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便说:“你把刀剑解下,你站在我身后,不要乱动,我让你见一眼。”
布日固德大喜,立刻解下刀剑,交给身后的兵丁,说“有劳了,得蒙禁军官长恩惠,得见天顔,你把我等此等荣耀,与弟兄们说来,务必同心同德,千万不要往那个海鳅船,惊扰圣驾。”
说完,也不等兵丁攀爬下去,转身对禁军行了一个士子礼,对禁卫说:“兄台大恩,没齿不忘。”
禁军一看士子礼,不禁一乐,也回了一个士子礼:“同沐圣恩,一殿为臣,请为前线将士们受此礼。”
布日固德偏身,只受了半礼。
林夕的舱内,太后和皇帝已经更衣完毕,一顶青色帐幔的小轿子,到了门口,刘柳都掌治掀开轿帘,把太后搀进轿子,立刻吩咐,起轿。
接着第二顶轿子也来到门口,刘柳都掌治再此掀开轿帘,一个乳母抱着小皇帝走进轿子,落下轿帘,乳母立刻说:“陛下吩咐,速速起轿,莫要停歇。”
刘柳都掌治便吩咐道:“太后轿子在前,陛下轿子在后,禁军两侧护卫,宫女随后。”
接着,对杨钰说:“请杨大人安排军士护卫。”
杨钰笑着说:“正该如此,诩卫听令,一伍先系好缆绳、搭好跳板,二伍、三伍过跳板布防,四伍左侧、五伍右侧护卫,其余人等,随我殿后。殿后过后,宫女跟进。轻声莫喊,速速开动!”
好一个杨钰,果然镇定自若,安排井井有条。
一伍迅速搭好了跳板,第二伍,第三伍士兵跳过船板,在皇帝坐舰布成半圆的防御圈,第四伍和第五伍分别护住左右两侧。
太后的轿子刚刚要踏上跳板,布日固德忽然大声喊起来:“司马统制急报,刚才捉住伪元水鬼,说伪元有内应,要劫持圣上,用无影舟逃窜。”
那个禁军回过身,拉出刀,架在布日固德的脖子上,厉声喝问:“你干什么?”
布日固德面不改色:“兄台,军情重大,不得已冒犯。”
杨钰走过来,说:“慢着,全体停下。那个人,你说清楚,你是哪个,什么紧急军情?”
布日固德镇定地说:“司马统制下水军梢头布有德,刚才紧急军报,我们虽然截获水鬼两名,其中一名已经自尽,另一名熬刑不过,只说伪元已经随韩子正就是那个太傅亲外甥派船过来,船上有许多探子,来时船下就有水鬼,已经混入多个,他们的计划是劫持皇上
,派无影舟接走。”
周文英跑过来:“你说什么?知道他们内应在哪里?”
布日固德说:“事出紧急,不知深浅,故而统制命我等乔装而来,不得走漏,只请大人明察,免得失了分寸。”
张世杰说:“这个逆子。”
陆秀夫说:“太傅莫急,韩子正文弱书生,哪里是张弘范那个狐狸的对手,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当务之急......”
杨钰劈手夺过禁卫的刀,又加在布日固德的脖子上:“我且问你,你如实答来,若有一句假话......”
布日固德说:“不敢劳大人问,实不相瞒,我走的时候,梢头已经望见吐鲁克部,重新调集三艘大船,另有十几只大船,正向这里集结,那名熬刑不过的水鬼,被另一个水鬼咬喉而死,然后那个水鬼自己撞柱而尽,时间不过一两个字的功夫。言语之间,司马统制说
,伪元已经在我们内圈布下了许多无影舟,若是我们找不到,不多时,就祸事了。”
杨钰想了一想,厉声喊道:“无影舟?哪条船有许多无影舟?”
众人面面相觑,一名诩卫百户结结巴巴地说:“许多无影舟,许多无影舟,只有,只有陛下的,陛下的坐舰,藏了最多无影舟。”
所有的人,都眼睛看向已经搭上跳板的神秘海鳅船。
杨钰盯着布日固德有看了三息,猛然举起刀,大声喊道:“护驾、护驾,砍断缆绳,撤去跳板,将圣驾速速转移到游船上......”
全体诩卫齐声声大喝:“护驾、护驾”
一霎时,两顶轿子就已经从刚才船的左舷,迅速被抬到了船的右舷,每一顶轿子,只见那轿夫,从脚下拿起两缆绳,飞快地穿过轿底,又把前后的轿杠绕了两圈,接着轻轻一用力,轿子就移到了船舷外,只不过五六把放绳,轿子就落到了游船的甲板。
杨钰见两个轿子已经落稳,又是一声大喝:“随我护驾。”
话音未落,双脚勾住刚才布日固德他们攀爬的缆绳,一溜到底,身后的诩卫,也跟着一个个滑落下来。
正在这时,张世杰又惊又怒,陆秀夫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周文英叫鸣号炮,悬挂黄龙旗帜,好混淆视听,为圣驾逃窜作掩护。
张世杰跑到右舷边上,对杨钰问:“如之奈何?”
杨钰说:“护驾先去司马统制处,太傅可速速集结。”
正在众人仓促之间,有一个声音大声喝问道:“游艇上为什么也有无影舟?”
杨钰哈哈一笑:“既然已经被你窥破行藏,来人,放箭!。”
两条游艇上立刻冒出四五十个人,人人持有连弩,四五百支箭矢一起飞来,遮天蔽日的感觉,船上立刻死伤三十多个,还有一些诩卫,等到再次冒头,想要射箭,那游船已经加速,并且还有强力弓手,十多个人诩卫抽弓搭箭,射出去的,不过五六个人,中箭的到有
七八个之多。再找盾牌来的时候,游船上已经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