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做天在看,萧睿哥哥跟我说安澜姐姐没做错什么,里正爷爷一定会帮助安澜姐姐的,老天爷都在看着呢。”管六一提到刚才的事情,就愤然的握紧了拳头替安澜感到不值:“姐姐从今往后你就留在这里吧,我看萧睿哥哥也挺喜欢你的”
什么!
喜欢!!
这小屁孩知道什么是喜欢。
她可没把管六我的话当真。
她伸手摸了摸管六的脑袋,说道:“小六,以后萧睿哥哥喜欢我的这种话,可不要随随便便的乱说,万一叫人听去了,怕是要误会了我跟你萧睿哥哥,到时候耽误了你萧睿哥哥说亲,那我可就罪过了。”
说完后,安澜就收回了手,端起了放在桌面上的那一碗粥,舀了一勺。
粥和南瓜一起煮,看起来南瓜多一些,但也不算清汤寡水。
这比原主在方荷花家里吃的要好几百倍呢。
她喝了好几口,抬头就发现管六露出了一排牙,笑“嘻嘻”的盯着她看。
她不解得问道:“看着我干嘛呢?我的脸这么丑。”
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半边脸被红色的斑占据了的脸蛋,好看不到哪里去。
管六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又慢慢的消失,一副老成的大人的模样,叹了一声,说道:“安澜姐姐,我萧睿哥哥已经二十一岁了,从军八年,婚事也耽搁了,回到杏花村半年,说亲的人倒是有,但……”
“小六,若是你太闲了,就去田边割草。”萧睿突然从门外走进来。
刀削斧劈的俊脸上找不到一丝的表情。
安澜抬眸瞥了一眼男人,他的侧颜绷得很紧。
跟他相处了大半天,安澜大概了解一些他外在。
比如他不喜欢笑,特别是他在做事的时候,脸上就像戴了一副面具,脸部的肌理除了说话的时候扯动几下,不说话时就如同一座完美的雕塑品。
管六心虚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从小椅子上站起来:“安澜姐姐,我出去做事啦。”
说完后,管六就像一阵风一样的走了。
安澜继续低头喝粥。
粥的分量很足,粥喝下去,令她有些疲倦的身体慢慢的充满了力量。
她挪了挪身子正欲下床,药柜旁边站着的男人突然开声:“就把碗放在桌面上,不要跑来跑去的,也不要这么大声有力气的说话。”
不要这么大声,有力气的说话!
这……
怎么听着怪怪的?
“我想我的腿伤不碍事,高烧也已经退了,这个碗还是可以洗的。”
“叫里正看到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跑到厨房里洗碗这像话!”不带一丝波澜的话语从萧睿的嘴里吐出。
随后他抬头,一眼落在了安澜的身上。
安澜拿着碗准备起身的动作就这么的僵住了,就像一个石人一样呆呆的、愣愣的盯着对面站着的男人。
她怎么觉得这男人说的话好讽刺。
这家伙变相的在说她戏精啊。
萧睿淡淡的收回视线,继续低头抓药:“你做的事情小六会做,休息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