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外两个侍卫拖着大太监走过,手里还拿着刑拘,看方向应该是朝着刑房去了,那大太监苦苦哀求侍卫们却都像聋子一样完全不理会他,木瞻自顾自的说起了话“本王问你几个问你,你想一想慢慢回答本王不要心急。”
“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宫女看着侍卫拖走了大太监,心中越发的没底,但还是嘴硬着不肯说木瞻想听的话。
嗯哼?居然还是个烈女?木瞻觉着有趣,但也不逼迫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都跟你说了不要着急,好好想一想”
“第一,偷窃宫中财物是否有人指使。第二,是否有同谋。”
牢房的另一头突然响起了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伴随着太监特有的那种不男不女的吼叫,那种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声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来来回回的回响,他的求饶无人回应,只有一下一下的鞭子回应他。
他像是这黑暗世界的厉鬼,挣扎痛苦全部向他袭来,他潜溺扑腾,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这漆黑阴暗的世界里安静了下来。
一杯茶的功夫,方才压着那太监去刑房的侍卫走来,毕恭毕敬的给木瞻递了一张写满字摁了血手印的纸张,木瞻细细的看了一看,将纸递给侍卫,侍卫先且离去。
“下一个就是你,你是跟我老实的说一说,还是等他们来带你走?”
白纸上的血手印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大宫女眼里的光逐渐暗淡,她从阴暗的角落慢慢走出来,坐在了木瞻对面,伸出手去握紧了那杯热水,虔诚的捧在怀里,闭上眼睛做心中最后的挣扎。
“他说的不多,只说了同谋,没说是否受人指使。你要是能说出一点,比他说的更有用的东西,本王保你,不用明年六月,出了这牢房,就能出宫回乡,共享天人之乐。”
家的温暖叫大宫女心动了,心中跃跃欲试,她泛白的指尖紧紧地捏着水杯,终于还是决定为自己博一条出路,“盗窃宫中财物,这件事一开始来找我的是皎月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说我们只管运出不用担心,每个月两次,初五和十五混着粪桶带出去就好,初五和十五的守城侍卫绝对不会查我们。她会给我们分钱,今年还会送我出宫。交给我们东西的人是内务府总管吴贵人,他掌管宫中财物库的钥匙,要拿东西易如反掌。吴总管偷,我们送,侍卫放水。侍卫头领负责运出宫,公主寻找买家。便是如此。”
本以为能做掉侍卫头领就是这个案子极致的收获,但是突然牵涉其中的还有了他这个宝贝妹妹皎月公主,木瞻真是惊讶又惊喜。
“你一个小小宫女,说话无凭无据栽赃当朝公主,怕是叫人难以信服。”,木瞻故意套话,想看看能不能从这小丫头手里在搞出来一点实锤的证据,果不其然,都说狡兔三窟,在危险徘徊的小人物总是会给自己留下后路。
“有!奴婢有公主一开始来找奴婢合作写给奴婢的威胁信件,公主曾给奴婢托信,信里一边诱惑奴才,一边用奴才家人做威胁。奴才才走上了这条歪路,还望詹王殿下救救奴才!”,大宫女突然声泪俱下,木瞻就是她最后的活命机会,他相信木瞻只要自己言无不言一定能有一个相对较好的结局。
木瞻心中狂喜,却不动声色的继续问她“那东西在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