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太阳渐渐收敛了余辉之时,白颜笑悄悄从账中出来,一路打听着寻到了章琥的账中。
正巧,章琥欲要出去。
“章将军!”白颜笑笑眯眯的叫道。
“白姑娘!你可是有事?”章琥打了个招呼。
“这是给你的!前日去城中就给你捎回来了,一直没来得及给你。”白颜笑提着一壶酒。
“呦呵!白姑娘这么客气!那我就不客气了!”章琥很高兴的接过这一壶酒,打开壶盖,酒香四溢,章琥顿时眼中发出亮光“还是白姑娘心细!”章琥寻思着,目光再次看向白颜笑,“白姑娘这回可还是有事要托我帮忙?”
似被看穿了一般,白颜笑嘿嘿一乐:“还是章将军聪明!我就想托你给我带一封信给顾北屿,我看今日天色不错,想约他出来,奈何少了一个人帮衬着。”白颜笑从手里拿出一个信封。
“家伙,还是你们这识文断字的人懂得这小调调,像我这样的粗人就学不来你们,放心吧,包在我身上!”章琥哈哈一笑道。
“多谢章将军了,若下次我去城中,定再给你带一坛好酒!”
“好说好说!”
不多时,章琥就来到了顾北屿的帐子中,此时顾北屿正在看着军用图。
“将军,这是白姑娘托我给你的信!”章琥道。
“她人呢?”顾北屿接过,拆开。
“我也不知道。”章琥道。
顾北屿拿出信看,却一下愣在了当场,半晌说不出话来,接着一抹可疑的凝红爬上了脸颊。
“将军?是不是要议事,我看这时辰,几位将领也快到了。”章琥道。
“你现在速去通知大家,今晚的议事暂缓。我出去片刻,你们在账外候着,等我回来。”顾北屿说着,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信紧紧捏住,收进了怀里,生怕人看到一般。
“是。”
直到章琥出去,顾北屿才走出了大帐。而顾北屿没有看到的是,再他出去不久,一抹身影悄然溜进了他的帐子。
顾北屿越走越快,耳根也越来越红,心底却如同捣鼓一般,想要一解谜底。
因为,那纸上写的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顾北屿抽了抽嘴角,好好的诗句被她用成这样,她究竟要做什么?
然而,顾北屿巡视一周,都没有看到白颜笑的身影。看着这一张既没有具体地址的书信,顾北屿既有期待又有失落。
直到快走回到大帐,顾北屿才发觉已经有数位副将已等候在自己账前。
“走吧,进去说。”然而就在撩开帘子的一瞬间,顾北屿敏锐的捕捉到一丝不属于帐中的气息——有人来过,顾北屿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挥了挥手。
身后的数位将领立刻警觉的站在一旁,没有再迈步。
悄声走到账中,却空无一人,环视四周,顾北屿的目光落在屏风后的床榻上。顾北屿悄然拿出了配剑。
待到走近,只见那床榻上被子微微鼓起,似藏有东西。
顾北屿无声的靠近,举剑一挑,那被子便被猛的掀开,说时迟那时快,顾北屿的长剑一下便横了过去。
然而下一刻,顾北屿的剑便“嘭”的一声,落了地。
那被褥之下,白颜笑一身轻纱正斜躺在床榻之上,香肩微露,修长的双腿露在外面,在夕阳的余光下越发显得光滑细嫩,那轻纱薄的微妙可见里面的xiè_yī,隐隐的将修长的身材勾勒出来。
更重要的是,床上的人竟还半倚着睡着了。
这场面,要多香艳有多香艳。
顾北屿顿时狠吸了一口气,手中紧了又紧,松了又松,生生压下体内无名的躁动,然后冷冷的道了声:“起来。”
白颜笑睁开惺忪的睡眼,顿时一喜,自床上坐了起来。这一坐,半边的轻纱垂落了下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顾北屿憋着一口气,冷声问道。
“等你呀。”白颜笑眨了眨眼。
“把你左边的衣服穿上。”顾北屿道。
白颜笑直勾勾的看着顾北屿,以为他说的是他的左边,那便是自己的右边,所以白颜笑并没有低头随手便扯了一下自己右边的衣服。结果,那右边原本挂在自己身上的纱衣便顷刻间滑落,露出醉人的美人骨来,淡黄色的xiè_yī更是展露在顾北屿眼前。
顾北屿一下背过身去,脸颊红的厉害。
白颜笑笑了一下,知道他定是害羞了。可付浔说过,要死缠烂打才好。于是,白颜笑起身走到顾北屿身后,伸出一双玉臂环住了他,唇角一勾,柔柔的叫了声:“师父......”
要多酥麻,有多酥麻。
顾北屿喉间一紧,极力克制:“不许这样叫!”
白颜笑嘟起小嘴,绕到顾北屿身前勾住他:“那我该怎么叫,叫你阿屿吗?”
“滚!”
账外,众人听着顾北屿的一声怒吼面面相觑,几人就要进来一看究竟,章琥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伸手拦住了众人,众人不解的看向章琥,章琥叹了口气道:“八成是家事,管不得。”
白颜笑听到外面的嘈杂声才知有人,顿时眼中浮起笑意,原来他这又是害羞了啊,白颜笑心里有了底,勾起一抹坏笑,转身就要走。
“回来!”顾北屿又低吼。
“嗯?”白颜笑转身看他。
“把衣服穿好。”顾北屿道。
白颜笑拾起自己的衣服,一点点系好,再回头便对上顾北屿一双猩红的眸子,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顾北屿扫了一眼白颜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