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坐在灶火口的小凳子上抽泣,脸上挂满了泪水。
杨逸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想给抹眼泪,往裤兜里一摸,竟然掏出了阿梅为他包扎伤口的乳白色梅花肚兜,不禁一愣,想起了杜梅。自从杜梅牺牲以后,这个肚兜就一直带在他身上。阿竹见他拎着块丝巾在手上,又不给她擦,从杨逸手中一把取过来就往脸上抹。
杨逸安慰道:“好了,阿竹,你妈妈心疼你了,叫我来劝你回去包饺子呢。”
阿竹破涕一笑:“那你先洗手。”
杨逸不禁摇了摇头,轻轻说了句:“又哭又笑,黄狗撒尿。”
这下,把阿竹彻底逗笑了,提着肚兜,双拳在杨逸的胸口一阵猛捶:“你才黄狗,你才黄狗,姐夫你坏。”杨逸不禁一呆,随即一种莫名的罪恶感急涌上来。他赶紧躲开阿竹,拿起脸盆,到水缸边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