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小暖根据她说的话，稍微回想了一下。
车祸发生的时候，大巴车前面的人连形状都没了，甚至都分不清是尸体还是车座。
就算汤雪受到刺激，出现幻觉，那也应该是身边的人才对。
“你和这个女人接触过吗？”巫小暖追问细节。
汤雪哆哆嗦嗦的继续说下去：“我在上车前和她聊了几句，可当时我也和其他人聊天了。后来和她便没有接触。大师，真的不是我出现幻觉，她要来杀我！甚至当着医生的面，都要取我的命！”
巫小暖也觉得这件事恐怕不是幻觉这么简单。
撇开汤雪是否为癔症不谈，汤雪身上散发出来的晦气可不是假的。
就像是被脏东西盯上了一样，整个人都死气沉沉。
巫小暖在和汤雪说话，了解情况的时候，顺便安抚着她的情绪，并且偷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迷你罗盘。
不过奇怪的是，罗盘上的指针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她口袋中的五帝钱稍微动了下。
巫小暖大概清楚是什么状况了，将罗盘收好后，询问了一下汤雪所住的地方。
如果她推测的没错，汤雪的确被脏东西盯上了，但并不在身边，所以罗盘指针没能找到鬼魂。
而她沾染的阴气让五帝钱产生了反应。
汤雪朝不远处指去：“我就在那个公寓。”
“它一直跟着你吗？从早到晚？”
“我不知道。”汤雪打了个哆嗦，抱住自己，脸色惨白的说道，“我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盯着我看，尤其是夜里，它就肆无忌惮的出现，在我房间每一个角落。只要我一睡觉，它就会靠近我！”
汤雪一想到这些画面，情绪就开始激动起来，捂住自己的头拼命摇着。
旁人被她吓了一跳，连连露出诧异的表情看去，离她们俩很远。
巫小暖也不知道要怎么平复她的情绪，只好随便抽了张黄符塞她手里。
“拿着这个，它就不敢来找你了。走吧，带我去你住的地方，我今晚帮你看看。”
“太好了！谢谢大师！”汤雪急忙擦掉眼泪，紧紧攥着黄符。
巫小暖了解完这些事之后，便和她一起回到公寓里。
刚进门，汤雪就把所有的灯，窗帘，全部打开，整个屋子亮的刺眼，而她则是蜷缩成一团躲在桌子下面瑟瑟发抖。
“在过一会，它就来找我了……”
她喃喃自语，神色惊恐，像极了疯子。
巫小暖看着她这样，不由得犯难。
汤雪到底是受到刺激，精神出问题，还是真的被鬼缠上？
巫小暖手碰了一下钥匙包，战凉的阴气很快便飘散出来，凝聚在空中。
汤雪对阴气很敏感，察觉到战凉后，身体猛的一颤，抱着头尖叫：“好冷！是不是它来了？不要杀我！”
巫小暖惊讶的看着她，和战凉对视一眼。
“别怕，它没来，就算来了，我也会帮你抓住它。”巫小暖急忙蹲下身，将她抱在怀里。
战凉则是严肃着表情，在房间里四处探测寻找。
片刻之后，他的眉间浮现出疑惑，用只有巫小暖能听见的鬼声说道：“这里并没有其他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