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然和谢梦决定,得立即去一趟福建,直观地了解下关于夏从云这个人。
在两人飞往福建的同时,周先伟已经坐在了临安艺真拍卖行的夏季拍卖会上,等待着资料上那件拍品的出现。
两名工作人员推着一辆陈列车缓缓上台,与此同时,身后大屏幕上出现了陈列车所载瓷器的全貌照片,并附有对该瓷器的大致描述。
一侧的拍卖师道:“接下来为各位展示的是,清雍正粉彩花鸟瓶,底价为五十万。”
拍卖师说完后,下方就有人举牌出价,而周先伟则是焦急地看向拍卖师旁边的出入口,等待着那件拍品的出现。
粉彩花鸟瓶终于以两百万的价格成交,紧接着,周先伟期盼的那件拍品终于被送到台上,从大屏幕的照片上可以看出那是一个瓷盒,与周先伟交给葛成丽的瓷盒模样几乎相同。
周先伟心里很疑惑,那瓷盒到底是什么东西呢?难道不止一个?
拍卖师道:“现在为各位展示的是,清仿南宋景德镇清白瓷盒,请注意,这是一件清乾隆年间的仿品,底价为三十万。”
下面没有人举牌,周先伟心里迟疑了下,举起了牌子。
拍卖师道:“三十五万。”
随后,又有人举牌,现在价格为四十五万。
周先伟立即举牌,他不是较劲,是因为他必须要得到这个盒子。
最终在周先伟交出了五十五万的价格之后,那人终于放弃,周先伟也顺利拍到了这个盒子。
可是,周先伟没发现的是,那个与他竞价的人,目光一直都锁定在他的身上。
拍卖会结束之后,周先伟就带着资料去拿现在已经属于他的瓷盒,在交钱办完相关手续之后,他终于拿到了瓷盒。
离开拍卖公司,周先伟立即坐上一辆出租车,去了市中心,并沿途都观望着后车窗,因为他发现,有一辆车一直跟着自己。
到了市中心之后,周先伟进入了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试图摆脱跟踪他的人,他可以确定那些人不是警察。因为警察肯定会第一时间抓捕他,再说了,他相信警察没那么快就发现河北的命案是他犯下的,他甚至觉得,只要自己不开口说明,警察永远都查不到自己的头上。
跟踪周先伟的正是之前与他竞拍的那人,那人带着好几个手下,乘坐两辆汽车跟踪周先伟,在发现周先伟在市中心下车之后,那名平头男子立即吩咐手下去追,并叮嘱道:“都把眼睛放亮点,他已经发现我们了,这说明这小子不是一般人,还有,不要在大庭广众下动手,不要招惹警察。”
可是此人的手下却跟丢了周先伟,因为他们的动作不敢太大,而且周先伟又具备反侦察反跟踪的能力,所以轻而易举就在茫茫人海之中甩掉了跟踪者,然后坐上地铁去了城市的另外一头,又坐车从绕城高速公路前往葛成丽所说的镇子。
沿途,周先伟都在思考,为什么会有两个瓷盒?瓷盒到底有什么作用?里面有什么?
第一个瓷盒,周先伟没有打开过,他不敢打开,他怕打开之后葛成丽会发现,但这第二个瓷盒,在途中他还是忍不住想去打开,可是瓷盒里面似乎有锁一样,看着是活动的,可就是打不开,所以,根本无法知道瓷盒里面到底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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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梦和尉迟然赶到福建三明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晚上十二点了,不过依旧是在当地警察的带领下去了夏从云的家中。
夏从云是在外面租住的房子,一室一厅,进屋之后,尉迟然就眉头紧锁,因为屋子里实在太乱了,门口还扔着几双穿过没洗的袜子,发出阵阵恶臭。
客厅内的电视前摆着游戏机,还有一些吃光的零食袋,烟灰缸也似乎很久没倒过了,里面插满了烟头,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烟臭味。
厨房内相对干净,但洗碗槽中依然放着没有洗干净的碗和筷子。
尉迟然又走进卧室之中,发现连被子都没叠,直接卷在床上,衣柜里也是乱七八糟的。
谢梦皱眉道:“这个夏从云也太邋遢了吧?这么邋遢的人,怎么去他叔叔那,就变了呢?”
尉迟然沉思了一会儿道:“对啊,为什么呢?”
尉迟然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他再次走进厨房,站在洗碗槽跟前看着。
谢梦觉得奇怪:“你看什么?”
尉迟然数着洗碗槽中,一共有三个大盘子,一个碗,一双筷子。
尉迟然问:“垃圾都没倒过吧?”
谢梦道:“没有,都在旁边,你看,臭气熏天的,全是虫子,这人简直邋遢得无法想象。”
尉迟然戴上手套,开始在垃圾袋中翻找起来,他发现那个大袋子里基本上都是外卖盒,用过的一次性筷子,还有发霉变质爬满虫子的残羹剩菜。
谢梦在旁边看着,不知道尉迟然在做什么。
终于,尉迟然起身来,手里拿着三张从垃圾袋中找出的小票:“就算夏从云再邋遢,至少也会两三天倒一次垃圾吧?不然这么多虫子在家里,谁也受不了,按照医院方面的说法,他是三个月前的17号之后没去上班的,18号去了疗养院,你看。”
尉迟然将小票递给谢梦看:“小票的时间是14、15和16号三天,时间都是晚上七点左右送到的,算一下,应该是夏从云下班后回到家中自己点的外卖,也就是说那三天夏从云的晚餐都是外卖,换句话说,他是个长期吃外卖的人,而且吃得比较简单,基本上都是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