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毕疏推开她,自个儿痛苦的爬起来,长剑指着火舒茗道:“这次是我大意了,再来。”其实不是他大意的问题,他从来没有战斗过,连自身实力的的一半都没有发挥出来,如何能和三环的战斗呢。
火舒茗原本歉疚的心,忽然一横,道:“你找死!”
手中又是一个火轮,口头虽这么说,却没有使全力,又是一个火轮拖出。冰毕疏身后的光环亮起,又是一阵乱砍,最后,被重重摔了出去。
火舒茗见冰毕疏又口喷鲜血,好一阵后悔——自己的力量用的有些大了。又要去扶他,但见他凶狠的模样,立刻止步。而在观众席中,火擎掩面坐在一个角落里,看着场发生的一切,不禁暗自好笑。
冰毕疏想到自己的母亲受的岩浆泼洗之苦,何止自己如今受的千万倍。此时,裁判过来,看看他,道:“你还好吗?”
冰毕疏翻身起来,道:“没事!”
对火舒茗道:“来啊!你有种打死我。”
火舒茗无奈的道:“我们好像没仇吧?没必要以死相拼的,再说了,你是打不过我的。”
当冰毕疏听到“你是打不过我的”几个字时,全身一颤,接着而来的就是无名的怒火和手中慢慢扬起的长剑。
勉强凝聚出一道双属性的剑气,向火舒茗劈去。火舒茗闪身避开,说道:“我认输!”
冰毕疏用了这一招,也是全身乏力,用剑强撑着身子。心想:“她为什么要认输,她是看不起我,我没有和她比试的资格吗?”
斜眼看着火舒茗走下台阶。火舒茗头也不回的道:“一个男人,实力不济不是错,不能够认知自己,面对自己那才是有问题咧。”
虽然火舒茗认输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冰毕疏无论如何都不是她的对手。她认输反而显得她大度,但是在别人的眼中,冰毕疏实在太不自量力,甚至是个没有胸怀气度的人。
冰毕疏口中反复念叨“不能认知自己,面对自己”这句话,安在自己身上,完全切合。他自己确实是这样,不了解自己,不了解世界,甚至不了解自己的母亲和舅舅,活着就像漫无目的的苍蝇,不知道活着为了什么?想着想着,眼睛一花,倒在演武场上。
待再次睁开眼时,也在火牢中,但听得母亲声声呻吟,不觉痛心疾首。翻身坐起,看着母亲头顶的岩浆,若有所思。
“小疏……”
冰毕疏抬头看母亲,道:“妈妈?”
火馨儿道:“妈妈犯下的罪,让你来承受,实在有些不公平。妈妈对你不起呀!”
冰毕疏道:“你是我的妈妈,你不是给我说过嘛,做子女的要时刻为父母亲着想。”
火馨儿挤出一丝笑容,对他点头,赞同他说的对。
冰毕疏又是陷入沉思。心想:“这岩浆,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从母亲头顶的石碗里溢出一部分来,这个时间可能是两个时辰左右。既然如此……”也有主意的他不禁咧嘴一笑。
此时,也过了半夜。冰毕疏一看门口,果见有十大碗饭,如往常一样,喂些给火馨儿,他自己把剩下的全部吃完。
躺着,目光灼灼的看着天花板上的石碗。两个时辰悄然而去。终于在某一刻,石碗内的岩浆彻底装满了,不能再容下一滴。叮咚一滴,碗满则倾,半碗岩浆撒落下来。
冰毕疏一跃而起,早就准备好的长剑,迎着岩浆的方向,顺利的把岩浆引开,一滴都没有溅到火馨儿身上。
冰毕疏自身便拥有火属性的能量,又长期生活在岩浆洞中,那些岩浆的温度,倒也奈何他不得。火馨儿也甚是高兴,给冰毕疏递来一个赞赏的目光,欣慰的笑了。
冰毕疏很少见到母亲笑过,见母亲秀美妍绝伦,情不自禁的与白天的火蜻蜓一比,又和火舒茗对比一番,都不如母亲秀丽容颜。想到火舒茗,就想到她在演武场上,处处鄙夷自己,心中总是有口恶气难除。又想到她不修边幅,一副脏兮兮的样子,再怎么样也不能和火蜻蜓相比的。
只闻一声鸡鸣,惊醒了正在想问题的冰毕疏。收拾一下衣服,往外面走去。对火馨儿道:“母亲,你多忍耐一下,我一定有办法就你的。”
火馨儿微笑点头,道:“去吧!”
冰毕疏来到大校场。天灰灰亮,四下里寂静无声。但是冰毕疏知道这里的大多数人都在修炼,因为修炼同样可以让人精神饱满。加上得天独厚的火元素资源,没有谁会白白浪费的。冰毕疏往四周望了望,不见舅舅身影,也只能盘膝坐下,按照火馨儿所传授之法,运行光环。红色半边光环光芒大盛,两个光环堪堪运转,火元素能量迅速往光环内汇聚而来。
有些早起的人,见冰毕疏在早晨修炼,暗骂道:“现在的小孩子,缺乏教育,尽是出来显摆,也不看看才几斤几两。”
冰毕疏只顾意念操纵,周围的火元素尽皆被吸引过来。直到光环有些撑了,才停下。做了个收式动作,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眼来,见天已大明。冰毕疏感觉神清气爽,非常精神,心情也变好了许多。
“咚”的一声,冰毕疏头顶吃痛,回头一看,除了火擎还能又何人?火擎愤怒不已,厉声道:“你是显摆,还是找死?”
“修炼途中如果被打扰到,那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哪家小孩子只需要跟你开个玩笑,搞不好你就会走火入魔,你知道吗?”
冰毕疏一脸沮丧,不敢说话。
火擎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