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可要看好它,莫要让它做出咬人的事来,不然我可不会留情!”心情慢慢平复下来,霍母一脸严肃,显然对狼崽子并不放心。
杨春燕哪顾得了这个,听她说能留下来,就笑的眼睛眯起来,两颊生花,“多谢娘!”
早就眼热的小西也蹦起来,“娘最好了!嫂嫂你快让我看看!”
“行,你轻点儿。”杨春燕轻手将狼崽子放到小西怀里,“以后他就是我们家的一员了,名字……就叫皮蛋吧,像个狗子。”
众人点头同意,霍母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也只好肃着脸同意,满脸无奈,但是看着女儿抱着皮蛋高兴的样子也有点心酸,她这个女儿,自小便比常人胆子小几分,现在有个玩伴也是好的。
懵着脸张望四周的皮蛋,这个名副其实的狼崽子正式在这里住下来。
用过饭,杨春燕打了水给霍母泡脚,刚把水盆放下,霍母就开了口撵她走,“你别忙了,我看衍深忙了一天也是累了,你去看看他。”
这婆婆又是想撮合儿媳儿媳?
杨春燕有些无奈。
“娘对你真好。”她又打了一盆热水,放到霍衍深脚下,并不打算给他洗脚。这伺候人的活,在现代没做过,来了古代也放不下心中成见。
好在霍衍深也并不是那等子性情过分高傲看不起女子的人,他心中看得起杨春燕,不知为何,也隐约理解几分她不愿低人一头的骄傲。
闻言他笑了笑,蹲下捏着她的小脚给她褪去鞋袜,打算两人一起洗,“我娘就我一个儿子,不疼我还疼谁?”
杨春燕受不了有人给她洗脚,死命把脚往后退,“你松开我!”
霍衍深当她害羞,嘴角勾了一抹笑意,仗着力气大把她的脚放到水盆里,顿时一股温热慢上来,见她蹙着好看的眉头,还宽慰,“你今日走了一天的路,若是不泡泡解解乏,明日自当难受。”
“我又没说不泡。”杨春燕挑唇,“让娘知道要说我了。”
霍衍深就看到小妻子一脸严肃,隐约还有几分无语,温雅的脸庞看着顿时生动几分,心下火热,从胸腔里漫出几分笑意,“娘疼我,则会爱屋及乌,我们两个处的好,娘不会亏待你。”
杨春燕别过脸,“娘善良,不会做出亏待儿媳妇的事来。”
水盆里,霍衍深大脚踩住她的小脚,摩擦摩擦,脸上却笑意晏晏,“若是能再待你好几分,岂不更好?”
脚上温度火热,抽也抽不出来,杨春燕从未与别人这般过,红了耳梢,觉得这人愈发得寸进尺了,嘴上不肯服输,“我若是真心待娘好,娘也会待我好。”
是这个理,霍母是个心地善良的,有人待她好,她自然会回报回去。
霍衍深知道自家娘的秉性,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天色愈发的晚,屋里油灯光晕泛黄,霍家不缺钱,地龙烧的旺,杨春燕这个身子不好的,单穿着中衣竟也不觉得冷。
洗脚水是霍衍深倒的,起初杨春燕想倒,结果那人在她头上拍了一记,不顾她恍然的脸色端着水出去了。
余下的杨春燕翻找记忆,试图找出那人没有拿拍她头的手洗脚的证据,翻找半天无果,也就放弃了,上了床拿了针线。
霍衍深回来就看到小妻子正拿着一块颜色不大鲜亮的布缝着什么,灯花细挑着她窈窕的身影,看上去瘦弱非常,霍衍深眉头皱了起来,大步上前,“你在做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杨春燕掂了掂手里那块犹能看出天青色的布,“冬日寒冷,我要给皮蛋做个暖和的垫子。”
霍衍深居高临下看着她手里的布,眸中几分不悦,“你用的是你自己的衣裳?”
杨春燕愣了一下,点头,“我以前穿过的,穿不了的衣裳,不浪费布的。”
她竟以为霍衍深是心疼布,霍衍深嘴角一抿,没说话,转了身去扒找他的衣柜,找了半天,找出来一件深青色的长衫,看样子是以前穿旧了的。
“用这个缝。”霍衍深将衣服扔到她跟前,说着从杨春燕手里抽走刚剪裁好还没来得及缝的布,然后在杨春燕懵然的神情下将天青色布团团起来扔到自个儿被扒的有些乱的衣柜里。
什么鬼!
杨春燕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你……什么意思?”
用自己的破衣裳,换她的破衣裳??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有!将衣服弄到手,霍衍深脸色缓下来,看她一脸茫然,还好心情的解释,“狼崽子是公的。”
“所以呢?”杨春燕风中凌乱。
看她这样,霍衍深抿了抿唇,“你是个女孩儿家,衣物这些贴身的要保护好。”
端是大义凛然,理直气壮,淡定自若。
你娘亲知道你这么古板的嘛?杨春燕一脸假笑,根本不想搭理他。
她不知道,霍衍深并不是古板,只是占有欲罢了,而这种情况,以后得日子里会非常常见。人狼相斗更是家常便饭。
冬日里的日头,挂在天上就是图个好看,白花花的,却是一点温度都没有。
大棚里红薯叶子愈发茂盛,杨春燕估摸着过了年红薯就能长出更多,到时候这些红薯再多繁衍些。
羊毛袜还没有正式发售,她自己和杨娟做出来的几双,一半给了徐晋宁,另一半,杨春燕给了霍母和小西,娘家那边有杨娟织的,也是够穿。
霍母虽然现在过得还不错,但是年轻时是着实过了好长一段苦日子的,比麻布贵上许多的细棉布她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