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
一声尖锐的金属撞击声。
原本利势如破竹般刺来的长剑,竟然被秦星河手中的草叶给生生斩断了。
“天呐,这怎么可能?”
尉擎苍惊呼。
其他天山之人也大惊失色。
刚才不止尉擎苍,在场所有天山之人,也都以为秦星河摘来一片草叶,就是在故意哗众取宠。
因为内行人都知道,摘叶伤人这种把戏,只是在凡人面前装逼而已。
万万没想到,秦星河居然还真的用一片草叶,斩断了尉擎苍的利剑。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然而,让他们更加不可思议的还在后面……
“唰!”
正当尉擎苍惊骇无比时,刚刚斩断他长剑的那片草叶,居然又闪电般切过了他的咽喉。
“噗!”
鲜血喷出,染红了长空。
而尉擎苍的头颅,也随之“咕噜”一声滚落在地。
刚刚交锋,生死立判。
堂堂天山大弟子尉擎苍,未来天山的掌门,居然在秦星河手中连一合之敌都没有。
这一刻,原本还对秦星河极其不屑的天山修士,终于不敢再大意了。
只是当他们意识到,秦星河不是那么好对付时,已经晚了!
“噗噗噗!”
在秦星河的意念驱使下,那片草叶瞬间蹿进了众人中间,纵横穿梭,掀起阵阵腥风血雨。
看似只是一片草叶,但草叶过处,一蓬蓬血雨飞溅开来,一截截肢体接二连三的旋转着飞上天空,场面血腥而惨烈。
一叶草,便杀得整个天山几百名修士鬼哭狼嚎,毫无还手之力。
而这几百人中,还包括天山掌门燕千重。
“够了够了,赶紧住手!”
眼见短短一分钟不到,就有上百名弟子倒在血泊中,燕千重终于怕了。
他刚才不是没有亲自出手,而是每次出手,要么都被秦星河挡住。
而秦星河每次对他出手,几乎都凌厉得令他无法正面格挡,如果不是他身法太快,而周围又有无数弟子帮他遮挡,他恐怕早就惨死在秦星河操纵的那片草叶之下了。
“现在终于知道厉害了吗?”
秦星河冷哼道:“可惜,晚了!”
说话间,他单手继续挥动。
而那片草叶,则随着他的单手挥动在人群中继续来回穿梭。
原本只是一片草叶,但此刻却变成了一把势不可挡的致命利剑,所过之处,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成了草下亡魂。
“秦星河,你再不停手,你的亲人也要跟着没命!”燕千重气急败坏道。
然而,秦星河非但没有停下,杀伐的手段反而更加凌厉了。
“噗噗噗!”
一颗颗头颅冲天飞起。
不过短短一分钟的时间,至少又有上百人身首分离。
此时此刻,人命在秦星河眼中,显得廉价而卑微,纵横冲杀之时,秦星河始终面不改色,从容不迫。
“你以为,你们胁持了我的亲人,就真能用来威胁我吗?你们也未免太天真了!”
直到斩杀了将近一半的人,秦星河才意兴阑珊的停了下来,望向早已面无人色的天山掌门燕千重。
“你、你什么意思?”燕千重忐忑不安道:“难道你一点也不在乎你亲人的性命吗?”
“我当然在乎!”秦星河道:“可是,你们哪怕胁持了我的亲人,也伤不了他们的性命。”
“我不信!”燕千重色厉内荏的大吼道。
“不信?”秦星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你现在在可试试。”
“这可是你逼我的?”燕千重被逼急了,对身后几名弟子大吼道:“把人带来,秦星河若是再敢妄动,立刻杀掉人质!”
“是!”
那些弟子也杀红了眼,立刻奔进后方古刹内,片刻后,果然将三个人质带了出来。
正是秦星河的父亲秦天宇,母亲于素柔,以及他在世俗中最亲近的人,白静。
“秦星河,你的亲人在我手里,你现在跪下忏悔,并自行了断,或许我还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
眼见秦星河的亲人被带出来,燕千重似乎又重新恢复了自信。
“我刚才的话,你们好像没听清楚啊!”
秦星河摇了摇头,怜悯的看向气急败坏的燕千重,“难道你一点也不好奇,为什么我明知我的亲人在你们手里,还敢在这里大肆屠杀你们吗?”
“难道你在他们身上留下了什么保命的手段?”燕千重突然想到了这种可能。
“不错!”秦星河点了点头,“但凡我在乎的亲人,身上都有一枚护身符。而这种护身符,别说是你们,哪怕是超越你们无数倍的强者,也无法将之化解。”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燕千重一边踉跄后退,一边难以置信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刚才目睹了秦星河的恐怖实力后,他之所以没有趁混逃走,就是因为秦星河的亲人还在他们手里。
如果他连人质都伤害不了,那这次劫持,岂不是毫无用处吗?
不但毫无用处,还因此引来了秦星河这樽杀神,给天山带来灭顶之灾,这就是自掘坟墓了。
“你们天山今天之所以会灭门,你们可知错在哪里吗?”
任他再绝望,秦星河冰冷得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还是适时传了过来。
“所谓祸不及家人,你们错就错在,针对我个人可以,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我亲人的头上。”
说到这里,秦星河声音猛然变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