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江某也先行一步了。”
酒铺右侧角落几人轻声交谈,目光闪烁,时不时在十几个兵士身上一掠而过,已有人准备起身离开。
为首的男子对周围的交谈充耳不闻,兀自低头喝酒,然而在角落那人站起身来时,他将右手轻轻按在桌上的长刀之上。
随之即只听一声闷响,白光闪现,刀与鞘骤然分开。
几乎同时,屋内数十人猛地站起身来,手中刀剑齐齐出鞘。
气氛陡然凝固,一触即发。
只是那十数位兵士人仍低头安静喝酒,恍若未见。
那起先站起身来的男子身子僵硬,面色有些难看。他缓缓转身道:“阁下这是何意?”
“谁也不许走!”
为首那男子抿了口酒,头也不抬道。
那人怒极反笑,“好大的口气,在这郦州境内可不吃你们庙堂那一套,谁拳头大才是硬道理,莫非你真以为就凭你们十数人,便能拦得下我们几十余人了?”
“你可以试试。”为首那魁梧男子却不在意一笑,平淡道。
然而,数十息后,场中依旧无人敢动,便是方才那出声的男子也没有任何动作,只面色铁青地杵在那儿,进退两难。
魁梧男子也不管他,继续低头自顾自喝酒。
屋内一时寂然。
窗前的少年微微一笑,无聊给窗户开了条细缝儿,顺着细缝打量着窗外。
大雨滂沱,还要下不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