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瑞走进卧室的同时,钟芳也跟了进去。
被绑在角落中的鲍君浩,看到走进来的几人,目光落在丰瑞手中的枪上。
鲍君浩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也没说什么,只是闭上了眼睛。
丰瑞此时却道:“我们应该给他个机会。”
钟芳看着丰瑞:“赶紧动手。”
丰瑞却是打开弹筒,将子弹全部倾倒出来,又重新塞进去一颗,然后转动弹筒:“我们来玩个俄罗斯轮盘的游戏吧?”
钟芳依然用冰冷的语气道:“赶紧动手!”
尉迟然不知道丰瑞要做什么,难道他是想救下鲍君浩吗?他立即判断,如果此时对钟芳下手,他们两人必胜的把握性有多大。
钟芳见丰瑞不听命令,右手握拳,突然间丰瑞却凑到钟芳跟前道:“老太婆,别命令我,你没那个资格,也没那个本事。”
钟芳看着丰瑞的眼神,却是退缩了,因为她发现丰瑞的眼神中不仅仅带着狂妄,还有一种自信,加之眼前男人突然间的转变,她有些拿不准这个人到底是谁,又有什么本事。
等钟芳握拳的手慢慢松开时,丰瑞这才将枪口对准了鲍君浩道:“我们来看看你的运气怎么样。”
说着,丰瑞咧嘴笑了,笑得很是怪异,似乎很享受这一刻。
丰瑞的笑容不仅让尉迟然觉得恐惧,也让钟芳感到胆寒。
说话间,丰瑞扣动了扳机,谁知道枪响了,那颗子弹直接击穿了鲍君浩的胸膛,鲍君浩倒地身亡。
“你的命不好。”丰瑞瘪了瘪嘴,“第一发就要了你的命,看样子是天意啊。”
丰瑞说着将子弹和枪还给了尉迟然,自己则拖着鲍君浩的尸体走进神秘房间,直接扔了进去。
站在窟窿前的时候,尉迟然则想起了1982年的那一幕,仿佛那五名警察的悲剧又重新上演了一样。
该处理的都处理了,现在是时候重新进入窟窿揭开目的了,毕竟他们已经掌握怎么进去,又如何回来的办法。
丰瑞毫不迟疑第一个跳进了窟窿之中,而钟芳却趁机问:“他到底是谁?”
尉迟然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钟芳道:“他好像是疯子?”
尉迟然笑道:“我们又何尝不是,走吧。”
说着,尉迟然也跳进了窟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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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区,p层,特案部。
特案部被安排在地下c层,要进入不仅需要通过pw总部大门前的安检,安检完毕后,外来人员还需要在内安部接受检查,领取相关证件,然后再进入安全电梯,出电梯来到b层后,还需要通过长长的走廊,再次安检和检查后才能步行进入c层。
传言那条长走廊中遍布机关,如果发现异常,机关启动,人就会被困在走廊之中,根本毫无反抗之力。这些安排足以说明特案部在整个pw的重要性。
而特案部也是pw孤立派所掌握的一个相对重要的部门,长时间以来,特案部和内安部都是对立的,虽说内安部权力极大,在管理条例上也写得很清楚,内安部在必要的前提下,可以直接对特案部进行调查。不过这个“必要”两个字却写得模棱两可,也没有定义什么叫必要,所以,至今为止,内安部也没有找到任何理由撼动特案部。
特案部部长的办公室内,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特案部部长沙马,而另外一个则是他从特殊渠道带进来的客人,这个客人不是别人,正是项家的神秘管家项华。
两人正坐在电脑跟前,听着之前在地鸣楼内传来的对话声,而对话声都是来源于鲍君浩的那只特殊的手表。
当鲍君浩的尸体被扔进窟窿,手表也彻底失去信号后,沙马关掉了通讯软件,目视着坐在对面的项华。
项华直视着沙马的双眼,沙马也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终于,沙马开口道:“地鸣楼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项华端起咖啡喝着。
沙马又问:“那个窟窿是怎么回事?当年派去的五名警员是不是与方寻忆推测的一样,是在你的主导下杀害的?”
项华放下咖啡杯:“沙马部长,我们项家这么多年,私底下给了你们不少的好处,准确的说,是给你们孤立派,原因为什么,你也清楚,我们不需要你们帮别的忙,只需要你们制止这些人调查地鸣楼的秘密便可,至于其他的,你们不需要管,因为地鸣楼的秘密不会妨碍华人城的发展,也不会对社会秩序造成影响,更不会影响王室的统治。”
沙马道:“你们项家能成为华人城第一家族,想必应该与这座楼有关系吧?”
项华道:“沙马部长,这次的事情完美解决之后,以后每年,我们项家提供给pw的资金会翻一倍,当然,我们还是不会卷入你们与联合派的斗争中,我们和你们一样,效忠的是王室。”
沙马又问:“我查过你的底细,你的档案都是假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项华起身道:“谢谢您的咖啡,麻烦您通知一下在地鸣楼周围的人,暂时撤出去,我要进去。”
沙马皱眉看着项华:“据我所知……”
“好了。”项华打断沙马,“我该说的都说了,沙马部长,我们都是忠于王室的人,不需要刨根问底,否则,我们都会有麻烦,再见。”
沙马看着项华的背影,等他离开办公室后,终于拿起电话道:“护送项华先生离开,保证他的安全,另外,撤走在地鸣楼外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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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鸣楼乙楼内,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