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母亲不是‘演’出来的。”
“那是什么?”
“你得去做,去跟她玩,跟她聊天,听她说她的心事,带她去吃最好吃的披萨,给她讲白雪公主的故事,给她精心准备圣诞节礼物等等……”
“得了吧!白雪公主是骗人的,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圣诞老人。”
贺菲不屑地看着我,看着她那骄傲的神情,我就知道未来的几天时间一定都是灾难。
“本来就没有圣诞老人呀,既然圣诞老人都没有,那哪里来的礼物?”
“大姐,小孩子是需要哄的。”
“可我也不能骗她呀!”
“这不是骗。”
“那是什么?”
“是给她希望。”
“希望可不是别人能给的,这得自己争取。”
“那她要是问你要圣诞礼物,你怎么办?难道你就告诉她圣诞老人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谎言?全世界人民都在这个谎言中高兴地不亦乐乎?”
“对呀,要不然呢?”
“那她要是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有礼物,唯独自己没有,那不是很可怜?”
“这有什么好可怜的?我就告诉她,他们都是傻逼。”
……
一路上关于小孩子这个话题让我几近崩溃,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愚蠢的飞蛾,彻底绝望在了与灯光抗争的路程中,我开始怀疑自己这一趟是否真的该来,如果因为无法与小孩子和谐相处,而使我这个好闺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千里迢迢地,又何必自取其辱。
我开始理解贺菲为何会如此焦虑,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她可以在商场上风风火火、呼风唤雨,可到了凡俗的家庭关系中,却又像是一个孩子,一个在幼年没有得到过父母温暖的孩子。更重要的是,坏就坏在她过去的风风火火,让她变成了一个特立独行,擅长进击的女人,而不是传统中国家庭中那个隐忍、保守且以付出为荣的样子。
一个已婚男人,还是个带着小孩的已婚男人,到底能有怎样的魅力,可以让贺菲去挑战这种延续了千百年来的传统意识,聪明如她,难道会想不到这纯粹就是以卵击石么?
爱情,真是可怕,可怕到让人可以赤身**就奔赴战场。
一下飞机,我们便去到了一个贺菲事先订好的民宿,按照她的说法,这里离原配家更近,步行就能过去,甚至从这里的阳台上就能望见原配家的大门,方便后面的交流。
这天晚上,我和贺菲闲的无聊,就在附近的超市买了零食和啤酒,在民宿里自娱自乐,室内呆久了觉得闷,我们又将桌子椅子搬到阳台上,头顶是满天繁星,脚下是一承受重量就几噶作响的木地板,眼前不远处是刘震原配的家,看着自己心爱男人曾经的爱巢,不知道贺菲心中如何感受,只看到她一瓶接着一瓶,自斟自饮,不亦乐乎。
“你看,那个是不是就是他老婆的情人呀?”
在原配家门口,出现了一个男子的轮廓,距离实在有些远,看不见脸,只能通过身型高矮判断,那应该是个男人,想到贺菲曾经说过,原配在这里也找了个情人,两个人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所以我本能反应,应该就是那人没错了。
贺菲也干脆站起身来看,“应该是吧,除非她又换人了,不过这人怎么看上去有些像老刘呢?”
“你别说,是有点像,一个女人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大体应该是一致的,找一个身型跟前任差不多的,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