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也咬牙认了!”

范氏见她最后一句说得咬牙切齿,意态坚决,心里也暗暗点头,心想总算叔父、兄嫂都还明白,没有苛刻了侄女儿舒雯,也是她运道到底没坏到家、父母亲缘紧密牢固。于是又宽慰了强氏两句,只说:“雯丫头有你们这样的父母、祖父母,福泽也是深厚的。未来必有她一个好的下场着落,哥哥嫂子也不必担心。”

强氏得了她真心劝慰,又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发泄了几个月来的愤懑郁气,人反而显得精神起来。因说:“如今父亲是受了这边书院的邀,讲学任教的。按惯例,最少也得在扬州居留一年。先头我们在京城,把各种事情照顾收尾,这边倒烦劳母亲还有妹妹来操劳,实在是我们做得不到了。只是而今我虽来,扬州到底人生地不熟,还得烦劳妹妹再与我指点,料理家务,并与地面上要紧的人家引见相交。”

范氏见她转了想头,再欢喜不过,忙就挽了她往屋外头去,一边说:“天色见晚,日间暑气也都散了,正好到花园子里走走。我记得嫂子从京中带了几品新奇花木来的?快领我去看看。再者,京里带来的好东西,也正好借着这个由头办个赏花会,邀请扬州这边要紧几家的太太、小姐们来相聚呢。”

如此说着,这一天范氏、强氏就逛了园子、赏了花木、定了聚会、写了请帖,然后打发人飞快往各家送去,足忙了整整一日方散。直到晚来,范氏回自己屋子,见丈夫顾冲顾文凌已经在屋里坐着。顾冲看她进来,就笑道:“知道你跟堂嫂最好,却不想就黏了这一整天?你姑嫂哪里来那么多话好说的?不妨也跟我讲讲?”


状态提示:第廿七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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