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娇滴滴的小女子抬头看到木睚走了过来,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她支支吾吾似乎有千言万语,但是却一个字都说不明白。
第一眼,木睚就看到了她头上的发簪,于是心中烦闷的微微皱眉,女子果然不该随意招惹的,否则沾身实在难甩开。木睚看出来她的紧张,无奈的笑了一下“回你朋友身边去,等会这楼里要乱了,自己照顾好自己。”
说完话,木睚便后退一步将门缓缓的关上,虽然木睚是很随意的将陆雁南打发走了,但是站在屋外的小女子却是咬着嘴唇满心欢心,起码她知道,他是记得她的,而且还在担心她。
门外的小女子站在屋外将自己的鼻涕眼泪都擦干净了才开开心心的走掉了。
柯萨辛想起刚才那小女子带着的发簪,样式似乎和自己送木睚那只一模一样。
将门关严实的木睚转过身来,笑着先发制人和柯萨辛说道“刚才那小丫头头上的发簪跟你送我那个一模一样,你还敢说不是女子的簪子么?”
被木睚这么一说,柯萨辛反而不好意思了,完全没有想过那簪子就是自己送给木睚的,而他转手就送了其他女子,“主子可别打趣我了,谁知道那惊蛰楼的老板这么黑心,本来看他胖乎乎的很老实,没想到一肚子坏水可能看我是胡人就骗我。还说那玉如何好,如今看来可能也就是普通的簪子,批量生产的罢了。”
坐在一旁的木瞻等着看热闹,他还以为柯萨辛会发现这簪子的端倪好好跟皇兄闹一闹,没想到这姑娘,长得一副蛇蝎美人的模样,心肠却是白璧无瑕天真烂漫,一时之间他居然都心生惋惜。
只是,柯萨辛说的话却令木瞻突然心里一惊,惊蛰楼的老板是胖男人?
木瞻坐不住了站起来去问柯萨辛“柯萨辛!你方才说?惊蛰楼的老板是个胖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木瞻突然心里特别的慌张,好像隐隐约约觉得要出什么幺蛾子。
柯萨辛也不明白木瞻突然问自己这么奇怪的问题做什么,但是他问了就要乖巧的回答,柯萨辛点点头态度无比的诚恳,叫个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她没有说谎“那日我和柔荑去买东西,正巧那天惊蛰楼月底大甩卖,人手不够,所以老板也出来帮忙,就是他忽悠我买的那个玉兔簪子,我看他对其他店员呼来喝去,大家都喊他老板,哎,那簪子可花了我好多钱呢。”
回想起来柯萨辛眼里还有隐隐的失落,摸着下巴心疼自己的钱包。
花楼里突然变得特别吵闹,一队官兵拿着武器就冲了进来,他们进来将屋里填得满满登登,上去就将万贯抓了起来。
在座的客人受到惊吓四处逃穿,侍卫持枪镇压,有的人带了手下来干脆直接打了起来,一瞬间这花楼从fēng_liú地就变成了炼狱场。
木瞻觉得头脑晕眩,心中慌乱无比,难怪木拙去抓那惊蛰楼的老板没有找到人,恐怕自己是已经落入了陷阱之中。
吵吵闹闹,兵器碰撞。今夜的皇城可真是不消停,在皇城调兵抓人自然是会惊动父皇,木瞻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下令将这花楼里彻底搜查,万贯直接被押入刑部大牢,搜查的赃物一并带走记录在册。
看来今晚是不得安歇了。
这边木瞻刚用了兵,皇帝的信使就深夜前来詹王府宣他入宫面圣。
黑市的来客被遣散走,没在府里找到木瞻的来使直接跑到了黑市来抓木瞻,木瞻心中知道大事不妙,却不得不随着召请入宫。
木睚心中放心不下,于是也随着木瞻一起进了宫。
小柔荑也要去,却被柯萨辛拦了下来“女儿家的,就不要去添乱,你随姐姐回府等着。”
确实,她一个外邦的公主本就没有资格介入万朝的朝政之事,若是贸然前去只会曰天越乱。
两个小女儿站在混乱的夜色之中,看着自己心中最挂记的人匆匆离去,世事总是难料,她们无力反抗,只能学会等待。
随着宫人脚步匆匆走进皇城,这是木瞻第一次如此快速的走进皇城,他从未觉得皇城的路这么短,抬头今晚夜空无星,深吸一口气那凉气冰的他全身都在颤抖。
木睚快走两步走上前去摸了摸木瞻的头,木瞻侧目看到他冷峻的面庞严肃而坚定,他从未见过如此正襟危坐的皇兄,仿佛正在蓄力准备打一场很大的战斗。
“别慌,我在。”
木瞻的心一下就放松了起来,真的只需要他一句话,就够了。
刚走到大殿外面木瞻就在侍从处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那日自己见到的所谓的‘惊蛰楼老板’。
现在,木瞻总算清醒了,彻底清醒了,自己是中了这木昧的圈套了。
那小女子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木瞻,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真真叫人一生难忘。
进了大殿,果不其然,木昧早就站在殿前侯着,就等着自己这条大鱼自己跳到岸上来。
皇帝面色不悦,有人来报方才深夜有人动兵在坊间大打出手,惹得官民乱打揉作一团,仔细一问,才知道是这皇城的官府兵,一向掌管兵符的正是未王木昧,皇帝气势汹汹的将木昧喊来训话,木昧却说是木瞻用父皇的口喻给自己施压逼他借兵。
于是木钊又连夜将木瞻也招进了宫里准备好好问问是个什么情况,要知道在天子脚下擅自用兵若非重大事件都要被惩罚,就算他是王爷也不例外。
木瞻进来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地上,皇帝面色不悦的问道“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