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地震,也许是爆炸,但一定有什么灾难导致了这种不幸。
要是她知道,倒塌的原因是这幢楼本身的质量问题所致的话,就算像她这样有教养的人,也会忍不住把那些奸商的祖宗十八辈骂个遍吧!
不管是谁,被困在那样的环境都会害怕,更不用说张莉还有幽闭恐惧症,她当时的恐惧我们可想而知。
她开始学着书上写的,被困时那样敲打着墙壁,大声喊救命,但坚持了一会儿外面没有任何回应,她心想,这也许是毁灭性的大地震,也许是发生了战争,外面就算有人来救他们也得等。
她越想越绝望,最后,她的呼救声变成了哀号,她嚎啕大哭起来,哭累后就睡着了。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朦胧间,她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手,在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脸。
‘得救了!’她兴奋地坐了起来,可是她的头撞上了头顶上的墙壁,疼痛让她清醒过来,她仍然被困在那片废墟之中。
刚才那只手的温度在冰冷的地下是那么的清晰,张莉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弄错,她摸索着,但是废墟里这么小的空间刚好够她蜷缩在里面,怎么可能会有别人呢?
‘谁来救救我啊!谁在那里?帮帮我!来救救我啊!’张莉快要疯了,她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她一边叫一边乱敲乱打着墙壁,她越来越害怕,她喊得嗓子都哑了,突然一只手把她的手握住了。”
“哇!”听故事的少年少女们齐声惊叫起来,“真的有人在里面!”
“不,一定不是人!”
“肯定不是人,是妖怪吧,鬼魂的手不可能是温暖的。”
“鬼魂,萧瑶的鬼魂!”
“有可能是萧瑶,但萧瑶肯定不是鬼。”
“你们怎么知道妖怪和鬼魂的手是暖是冷?”
“应该是人吧?”
“他又没死,哪来的鬼魂,猜也能猜出是谁了!”张磊冷笑一声,嘟哝着。
“你在嘟嘟哝哝什么?”
“没什么。我说世界上没有鬼魂,那是老师说的,错不了!”
“小磊,我知道你是个好学生,但如果你继续把老师的话当作圣旨,你的前途就完了。”张伟霖对表弟的未来表示担忧。
“我将来要做一名人民教师。”张磊笑着说。
其实,作为一只最爱吃鸡的九尾狐,他的远大志向是想吞并德州扒鸡、肯德基等企业,自己做老板,吃遍全天下所有与鸡有关联的美味佳肴。
“那你肯定是误人子弟,你的学生没前途了。”张伟霖不由感叹。
“你们还听不听?”穆秋丽生气了,往沙发上一靠,“再这样叽叽喳喳个没完,我不讲了啊。”
“讲,讲,讲,刚听到精彩的地方呢!都怪伟霖不好,捣什么乱啊!”
大家当然不敢指责张磊,所以都纷纷把矛头对准了无辜的张伟霖,把他数落了一顿。
大家安静下来后,穆秋丽才肯讲下去:
“那只温暖的手轻轻握着张莉的手,引导她去轻触她刚才用手乱打乱砸的地方附近,张莉摸到那里有一块碎钢片卡在砖块中,如果再上去一点的话,她现在肯定已经受伤了。
‘你是谁?’张莉伸出另一只手去摸那只手的主人想知道是谁,却被对方握住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也是被困在这的吗?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对方却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握着她的手,直到她安静下来靠着墙壁坐下,那只手才缩了回去。
张莉一把拉住缩回的那只手,她摸到了对方手指上戴的一枚铸成狗形的大戒指,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叫了起来:‘瑶!是你吗?一定是你!’
她记得萧瑶的手指上,经常戴着这样一只形状奇怪的戒指,所以她一摸到就猜到是她。
对方就象触电般快速挣脱她的手,再无声息。张莉摸索着去找,这个小空隙刚好够她容身,哪有别人?
张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精神错乱了,她又哭了起来,她清楚地记得她和萧瑶的过去,她们一起上课,一起聊天,一起看书……
她现在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忘记了。
她哭了睡,睡醒了又哭,她口渴得要命,肚子也饿极了,浑身无力,当她想到自己可能要死在这时,手里突然塞进一个热呼呼的东西。
“包子?”张莉真是不敢相信,手里那个包子就像刚出笼热腾腾香喷喷的,她轻轻咬了一口,竟然是她最爱吃的天津狗不理包子。
她吃完一个,对方又在她手里放上一个,这一次还在她手里放了一个杯子,杯子里泡的是她最爱喝的清茶,对方泡的茶清香适口,比张莉自己泡茶的手艺好多了。
对方似乎对张莉的胃口与喜好了如指掌,当她吃完两个包子之后,又给了她一个玉米棒子。
‘你既然能弄来吃的,就一定能出去,救我出去吧,求求你了!带我出去吧!’张莉哭着央求。
对方用一条湿手帕替她擦干净脸,然后轻轻地敲打起墙壁来,一会敲墙,一会敲钢板,张莉很快就听出来了。
对方敲的节奏竟然是一首名叫《春江花月夜》,自己很喜欢的曲调,虽然在这危险关头,她还是忍不住笑了。
曲调弹完后,对方的敲打声停了下来,张莉听见头上方传来‘沙沙’的声音。
‘难道……’她激动地屏住呼吸,仔细聆听了一会儿,果然,头顶上方有极轻的响动传来。这才知道对方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