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仅仅是6月初的时候,除了高三的学生有部分已经毕业,所有的学生还没有放假。而且杜公平又挑选的是一个很多人都在上班的周一,所以这节干净明亮的车厢中并没有什么,可以容纳4个人的卡座中往往只坐了一两个人。
杜公平的对面是一个秀丽的少妇,有一对硕大的存在。但人还是非常朴素、正常的,完全不是电影、电视中那种拥有凶器就艳美暴露的故事情节。她穿着素雅的棉质衬衫,可能是由于坐车太久的原因使她有些憔悴疲惫,她贴着卡座的车壁睡得很是香甜、很是毫无顾及,仿佛是婴儿睡自己母亲的怀中,没有任何警惕外界的警惕。就是被火车内偶尔突然的声音惊动,也是更换一个姿势,睡得更像香甜。
说实话,最近可能是要离开家乡、离开家庭、离开父母等原因,杜公平有些失眠。就是那种明明特别想睡,也明白是自己该休息了,躺到床上大脑放空很久,依然发现自己还醒着的那种苦恼。所以,对面少妇这种放肆、自由、舒适的睡觉叫杜公平立进羡慕无比。
离开藏马的思绪使杜公平一时无法将自己的注意力投入到原本计划的学习中,竟然不自觉地研究起眼前的秀丽少妇。为什么说她是少妇呢?这个时候女人结婚的时间都已经大大延迟,而对面的少妇年龄也就是二十三四的样子,人又长得清秀,根本不显老。但是可能是由于睡熟的原因,对面的少妇没有注意自己前胸已经浸起一点点湿晕,而且还有一种类似牛奶的甜甜奶香。所以这是一名少妇,而且还一定是一名刚刚生完小孩不久,正处于哺乳期的少妇。
但是是什么原因使她离开了自己新生孩子、日日需要自己喝养的孩子来到了这里,坐上了这列通往京洛的火车呢?可能是不想太快到离开藏马、太快到京洛的原因,杜公平这次选择的是一列比较便宜的列车。由于价格便宜,所以比较慢、上来的人素质也比较豪迈。比如旁边的一名抱着婴儿的中年妇女,直接就解开劣质的化纤衬衫,只是微微侧过身子,露出褐色的圆晕,将黑枣大小的东西塞进婴儿的嘴里。杜公平不小心看到,她也并不介意,还对着杜公平朴实地微笑。比如杜公平左前方的一对老夫妻已经打开自己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使用的军绿色背包,弄出小酒、鸡蛋、熟肉已经开始小饮起来。
她会是一个与丈夫吵架,所以逃离家庭的新人妈妈吗?
杜公平感觉自己一定是当侦探当迷了!不注意就喜欢分析自己身边的所有人。这一点杜公平相信别人一定会讨厌,没有人会喜欢一个不断研究别人隐私的人。而杜公平同样也讨厌自己这样。
杜公平合上眼睛,感觉自己与其这样胡乱瞎想,还不如闭目养神。这种慢速火车反而没有高速火车平稳,总是由于轨道的缝隙而一震一震的,就像一曲单调无比的音乐。但是就在这单调无毕震荡声中,近来失眠已经久的杜公平竟然睡着了。不仅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甜,嘴里的涎水沾着下巴,亮津津的堆在颈脖子里,杜公平也不知道。
这一睡就睡到有一只柔软的手将自己从睡梦中推醒。
一个诺诺的声音,“这位学生,你是不是也是在京洛下车?”
杜公平张开眼睛,对面的少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不仅醒来,而且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件新的棉质衬衫。看着杜公平慢慢从睡梦中醒来,少妇展出朴实的微笑。
少妇,“京洛马上就要到了!刚才乘务员已经过来通知了!我看你还没有醒过来,所以才叫醒你的!”
杜公平非常诚恳,“谢谢!”
说实话,杜公平非常满意自己刚才在车厢中的睡眠,竟然给自己全身上下带来一种懒懒的感觉。这是很久很久没有的感觉,仿佛是从到黎岛开始,杜公平就感觉自己身上是被上了一道紧紧的发带,使自己全身不由自主地随时紧紧地绷着,整个人的神精也是一样。就是到了藏马、回到自己家中,其实也没有明显改善。之后,又是进行人生计划、又是进行京洛安排。杜公平感觉自己的时间从来没有这样忙碌过,就像一只总是有事情做快快完成的小工蜂。
现在,就在刚才,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睡着了一觉后,全身就变得懒懒的,一种什么事都不想干的感觉,叫杜公平非常迷醉、非常舒适。
少妇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位学生,你不会生病了吧?春天里可是极容易生病的啊!”
杜公平微笑,“我没事!”
但是当杜公平站起来,准备将自己放到头顶行李架上的行李取下来时,全身的无力感仿佛正在告诉杜公平,他可能真的生病了。
真的生病了吗?
由于没有体温计,杜公平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应该算是什么?但就算是生病,也是非常舒服的生病状态!
杜公平抱坐在自己位置等待着车辆到站,竟然露出非常满足、非常幸福的表情!
对面的少妇看着杜公平满脸不正常的微红,非常确定地说,“你一定生病了!”
…………………………
杜公平真的生病了!
虽然他并不能够相信自己生病了,但是生病使他的大脑立即降速了很多。在不知道为什么的原因中,他跟着这名少妇走下了火车、走出了火车站。然后竟然带着这名少妇坐着早早预定的出租车来到自己早早预订的酒店,住进自己早早预订的房间。直到杜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