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军事历史>白话第一编年史>卷五十七 汉纪四十九(2)

熹平五年夏四月癸亥,赦天下。益州郡夷反,太守李顒讨平之。

大雩。

五月,太尉陈耽罢。以司空许训为太尉。

闰月,永昌太守曹鸾上书说:所谓党人,或耆年渊德,或衣冠英贤,皆是王室股肱之臣。而久被禁锢,辱在涂泥。谋反大逆,尚蒙赦宥。党人何罪,独不能饶恕呢?所以灾异屡现,水旱荐臻都是由于这个原因。应当加以沛然之恕,以对应天心。

皇上省奏大怒。即诏令司隶益州槛车收捕曹鸾,送于槐里监狱,掠杀之。于是诏令州郡,更考党人门生故吏父子兄弟在位者,全部免官禁锢。殃及五服以内的家属。

六月壬戌,以太常南阳刘逸为司空。

秋七月,太尉许训罢。以光禄勋刘宽为太尉。

冬十月,司徒袁槐罢。

十一月丙戌,以光禄大夫杨赐为司徒。

是岁,鲜卑寇幽州。

六年春正月辛丑,赦天下。

夏四月,大旱。七州蝗灾。令三公条奏长吏苛酷贪污者,罢免之。平原相渔阳阳球,坐严酷徵诣廷尉。皇上以阳球前为九江太守讨贼有功,特地赦免了他,并拜为议郎。

鲜卑入寇三边。市贾小民,相聚为宣陵孝子者数十人,诏令皆除太子舍人。

秋七月,司空刘逸免,以卫尉陈球为司空。

初,皇上好文学,自造皇羲篇五十章。因引诸生能为文赋者,竝待制鸿都门下。后来那些设计尺牍及工书鸟篆者,皆被招引。遂至数十人。侍中祭酒乐松贾护多引无行趣执之徒安置其间,憙陈闾里小事。皇上甚是喜欢他们。待以不次之位。又久不亲行郊庙之礼,会诏令群臣各陈政要。蔡邕上封事说:迎气五郊,清庙祭祀,养老辟雍,都是皇上应当率先解决的事。因为这是祖宗留下来由皇上继续奉行的事。而有司数以蕃国疎丧,宫内产生,及吏卒小小的汙行,就废阙不行。忘记了礼敬先人乃是大事。任凭禁忌之书,拘于小故的缘故,亏废了国家大典。自今以后,祭祀之制应当与旧典相同,这样才能够抵消风雨雷霆以及灾异妖或之变。又古人取士,一定会使诸侯岁贡。孝武之世,郡中举孝廉。又有贤良文学之选,于是名臣辈出,文武竝兴。汉室之所以得人,也就是通过这些途径。书画赋辞,这些都是小才。却不会有匡国执政的才能。陛下即位之初,先涉猎经术,听政有日,观省篇章,只是聊以游意于当代博弈,并不是教化取士之本。而诸生竞利,作者鼎沸。其才能较高的,颇能引用经训讽喻之言,才能低下者则连偶俗语,与俳优类似。或窃取别人现成的文章,虚冒别人的名氏。臣每受诏,与盛化门根据才能高下录取他们,那些未曾录用的,也随班皆见拜擢。既然加以圣恩,也就难以收改,但令其守俸禄也就足够了,从道义上讲已经是天大之恩了。不可再使他们治理民众以及在州郡为官。当年孝宣皇帝会诸儒于石渠,章帝集学士于白虎,通经释义,其事优大。文武之道,自当从之。像那些小能小善,虽有可观,孔子以为致远则泥。君子固然应当胸怀大志。又前一切以宣陵孝子为太子舍人,臣闻孝文皇帝制丧服三十六日,虽继体之君,父子至亲,公卿列臣,受恩之重,皆屈情从制,不敢逾越。今虚伪小人,本非骨肉。既无幸私之恩,又无祿仕之实,恻隐之心,义无所依,至有奸宄之人通容其中。桓思皇后将葬祖祭于庭的时候,东郡有盗*者,逃亡在这些孝子当中。本县追捕,这才伏其诛。如此虚伪杂秽,难以胜言。太子官属,应当搜选有令德之人担任,岂有但取丘墓凶丑之人的道理?这可是大为不祥的事。应当将他们遣归田里,以明诈伪。

书奏,皇上乃亲自迎气北郊,并行辟雍之礼。又诏令宣陵孝子为舍人者悉改为丞尉。

护乌桓校尉夏育上言,鲜卑寇边,自入春以来,三十余次。请徵幽州诸郡兵出塞进击之。一冬二春,必能禽灭。先是护羌校尉田晏坐事论刑被原,欲立功自效。于是请中常侍王甫求得为将,王甫因此提议遣兵与夏育并力讨贼。皇上于是拜田晏为破鲜卑中郎将,大臣多有不同之议,于是召百官议于朝堂。蔡邕上议说:征讨之事,缘由错综复杂。时有同异,执有可否。故谋有得失,事有成败。不可一概而论。以世宗神武,将帅良猛,财赋充实,所括广远,数十年间,官民俱匮,亦有后悔的时候。何况今日人财俱乏。势执比过去差了不知多少倍。自从匈奴遁逃,鲜卑强盛。占据匈奴故地,称兵十万,才力劲健,意智益生。再加上关塞不严,禁纲多漏,精金良铁,皆为贼有。汉人逋逃,为之谋主。兵利马疾,过于匈奴。昔日段颖良将,习兵善战,有事西羌,犹经历了十余年才算克成。如今夏育田晏,才策未必超过段颖,鲜卑种众,不弱于当时。而虚计二载,自许有成。若祸连兵结,岂能中途得以休养生息?就应当再次征发众人。如此转运无已,这是在耗竭诸夏而为蛮夷助力。边陲之患,就如同手足之癣疥,不足为虑。当今中国之困,是附着在胸背上的恶疮。方今郡县盗贼,尚不能禁。何况此等丑虏岂能顺服。昔日高祖忍平城之耻,吕后弃慢书之诟。和今天比起来,到底谁更强盛,我想这是不言而喻的。天设山河,秦筑长城。汉起塞垣,是为了分别内外,区分各自不同的风俗民情。只要没有蹙国内侮之患,也就可以了。岂能与那些蟲蚁之虏争那往来之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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