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现场没有看到有沾着血迹的钝器,”夏青回忆了一下自己在案发现场时候看到的场面,“难道是凶手离开的时候带走了?”
“不好说,法医在现场没有立刻就判断出朱学名脑后的伤是什么样的东西造成的,我现在好奇的是,为什么凶手没有当场把朱学名也杀死。”纪渊说。
他这么一说,夏青也觉得有些纳闷起来,从凶手对待朱信厚的手法来看,分明是计划已久,每一步的操作都没有任何随意的成分,可是对待朱学名却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作为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年轻人,即便是不从身后将他打晕,朱学名也同样不具备任何的反抗能力。
所以如果真的是对朱家父子都充满了怨恨,那就应该把朱学名也一并杀死,不可能留一个活口,留下自己身份暴露的风险,又或者派出所的民警进了现场之后,发现朱学名是被从卧室外面锁在房间里的,既然凶手可以做到这样的举动,为什么不干脆就在外面锁好门,不去理会,如果朱学名运气不好的话,被发现的时候可能就已经渴死了,又何必多此一举的进去袭击他呢?
这个问题确实让人觉得有些不好理解,夏青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扭头一看,正好瞧见沈文栋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一脸饶有兴味的模样。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他开口问夏青,“我就差么伸手在你眼前晃一晃了!”
“没什么,琢磨案发现场的事儿。”夏青连忙摆摆手,“沈师兄怎么过来了?”
“哦,这不是有一个受害者在医院么,我不知道你们已经过来了,队里说这边需要有人守着,免得出什么岔子,这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就算醒了,没出院之前也不能掉以轻心,在医院里面‘加夜班’可不是什么让人向往的好工作,所以我就自告奋勇的过来了!”沈文栋一边说,一边指指身后的病房。
夏青下意识的瞥了一眼一旁的纪渊,只见纪渊就好像根本没有看到沈文栋这个人出现似的,双臂抱在胸前,闭目养神,没有任何反应。
“你们过来多久了?”沈文栋也对纪渊的反应习以为常,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自顾自的和夏青攀谈,“吃过饭了没有?”
夏青看了看时间,他们是上午去的现场,折腾到现在,已经过了午餐时间,她和纪渊都没有腾出空来吃午餐,而且现在看纪渊的样子应该也没有想要去吃饭的意思,所以她干脆冲沈文栋点了点头。
“我们两个来的时候就吃过了,沈师兄要是还没吃饭,你就先去吃,有我们在这儿,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她对沈文栋说。
“哦,这样啊……我倒是没有吃饭,不过自己一个人吃东西,总觉得有点凄凄凉凉的!”沈文栋笑得有点无奈。
夏青笑了笑,没有搭腔,倒是一旁的纪渊睁开眼睛朝他们瞟了一眼。
“哦,对了,纪渊,我还有个事情想要跟你说呢!”纪渊那一瞥,恰好被沈文栋给瞧见了,他连忙从夏青身边绕到纪渊跟前,“我来的时候遇到陈清绘了。”
纪渊没有任何反应,并不搭腔,反倒是一旁的夏青觉得自己的眼皮莫名的跳了跳,也跟着朝纪渊那边看了过去。
沈文栋就好像没有看出来纪渊的不理不睬一样,自顾自地继续说:“清绘还跟我打听你的现状,问我你过得好不好,她是真的挺关心你的。”
纪渊看了看他,那眼神就好像看一个耍猴戏的猴子一样,然后又讲目光移到一旁,一句话都没有对沈文栋说。
沈文栋再怎么习惯了纪渊的不理不睬,现在毕竟是当着夏青的面,纪渊的态度让他的面子有一些挂不住了,脸色也难看下来。
“你这个人,这样就有点没意思了!”他尽量让自己压低音量,但是语气里面的不满是掩饰不住的,“你一个大男人非要表现得这么没有风度才行么?我觉得你应该把度量放得大一点,归根到底,人家清绘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是吧?你自己的问题,应该自己去消化,不应该把这种情绪转嫁到人家一个女孩子的头上吧?清绘几次三番的对你表示关心,想见见你,你怎么就那么绝情?”
“我这个人没有什么风度,我自己承认,的确做不到来者不拒,今天喝一喝小张买的奶茶,明天吃一吃小李买的水果,有风度的把别人献的殷勤照单全收。”纪渊终于冷下了脸,语气带着讥讽的对沈文栋说,“如果你是陈清绘的发言人,请你先出示你的聘书,如果不是,那就把嘴巴闭上。”
说完,他也不管脸色铁青的沈文栋,扭头对夏青说:“我去买水。”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走开的时候姿态有些僵硬不自然,因为脚步有一定急,腿上面旧伤留下的轻微不便都可以看得出来了。
“你说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驴脾气的师弟呢!唉!”沈文栋看着纪渊走远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别提多的有错么?你是女孩子,肯定更能体会吧?你说陈清绘一个姑娘家,无缘无故的受到纪渊这样冷漠的对待,表达一下关心都要被嫌弃,人家得多难受?
人家关心他,惦记着他,就算他不非得同等的去回报对方,至少可以不用这么绝情,稍微表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