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有说完,对讲机中忽而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显然是对方也按住了对话键,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一阵诡异的笑声也随之而来。
它回荡在空旷的地下秘地不免让人毛骨悚然,向云生的胆子却大得很,对方但笑不语,她气不打一处来:“你到底是什么人,别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能要你狗命?!”
啪嗒一声,对面没了响动,四周陷入了暂时的寂静。
她是个急脾气,一把夺过白秀手中的对讲机,按住对话键破口大骂:“有事尽管来找我,装你妈的神神鬼鬼呢,像你们这种王八蛋老子一脚能踩死十个!”
怕她激怒对方,给她带来不必要的危险,白秀连忙打断了她的话:“没必要和这些人较真,既然他没有现身,那他们应该不会对我们出手,我们先离开。”
向云生握着对讲机气鼓鼓地开口:“我就是气不过嘛……哼,等我抓到他,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
怕她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白秀直接拉着她出了暗井:“你在上面看着,我再去找找,地方就这么大,只要他们还在下面,一定能找到。”
向云生自然不依,两人正争执不下,走廊另一端突然传来脚步声,他们都是一怔,回头一看,老图和荀芳并肩走了过来。
向云生是又惊又喜:“你们跑哪儿去了,连对讲机都丢了?”
哪知两人见了他们也是吃了一惊:“对讲机?什么对讲机?不是,这墙怎么塌了?”
“白秀,你没事吧?之前你突然晕倒,我本想送你去医院,但老图说你是灵力上的问题,就让你和他回事务所了。”
荀芳先是担忧地看着白秀,旋即颇为亲和地对向云生说,“你就是云生吧?经常听白秀提起你。”
向云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好不容易回过神,连忙朝白秀打眼色:“这、这是怎么回事……”
或是预料之中,白秀冷不丁想起了之前的状况,问了向云生一个问题:“我们下去了多久?”
向云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下意识看了看手表,结果就是这么一看,傻眼了。
她将手表递到白秀眼前,有些不敢置信:“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们下去至少有四十来分钟了吧,可这时间怎么一点也没有变,难道我的手表坏了?”
白秀心道果然:“不,下面的时间是独立的。”
“独立的时间?”对于时空说,向云生也知道一二,恍然道,“难道下面是个他空间,甚至是独立的空间?”
白秀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有人在底下设置了法阵,身处法阵之中自然与在现实世界不同。”
“那我们看到的岂不都是幻影?”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大多时候真实其实隐藏在虚假之下,而下面不同,它的虚假是藏在真实之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反而会让人对其避而远之,从而保护它不被外界所发现。”
听两人一唱一和地说着,别说荀芳,老图也是一头雾水:“你们说什么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论道啊?”
白秀不想将他们牵扯进来,两人之所以会被抹去记忆,说到底是对方对他的警告。
思来想去,他转移了话题:“荀总,这里也是一个活动入口,最好能把它封死,免得又有别有用心之徒潜入酒店。”
事关琳琅酒店,荀芳哪敢上心,她打了个电话,不到十分钟有人带着材料过来了,很快一堵新墙重新将那口暗井封好,井下的一切也暂时被封存。
不过白秀知道,用不了多久它会真正地重见天日,届时真相也会水落石出。
这时向云生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她心中有了秘密,自然想早点回去和他进一步讨论讨论。
白秀会意,反正天色已经晚了,他索性跟荀芳和老图告了辞:“我们回去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后者正兴致勃勃地围观几人修墙,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但下一秒他又想起来什么,凑过来小声道:“忘了说了,天星会的灵降节是在香炉山灵鼎峰举行。
那里偏僻得很,哪怕是包车过去,也只能到山脚,往里还要走个大半天,所以我们要提前出发,先到山脚下的营地休整一晚上,再同其他分会的人一起进山。”
说罢他嘿嘿一笑:“这香炉山的位置虽然偏,但我听说上面有个村子叫馒头岭,是个盛产美女的好地方,这次托天星会的福,我们有的耍啰!”
向云生正竖起耳朵在一边偷听,闻言哪还按捺得住:“好你个色胆包天的图什么,别把白秀带坏了!”
老图捂着嘴一个劲儿偷笑,但很快又正色道:“乱想什么呢,我是说那里好歹是个古村,要是能淘到点值钱的好东西,我们哥俩就发了!”
向云生冷笑一声,自是不信,眼见他们又要吵嘴,荀芳连忙打起了圆场。
“要不我们也去那儿玩几天吧,正好管着他们,馒头岭我听说过,那里虽然没有通车,倒也修了一条小路,物资什么的都是人从那条路背进去的,应该不难走。”
这建议立马得到了向云生的青睐:“好啊,好啊……图什么,帮我们也报个名!”
“你们当是旅游团呢,说进就进?”老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警告你们,你们可别乱来,要是害我们暴露,那我们的计划就白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