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跟林晚坦白过后不管林晚是怎么想的,她心里倒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心里起码不再装着亏心事了,所以对刘奔的电话就更加不上心。
他最近倒是越发的得寸进尺,现在倒是不催着她要什么设计稿了,而是转头要钱,而且一要就是一大笔,也不知道他是在做什么,反正刘芳就一直推脱说自己没钱,也不知道是谁惯的他这些毛病,张口闭口要钱竟然还是理直气壮的,就算是他爸妈欠他的,跟她一个姨又有什么关系,说到底还是她识人不清,养了一头不识好歹的白眼狼,整天就知道喝血吃肉。
越想是越气愤,刘芳都恨不得打一通电话过去痛骂一顿那个没良心的,但还是她儿子的电话阻断了她的这个念头。
“妈?”
“哎乖儿子,在做什么?给妈打电话是不是有事?”她现在对儿子的态度可不是刘奔能比得上的,恨不得掏心窝子,把前些年亏欠厉临英的全部补齐。
厉临英听着她的声音也终于是放心了,他最近就是提心吊胆的,就担心他妈又被那个外甥骗了,不过听着她对自己的亲昵,厉临英倒是觉得应该不会。
“你在学校里就好好念书,妈这边不用操心,妈心里有数。”虽然是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但是偶尔享受一下儿子的关心也是美滋滋啊。
厉焦在外面一天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晚上回来就是袜子一脱,冲着刘芳嚷道:“去把袜子给我洗了,洗澡水调好了没有?”
刘芳在跟儿子打电话,闻言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自己是没长手还是没长脚?”
“这是你说话的态度吗?”厉焦眯起眼睛,心里想着这个女人该不会是疯了吧,什么时候跟他这么说过话?
但是刘芳一动不动弹,她接着温声细气的关心儿子,其实让她有点意外的是,厉临英分明是听见了她刚刚对厉焦是如何说的,但是一点反问都没有,他心里应该也是期待着的吧。
犹记得小的时候厉临英对她其实是很依赖的,因为她毕竟是个全职主妇,家里上下大小的事情全都是让她来操心的,那个时候照顾儿子也多,所以他亲近也是理所当然的。
想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疏离的呢,应该是她对厉焦言听计从到像是被雇佣的一个仆人吧,甚至连洗脚的工作她都是承包的,而那个时候的厉临英恰恰好是青春期。
所以说到底不能怪厉临英对自己疏远,而是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让亲生儿子都看不起。
厉焦看着她真的就不听使唤,能怎么办,自己进去调洗澡水,不过袜子就是放在脏衣篓里 他大男子主义不可能洗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等到一周以后,他所有的袜子都堆成了一座小山的时候,他也不得不亲自把袜子放进洗衣机里。
“不是刘芳你什么意思,没有看见脏衣篓里的衣服吗?”
刘芳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怵,反正她是想清楚了,大不了离婚啊,反正她也是一点都不想在这种城市里生活,一点都不自在;而且就算是离婚了,她就不相信了儿子还能放任不管她?
所以她对厉焦的心里态度也开始有了转变,对他也越来越多的看不上眼,大男子主义更加令人作呕。
厉焦看着她这副态度,竟然是莫名的感觉到了熟悉,这不就是林晚对待他的态度吗,熟视无睹,就感觉他像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扇了出去。l刘芳抱着自己的半边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厉焦,结婚二三十年虽然是他平时大男子主义,但是从来没有对她家暴过这是第一次,开了先河。
“你还是给我好好的想清楚吧。”分明打人的是他,但是若无其事的也是他,甚至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的错误,这就是厉焦啊,刘芳心有点凉。
自己跟他几十年啊,这个巴掌说下来就下来了,因为不给洗袜子?
但是心知肚明的是,这不过是个诱因,真正的矛盾已经出现了,如果她不想要再一次迷失自己变成软弱任人欺辱的女人,这一次就绝对不能向厉焦妥协。
所以刘芳自己找了一个冰袋在脸上敷着,住在厉家的好处就在于,厉焦就算是想要做什么也是有点束缚的,不能太猖狂。
刘芳到时没有想到第一个发现她脸上的伤痕的竟然是林晚。
林晚颦着眉,“脸上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刘芳下意识的想要躲一下,在小辈面前这样属实是有点丢脸,她没法说,勉强笑笑。
但是她不说不代表林晚不会猜啊,“所以该不会是叔叔的杰作吧?”
她还真的是一擦一个准,看着刘芳越发尴尬的脸色,林晚就知道自己这是肯定猜的八九不离十。
“所以呢,总得有个理由吧。”
“别问了,就是夫妻之间闹了一个小矛盾,没什么的。”
嘴上说着没什么,但是看着刘芳的脸色可是一点都不像是她说出来的坦然啊。
但是这种事情让林晚怎么问怎么说,再怎么着她也是个晚辈,管不着叔婶之间,“随你吧,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也直说,再怎么着婶婶不是还有临英吗?”
说的对啊,她现在还有一个好儿子,她也不是孤身一身必须要依靠着厉焦了,心里坦然。
不过林晚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婶婶想不想上礼仪课?”
“啥?”刘芳是真情实意的迷惘,林晚再说什么,什么礼仪课?
“简单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