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杨正明抱下马,两人立在门边,杨正明再次看一眼秦楚,上前握住铜环,先重后轻,先两下后三下,不一会儿,就有人声靠近门边,大门咯咯吱吱被打开。
根据秦楚多年看电视之类总结出来的经验,此处很可能是杨正明秘密设置的一处暗点。
那人见到杨正明,让开路让二人进门,便又将门关死。
外面看着不起眼的一处院子,里面是个四合院,三周厢房相连,房前四周各砌一长型花坛。
院中刚刚站定,闫军师笑呵呵的从正面厢房内迎出,看着秦楚道:“弟妹手上的伤可好些了?”
秦楚点头道:“谢先生关心,已经好很多了”。
闫军师撸着胡须点头,道:“好,好,一会儿就麻烦你了”。
秦楚不明所以,杨正明低声解释道:“昨日那人一心求死,无论我们怎么问再也不肯开口,我同军师商量一下,只好让你过来试试”
虽然她说有办法并非吹嘘,可真找上她了,她却紧张的要命,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杨正明见她神色紧张,摸着她垂在脑后的头发安慰道:“别紧张,我们这么多人都没审出什么,你问不出来也正常,没人会怪你”。
闫军师也在一旁笑着点头,“当然,若是能问出点什么,我一定记你一大功”。
秦楚此刻哪里敢邀功啊,只希望别搞砸就行了。
闫军师说罢,将两人引到西面一个小小的房门处,门上挂了一把锁,看样子此人对他们确实很重要。秦楚不自觉的连呼吸都轻了两分。
闫军师将门打开,里面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酷刑场景,灰蒙蒙的室内,墙角处一桌一椅,男子双手反剪绑在身后,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见开门的声音微微掀开眼帘,瞧清来人,又将眼睛闭上。
秦楚不知,杨正明怕太过血腥污了她的眼,才在接她来之前命人将他梳洗过后转移过来的。
“我能单独同他谈谈么?”秦楚看向身侧的两人,征求他们的意见。毕竟她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太过匪夷所思,为了引起不必要的猜疑,还是背着点人的好。
“不行,这太危险了”。杨正明想也不想的拒绝。闫军师也跟着点头,他很赞同杨正明的观点。虽然情报重要,但安全才是第一位。
“我不会靠近他的,只远远的站着,再说他被绑着手脚,你们就在门边。放心吧,只要他一有什么动作,我一定第一时间呼救,你们肯定能进来阻止的”。秦楚略带祈求的看向杨正明。
杨正明思忖片刻,将事情仔细衡量一下,直到确定事情确实如秦楚说的不会有万一,才勉强点头,同闫军师一同出去,顺手关上房门,守在门边。
秦楚仔细打量一下垂首坐在桌边的男子,轻咳一声,见他终于抬头正眼看向自己,开口道:“李富贵?”。
虽然是问句,眼神却是肯定的。
男子目光一闪,从鼻孔里轻哼一声,不屑的转过头去。
秦楚双眼一直牢牢的盯在他身上,并未错过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慌。抿了抿嘴角,道:“家住前榆树村,生于xx年x月x日,今年二十三岁,尚未娶妻……”
随着她每说出一条信息,李富贵的脸色就变上一分。
他从小便是孤儿,后加入飞鹰帮,受到大哥恩惠,早已将生死看开。
男子面部肌肉抽动一下,恶狠狠道:“同我说这些狗屁话做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秦楚竖起大拇指,赞叹道:“敬你是条汉子!”
男子轻哼一声:“不用说这些好听的忽悠我,我已经说了,是许娇娇花了五十两银子雇的我,在宴会那日给你添些堵,最好能给你点教训,至于其它,我一概不知”。
“哦——”秦楚拖长了音调,突然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也不知道你的女儿如今过的怎么样?”
是的,秦楚从系统得到的重要信息,不是他是何人,住在何地,想必这些摆在明面上的杨正明他们早已经查的透彻。
虽然拿小孩子作为要挟这事多少有些不光彩,不过,若是能帮到杨正明,她不介意拿出来说说。
“你!”李富贵脸色骤变,咬牙瞪向秦楚,质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前几年曾被一个青楼女子骗光钱财跑了,寻了好久才找到人,但人已经得了重病快死了,那时她已经为他生了一个女儿。
一个大男人,又是入了帮派的,自然不方便照顾孩子,况且她母亲又是青楼出身,便做主寻了一户寻常人家,偶尔送些银钱过去,他敢保证,这件事除了它和那对夫妇,再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秦楚抬腿,在靠近门边的地方来回走了两步,直到男子已经开始不耐烦的喘着粗气,才不疾不徐的说:“我自有我的办法,只是我很好奇,她已经没有娘亲,再没有了父亲,你认为你要保护的人能感念你多久呢?啧啧,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秦楚说完这番话,果然看见李富贵脸上挣扎之色尽显。
一方是对他有再造之恩的大哥,一方是他的亲生女儿……
秦楚也不催促,只安静的给他时间考虑。
半晌,李富贵神情痛苦的抬头:“我若是将事情全都交代了,你们保证不会伤害我女儿?”
秦楚点头:“自然”。
李富贵不放心:“我如何信你?”
“因为你女儿的事情我暂时还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