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昕伊回到钟恪南身旁,钟恪南看她的脸色就明白了,轻轻将手搭在她的肩上,“不要让别人的看法,左右自己的判断,自己放在心里就好了。”
她点点头,依偎在他的身上。
宋景彦和刑警队的其他人也来了,连卢睿刚都亲自到场。赵兴辉脑挫裂伤,急性硬膜下血肿、脑内血肿、颅骨骨折。幸亏抢救及时,经过三个小时的开颅手术,手术顺利,颅内压控制在
理想范围之内,但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宋景彦将钟恪南叫到一旁问话,让他将整个事件的经过详细说明,这回钟恪南挺配合,一五一十地说了。见他态度好,宋景彦也客客气气的。
“卢队,等赵兴辉醒来,很多事情就都清楚了。”另一厢,颜昕伊故意对卢睿刚说道,暗中留意他的神情。
卢睿刚只是低“嗯”一声,什么也没说,脸上是一副阴沉欲雨的神情,连一丝期待都没有,这更加重了颜昕伊的疑心,他是担心赵兴辉醒来,会把他牵扯其中?
“卢队,我觉得应该保护好赵兴辉,他是目前最关键的证人,凶手如果知道他还活着,可能会对他下手。”颜昕伊加重语气强调。
“这还用你说?”卢睿刚哼了哼,走开了。
专案组的人分头到海湾公园调看监控和寻找目击证人。目击证人没能找到。监控摄像头拍到了那个穿着红色长外套和黑色长裙的人影,但是脸完全被一头披垂的长卷发遮住。只能再次请钟恪南协助,他们公司的先进技术,可以通过算法分析,将图像信息与数据库中的人脸进行比对,使那些乔装打扮,企图掩盖真实面目的人原形毕露,即便整张脸被遮住也能识别。经过比对,钟恪南认定,和j是同一个人。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无法消除对卢睿刚的怀疑,也因为担心赵兴辉的安危,颜昕伊总有些心神恍惚。钟恪南受到她的影响,也心神不安,但他还是通过钟馨的父母等几个亲戚,拼凑到了母亲残缺不全的个人资料:余如珊,出生于1968年3月6日,籍贯安徽歙县,毕业于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研究生学历,据说以前在合肥的一家科研所工作,但具体单位名称不清楚。有个妹妹叫余如姝,比她小一岁,据说很早就去了美国。钟馨的父母家里还保留了一张有余如珊的合照,这也是唯一保存的余如珊的影像,钟恪南原来家中关于母亲的一切物品,都被父亲彻底毁掉了。
颜昕伊将这一点可怜的资料交给沈弘,让他务必帮忙把人给找出来。
“这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沈弘发牢骚,“这是谁呀,值得我这么大费周章的折腾?”
“是钟恪南的妈妈。”颜昕伊如实回答。
“哦——”沈弘的音调转了好几道弯,“怪不得你这么上心,好吧,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说吧。”颜昕伊料他也不敢提什么太过份的要求。
“你们结婚的时候,邀请我当伴郎。”沈弘一本正经地说。
颜昕伊全然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条件,一时语塞,结婚,好像还很遥远。
“怎么,怕大神不同意?”沈弘调侃,“我相信以你的能力,绝对可以把他收得服服帖帖的。”
“不是怕他不同意,是怕没有结婚的那天。”颜昕伊叹了口气,“如果真有那一天,肯定请你当伴郎。但前提是你还没结婚,要是结了婚,就当不成了。”
“怎么,大神不愿娶你?”沈弘表示疑惑,“不会吧,我看他不像那种人。”
“不是。”颜昕伊急急否认,“唉,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总之短期内不会考虑结婚的问题,所以你就慢慢等吧。”
“没关系,我这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沈弘又换上不正经的嘴脸,“别说我现在还是光棍一条,连个看对眼的人都没有,就算有了,为了给大神当伴郎,我也得坚持住不比你们早结婚。”
“如果新娘不是我,你也要给他当伴郎?”颜昕伊故意问,
“当然不了,我怎么能去给别的女人捧场。”沈弘还是讲义气的,“不过可能性应该为零,我觉得你们迟早会结婚的。你也要努力抓牢他,别让我失望。”
颜昕伊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国庆假期,颜昕伊连续四天加班,忙得团团转。第五天才挤出时间,约了吴菡去精神专科医院看望郑朵儿,郑朵儿还是疯疯癫癫的,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沦落到这般模样,让人看着异常心酸。两人约定,以后尽量抽时间过来看望陪伴她,她们毕竟都是心理方面的行家,而且和朵儿有共同的爱好和经历,对于她的康复会有帮助。
走出医院,夜色已笼罩着整个官城,霓虹灯和广告灯在街头闪烁,一片的灯火辉煌。繁华的都市,有人在巅峰之上享受无限风光,也有人卑如草芥在泥泞里挣扎。
两人找了家附近的餐馆用餐。落座后,她们的心情都还挺沉重,一度陷入沉默的气氛中。还是吴菡先打破沉默,喊服务生过来点餐,两人各点了一碗拉面。
“说点开心的事情吧。”服务生走后,吴菡微笑着问,“你的感情问题,有进展了吗?”
“有很大的进展。”颜昕伊坦白回答,“虽然我还没能解决他的心理问题,但是真切感受到了他对我的爱,已经很满足了。只要他愿意对我敞开心怀,我就有办法治好他。”
吴菡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可以八卦一下,你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