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佳美当然是有理由的。
不然就这么找上门,直接说不让任若楠去,这可不是结善缘,而是结仇了。
齐佳美敏锐的察觉到了沈玲/珑态度的冷淡,她连忙道:“是这样的,昨天在百货大楼的时候不是也说了吗?那其实就是跟相亲宴一样,都是年轻的小伙子,任同志她——唉,小沈啊,你也清楚,任同志总归是个离过婚的,咱也不大好把她介绍?”
齐佳美自个说着这话,都不大好意思。
毕竟带着几分瞧不起意味,可实际上齐佳美还真没说看不上任若楠,只不过那个宴会就是这种涵义。
沈玲/珑沉默了片刻,没有立马回答。
齐佳美见此立马道:“哎呀,她不好去,你可以啊,你是做个表率嘛,穿的漂漂亮亮的,可不就是搭上了姚素这条船嘛!”
说的话虽然糙了一点,可确实就是这个理。
她以后要在市里行动,做点儿生意,如果能够跟姚素打好关系,是最好的选择。
但姚素这个人,沈玲/珑还不太了解,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沈玲/珑在齐佳美要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时候,抬手叫停,且说:“稍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齐佳美愣了一下,点头道:“可以,有什么你就说,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这话让沈玲/珑挑了挑眉,问:“齐姐,你跟潘正立,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沈玲/珑本以为齐佳美要么是否认,要么是爽快点头,没曾想齐佳美一副惊诧的表情说,“上次咱们俩合伙做事儿,你不是就知道了吗?我听阿立说啊,他现在跟你是朋友来着啊?他难道没跟我说过你啊?”
朋友?
沈玲/珑愣了一下,而后又笑了起来。
确实是朋友。
她松快了不少,摇头道:“没,没跟我说过你。”
齐佳美‘唉’了一声道:“我是他媳妇儿的表姐,我看着他长大的呢!”
沈玲/珑愣了一下,她想过是塑料朋友情,或者一时半会儿的利益共同体,也想过是不是潘正立亲生父母或者养父养母的亲戚之类的,唯独没想过是他媳妇儿的亲戚。
不是说他和杨家,分崩离析,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沈玲/珑心中波涛汹涌,对这情况很是不解,但面上没有表现半分,只谨慎的问:“他媳妇儿的表姐?还看着他长大的?”
齐佳美点头,而后又有一些忧愁道:“你应该也听说了一些吧,说阿立恩将仇报,借着自个媳妇上位以后,又立马把人给举报了,让我表妹那一家子都遭殃,被送到了穷苦地方。”
沈玲/珑没做声,但也没反驳齐佳美的话。
因为她的确很奇怪,在这种情况下,齐佳美如何做到对潘正立毫无芥蒂,甚至鼎力相助。
大概是看明白了沈玲/珑的心思,齐佳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也是没办法的,阿立不是个坏人,他是个好孩子。”
沈玲/珑:“……”
这话要叫人相信确确实实的很难,尤其是沈玲/珑这种跟潘正立过招了的人。
准确的说,只要是认识潘正立的,听着齐佳美说这番话,那都是一万个不信的。
“你不信?”齐佳美问,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乎,苦笑起来,“也怪不得你不信,这事儿,唉!不好说,你瞧瞧我,没事儿跟你说这个做什么?反正呢,阿立交代了我,帮衬你,也是帮衬我们自个。”
沈玲/珑点头道谢。
至于认不认,用不用,那就不得而知了。
倒是齐佳美,以为她明白了,也是起身道:“那你知道我不会害了你,等那天可千万记住了,别让任若楠跟着一块儿去了,她这身份去,实在是不大好。”
讲完,齐佳美就是准备走了。
沈玲/珑却是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她,且问:“齐姐,我话还没问完呢!你这么快就要走?可是家里有什么急事阿?”
齐佳美没搞明白沈玲/珑这别有深意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儿。
她愣了一下说:“也、也没什么要紧事儿,只是刚才咱们不是说清楚了吗?我不会害你的,你不要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小产过了的,我觉得你还是避开忧虑这事儿,不然心里会不痛快的。”
沈玲/珑摇头拒绝了齐佳美的好意,她上纲上线,追问:“什么叫让我避开忧虑的事儿?难道说,齐姐你说不让若楠去,还有什么让人不痛快的理由?”
齐佳美顿了一下,实在是没想到沈玲/珑会捉着她话里行间的漏洞讲话。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你这丫头,怎么就爱追根究底呢?难道不知道,事情知道多了,不是什么好事儿?”
沈玲/珑道:“总比什么都不知道,活得浑浑噩噩,最后身边人怎么没了,都不知道来的好。”
听到这话,齐佳美走是没法走了,她看尽不少人,对于沈玲/珑这种也不是没有见过,正是见过所以明白,如果今天不说清楚的话,等到宴会那日,沈玲/珑怕是不会去。
齐佳美只能重新在沈玲/珑对面坐了下来。
她先是猛喝了一杯水,缓了一下才是说道:“你可能不太清楚,姚素和任若楠亲娘,以前好像是同学,以前姚素喜欢过姜德,但姜德选择了什么都特别淡漠的任雨蒙,无视甚至于当众拒绝过姚素,狠狠的打过姚素的脸,所以任若楠去不得那里,姚素不会欢迎的。”
沈玲/珑愣了一下,昨天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