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君临天下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据说现在各州都有士子百姓准备给朝廷上书,催天后登基呢!”另外又有一个不良人道。
这几个人围着火炉,侃侃而谈,那个叫朱恩的又道:“可是有些人却妄图逆天而行,最近洛州传来消息,说是太子舍人郝象贤谋反,临刑之时竟然口出妄言,揭发后宫的隐慝,真是榆木老朽,活该被砍头……”
他顿了顿,又道:“哥儿注意一下,据说这郝象贤案牵连极广,近期从京中外逃的‘浮逃’极多,这些人我们碰上了倘若能抓住,那可是大功劳!兴许我们未来的荣华富贵就在这些人身上呢!”
“呵呵,朱四郎你想得倒挺美,大功劳哪里那么好揽,斩一头,获钱十贯。获一生,另赏绢三匹!啧啧,朱四郎,你可曾斩过人头?”
“哄!”众人一阵哄笑,气氛更加热烈,老阍人阴沉着脸凑过来道:“不良人等肃静!休得扰驿舍里的大人清净!”
几个不良人这才收敛,这时驿所里面传来了几声咳嗽,隐隐绰绰依稀能看到一位老大人正在驿所里读书,瞧其一袭青袍,头戴软脚幞头,当是一名官员无疑。
大唐官和吏之间等级颇严,不良人这种小吏原本是没有资格住驿所,也是最近特殊情况,驿所也比较空闲,他们才临时被安排在这边歇脚。
担心扰贵人清净,几名不良人便按住了话头,恰时天色已暗了,大家也都辛苦忙碌了一天,因而便都围着火炉和衣歇息,一会儿功夫,几个人竟然都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