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这个身高七尺的男子没有敢再问下去。
“性命是保住了。”姬歌如实说道:“只是先前她强行燃烧体内精血,我担心会折损了她的修行根基,说不定经此一役还会留下因此暗疾。”
江庭满眼通红地看着满身猩红但却脸色煞白哪怕是昏迷不醒却面露痛苦之色的自家小姐,艰难地点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只要性命无忧哪怕自此以后与大道修行无缘他江庭也会感天谢地。
江庭不会因此就责怪姬歌甚至怨恨在心,因为他知道小姐不会这样,而且她也不希望自己这样。
只是江庭不知道该如何把这件事告诉门主,也不知道门主在知道这件事后到底能不能够接受。
“刚才那场...雨那是你的手笔?”像是想到了什么,江庭猛然抬头凝声问道。
姬歌点点头,没有多说半句话,然后将怀中的裘璎珞送到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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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的身前,后者极为小心谨慎地接了过去。
“江叔,若是我回到长城我会找寻最好的丹药派人送去龙门江湖,现在你带着你的人尽快离开这里。”
姬歌说完便转过了身去,以至于江庭都没有看清他脸上的神色。
江庭眼盯着面前这个背对着自己的血衣青年,脸上神色复杂。
记得在盘山古道上初见之时他身上还有刚出江湖时的那股少年郎的烂漫纯真,现如今自己在他身上看到得却是肃杀狠绝。
“江管事,我们该怎么办?”江庭身后一个造化境的男子低声询问道。
这个男子如今身上也是身负重伤,胸口处直接凹陷了下去,是在此之前硬挨了陈新塘的霸道一拳所致。
就是那么个出拳如奔雷的陈新塘在眼前这个男子手上都没有撑过一个回合,甚至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就死的不能够再死了。
哪怕是自己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身上杀意这般沉重之人,自己的心湖上仿若有一座峰岳大片镇压其上,使得自己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江庭沉声说道。
他不知道姬歌这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此时明明本该在阳关兵镇身陷死地的他为何能够平安无事地出现在城外,又为何身穿血衣不见昔日白衣胜雪少年郎。
在这个当下他只知道自己一行人已经帮不上姬歌什么忙了,甚至自己在这于他而言反而会碍手碍脚。
姬歌双臂低垂,身躯挺直如松如山般站在那,等到江庭一行人正打算离去时,他轻抿薄唇,嗓音嘶哑地说道:“江叔,这次是我姬歌欠你们龙门江湖的。”
江庭闻言停住脚步,看了眼怀中依旧昏迷不醒的裘璎珞,淡淡回道:“是你欠小姐的。”
随后便带着重伤不堪的一众修士径直离开了这里。
姬歌对此没有接话,只是苦笑了一下,唇齿间有抱歉两个字无声地吐露了出来。
“江管事,那个姬歌究竟是什么人?”在远离了那处战场以后,之前同江庭低声询问的男子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他太过于谨慎,实则也是没办法的事,着实是这座龙门江湖太过于古怪神秘。
已经录天城是那三座霄字门派互成掎角之势,可就在前不久那座原本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的龙门江湖以极为强势的姿态崛起,不但坐稳了录天城江湖共主的位置,甚至其声势威压也与那三座霄字门派并驾齐驱。
哪怕其江湖门主只是个天相境的练气士,可传闻在其背后站着的是瓦岗兵镇的景家,是那座将军府的主人。
试问若不是底蕴真正深不见底的名门世家谁敢同这尊庞然大物硬碰硬?
吃饱了撑的找死不成?!
所以这就是哪怕他身为造化境的强者也会对龙门江湖一个区区的管事放低姿态的缘由所在。
江庭听到这个疑问后沉吟了许久,神情恍惚,最后才缓缓开口仿若不得不接受那个事实般地说道:“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少年了。”
人都是会长大的,有的人一夜白头懂尽世间人情事,有的人数十年岁月蹉跎也知天命,没有人可以例外,姬歌也不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