好似fēng_liú不改!
说不定棋盘上的这颗黑子,阳关兵镇中正与巫族年轻一辈的翘楚鏖战不休的姬歌当真有可能将千年前的那场败局翻覆过来。
不知道到了那时长城的东边,甚至整座洪荒古陆该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一念至此,这位老人脸上的笑容更盛。
“老祖,你在偷着乐什么呢?”将头从宽大的道袍中探出来的伍子胥好奇问道。
老道人摆摆手,“一想到你们这些小家伙还有如此多的光阴,未来还有诸多的可能,以后还能够领略更多的风景就让我这个行将朽木的老家伙羡慕不已。”
“呸呸呸。”伍子胥闻言连说三个呸字,努着嘴说道:“老祖可不能这么说,您肯定会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
老人闻言笑而不语。
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小家伙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经见过了东海那边的沧海桑田,也看过南山的石枯峰烂。
时过境迁,已经有很多故人都不在了。
但他没有点破,依旧只是满脸欣慰地笑了笑。
过了许久,他好像想起了某件事,随手轻敲棋盘,满眼希冀地看向眼前这个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少年,“子胥,你可不能够输给姬歌。”
“老祖放心。”伍子胥迎着那道满是希冀神色的目光,重重地点了点头。
等到天幕上的那处风波平静,那方劈裂开来的天穹重新闭合,原本安静下来的战局再次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姬歌将身上的那件破碎的白袍扯了下来,随后又从腰间的那块须弥芥子玉佩中取出一件青衫套在了身上。
顺便将有些凌乱的长发简简单单用一根玉簪别了起来。
刚才若不是自己反应迅速及时以雷戟应对那道灵诀,即便自己身怀龙凰不朽法身此时的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良玉施展出来的那道灵诀虽然品秩大抵与先前公良钰钰的“大搅云雷诀”相同,但若是论起威势可能还是前者略胜一筹。
而且当时情急根本不容姬歌施展施展任何的灵诀。
若不是身怀龙凰不朽法身所炼化的那截紫雷,可能现在姬歌已经式微不敌了。
“好手段。”姬歌借此间隙换了一口气,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