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沃尔夫自然是照做。当然谢源也没有食言,他真的教了沃尔夫如何续命,但是沃尔夫也中了谢源的圈套。
所谓的续命,就是让沃尔夫有肉无骨的活着,他将沃尔夫的骨骼从体内取出,然后放置在阵法的各个位置,这叫骨囚,沃尔夫虽然可以活着,但不能离开这间屋子,而他原本身体内的骨骼是用什么代替的,沃尔夫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一旦走出这间屋子,就会瘫倒在地,随后变成一堆尘埃。
年成凯闻言,一把抓住沃尔夫的手腕,仔细地捏着,然后道:“有骨头,不过只是形骨。”
尉迟然问:“什么叫形骨?”
年成凯道:“就是形同骨头的骨头,实际上只是他本身魂魄的支撑而已,只要阵法不破,这屋子还在,他就能永远活着,可惜,也会被永远禁锢在此。”
尉迟然问:“谢家人让你做什么?”
沃尔夫迟疑许久才道:“炼骨。”
这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年成凯一切都明白了,他死死闭上眼睛,又紧咬牙关:“明白了,炼骨,难怪,难怪。”
说罢,年成凯转身就走:“去谢家!一切都明白了!”
尉迟然依然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年成凯怎么就明白了?这算什么意思?
尉迟然沿途都在问年成凯,年成凯却一言不发。到了谢家大门口,年成凯直接伸手拍门,待下人开门之后,年成凯直接闯入,而下人赶紧呼叫家丁和护院,很快两人就被围在了前院之中。
尉迟然不知道年成凯要做什么,也只能挺直腰杆站着,毕竟他的目的是取得年成凯的信任,自然不能退缩。
年成凯扫了周围人一眼:“叫你们当家的出来。”
为首的管家当然不肯听他的话去叫当家的,只是让下人出手拿下两人,可那些下人虽然人多,但哪里是年成凯和尉迟然的对手,不到一会儿工夫,所有人都倒地哀嚎着,而那管家却招呼着人赶紧去报官。
“好呀,报官呀,去吧,”年成凯直接坐在了阶梯之上,“等外人来了,我正好把你们谢家的往事给抖出来。”
“不知道阁下是?”一个声音从不远处响起,随后谢登贵缓缓走了出来,满脸笑意,似乎一点儿都不紧张,也不害怕。
年成凯道:“别管我是谁,总之你们谢家完蛋了,今后不要再想害人了,如果你们没害人,我不会管。”
谢登贵笑道:“害什么人了?我们做什么了吗?”
年成凯道:“我从头说起吧,就从马家庄的民变说起。”
谢登贵脸色骤变,年成凯却是笑了。
年成凯上前道:“当年马家庄被清廷所屠,在那之前与谢家有恩怨,而整件事是谢家构陷了马家,当时马家虽然被灭门,但却活下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他是马家的人。”
尉迟然纳闷,不是谢家活下来了一个人吗?怎么变成马家了?
“马家活下来的这个人,一心想要报仇,但是可惜了,他没那个能力,不过呢,后来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谢家十二口被城隍所杀,杀死谢家人的那个晚上,这个幸存者亲眼目睹了,但他也被城隍发现了,当时的城隍只有两个人,这个我查过,城隍是一男一女,男的是铁衣门的人,女的呢是缝千尸的人,”年成凯缓缓在谢登贵身后绕圈,“奇怪的是,不久之后,那名铁衣门的人离奇失踪,而那个缝千尸的女子也死了,死无全尸,很是凄惨,似乎是被人寻仇,后来没有查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也只能作罢。”
尉迟然插嘴道:“这么说,是那个所谓的失踪的铁衣门城隍和马家的幸存者合伙了?”
“不,是那个女的,不是男的,”年成凯摇头,“女城隍杀死了男城隍,然后找尸体伪装成自己已死,就是为了脱离异道,因为这个女人看上了那块生财之地,她想要脱离原本的异道,想要变成一个正常人,所以,她想到了续命的法子。”
续命就是延续性命,因为马家在那里建了祠堂,所以,这个马家后人必定运势不错,可是,又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马家后人如果被人知道还活着,那就是个大|麻烦,相反,如果谢家有幸存者,那就另当别论,至少官府不会追杀,而异道也清楚的知道谢家人死绝了,他们更不会追究这件事。这个女城隍钻了空子,混淆了其中的事实。
所以,他们将谢家十二口的尸体,又找到马家的尸体,也是十二个。调换其中的头颅和四肢,重新缝合,又将内脏互相调换,这叫混命。为何要这么做?因为他们要借谢家的姓,延续马家的运势,就必须这样做,这是九世轮回阵之中必要的一个程序。
但九世轮回阵有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需要不断用人命来填,而且不是谢家的就是马家的,而马家的人死光了,只剩下一个,那么只能找谢家了,而原本谢家就是山东人氏,他们老家还有很多同根血缘的。从此之后,那对狗女就不断诱骗谢家同根的人去谢家庄,让他们去填命,就如同是输血一样,否则,九世轮回阵就会失效。
谢登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完全没想到,这些事情会被人彻底挖掘出来,他在思考着对策,想着应该怎么对付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人。
年成凯又道:“这对狗女来到了津门,但他们并未自己出面做买卖,而是雇佣了几个同样姓谢的人,组建了一个所谓的谢家,而这两人就躲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