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克里宜尔哈死了,死的无声无息却分外恐怖。
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受到引导一般,从眼耳口鼻中突兀的喷出来,来源于剧烈的疼痛使得她面目扭曲,看上去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鬼。
她想要嘶吼,想要翻滚,甚至想立马死去,但一股力量却控制着她,使得她像一摊烂泥一般动弹不得。
隐藏在空间戒指里的云舒,震惊的看着这瞬间出现变故的场景,一脸铁青。
她还没出手,对方却等不及了。
原来对方不仅用厌胜之术控制了松克里,居然还还想把此时充满了怨念和恨意的松克里制成厉鬼。
果真好胆!
但若她所料没错的话,长白村九姓的灵魂,可是从一开始,就被“山神”预定了。
如今出来一个虎口夺食的,不知道祂是什么表情。
若祂只对金家人厉害,对外面却怂的一批,那可真是“呵呵”了。
基于这种想法,云舒忍着将对方千刀万剐的心思,按兵不动。
而此时,松克里满脸血污,一双眼睛满满是惊惧和仇恨,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到变形,但她已经停止了呼吸。
一道血色的幽魂慢慢的从她的眉心处脱离出来——血怨之鬼,只差一步就能蜕变成厉鬼的存在。
“松克里”茫然的看着自己已经死去的躯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很快,她的眼睛瞬间一片血红,她死了,死的绝望又凄惨,怨念和戾气使得她的魂魄更加凝实。
化成鬼的松克里因为死前的痛苦,根本没有理智可言。
她想发泄心中的怨和恨,但那股使得她不能动的力量依旧存在,这股力量甚至开始控制着她离开。
不,不能离开。
长白村、景顾吉、大萨满!
一道一道的记忆碎片使得松克里开始抗拒那股力量,最后定格到一张哭泣绝望的少年的面上。
“啊……景顾吉,我的孩子!”
松克里仰天长啸,魂体开始剧烈的变动,从凝实到虚化,从虚化又到凝实,反反复复,但每一次变化,都使得松克里开始一点一点挣脱那股来自未知之处的控制。
而与此同时,百里之外的一个山洞里。
一个穿着一身道袍,脸色苍白略带青黑的中年道士呕出一口血。
“糟糕,这怨母居然自行蜕变厉鬼,开始反噬了!”
在他身后还盘坐着两个青年道士,皆惊呼道:“厉鬼?”
说完,两个青年道士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恐惧,还有……贪婪!
背对着两人的中年道士没有看到这一幕,他从腰间青色的荷包里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鲜红日似血指头大小的丸药,眼中闪过肉疼,但却毫不迟疑的一口吞了。
只见丸药下肚,那中年男人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变成红光满面,就像吃了什么十全大补丸一样。
身后那两个青年道士皆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
而听到这丝响动的中年道士回过头,脸上一片狂热和贪婪。
“北野,南山,你们两个坐镇这座炼鬼阵,为师要亲自去收服这只怨母。”
两个青年道士,也就是北野和南山对视一眼,其中看上去十分伶俐的北野首先道:“师父,我和师兄只是凤初境初期,这只怨母这么厉害,怕是控制不住她。”
中年道士看了两个徒弟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们灵力不够,就用手尖血代替,只需要让炼鬼阵不停止运转就行,为师自会用旗控制。”
说完,他冷哼了一声,“又不是要你们的命,别动什么歪心思,要知道你们的识海中可有我的鬼符,意念一动,就能将你们炼制成鬼仆。”
两个青年道士立马跪下,连连道“不敢不敢”。
其中看着憨厚的南宁还担忧的道:“师父,那怨母所在的位置可是长白山腹地,属于长白村的范围,否则我们也不至于在这么远的地方布置炼鬼阵。徒儿担心……”
中年道士大手一挥,“有道是富贵险中求,我辈修士更是逆天而行。那怨母都成型了,长白村那娃娃萨满都感应不到,可见也就是个花花架子,不足为虑。
哈哈哈,那可是一出世就有厉鬼级别的怨母啊,只要收服这只怨母,我就能突破琴心境(筑基)初期,晋阶中期。若是再将那恨子也炼制成功,腾云(金丹)可期。”
中年道士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这世间顶级高手的无限风光。
想到这,中年道士顿了一下,然后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先前那只玉瓶,倒出两粒丹丸,看着两个徒弟两眼放光的表情,看似十分不在意的丢给两人。
“为师若能再进一步,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到时候,凡兽炼制的血精丹算什么好东西!”
人才是万灵之首不是嘛!
中年道士看着两个徒弟,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什么!
而北野和南宁也仿佛真的看到了血精丹吃一瓶扔一瓶的场景,一脸狂热。
中年道士对两个徒弟威逼利诱之后,感受到怨母的挣扎越来越强,也不敢耽搁,赶紧从青色荷包里掏出两张黄色符纸贴在两条腿上,然后飞奔出山洞。
说来,琴心境(筑基)修士已经有能力驭器飞行了,但架不住这中年道士是个穷/屌/丝。
要说修士来钱还不快,但偏偏国家如今打击封建/迷/信,修士也是人,也怕死,不敢有啥大动作啊。
更不用说这中年道士还是个走了歪路的御鬼魔修,当初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