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监察大队的沈弘随后发言,沈弘是计算机专业毕业的高材生,有一张帅气的娃娃脸。他说,网络监察大队三年来接到多次报案,也抓获了几个犯罪嫌疑人,但他们都是马仔,真正的
头目隐藏很深,那些马仔根本连面都没有见过。团伙里面有几个核心成员,应该会和头目接触较多,蔡阿七是其中之一,好不容易才找到窝点,又让他们给跑了,实在可恨!
卢睿刚很快指派任务,根据贺伯年刻画的犯罪嫌疑人体态,以及推定的陈玲玲死亡时间,对公寓楼内及周边展开地毯式排查。
会议结束后,颜昕伊拦住了要离开的卢睿刚。
“卢队,你的方向错了,那个男人不是凶手。”她大胆指出。
卢睿刚的脸色沉了沉,“你的意思是,应该让你来负责这个案子?”
“我哪有那本事啊。”颜昕伊笑得调皮,“但我对自己的画像有信心。”
卢睿刚嗤笑,“行了行了,你只需要做好法医的工作,至于画像那套,以后有机会再让你发挥。我忙着,不和你废话了。”
“这怎么是废话呢……”颜昕伊话未说完,卢睿刚已经大步离开了。她无奈的瘪瘪嘴,听到身后有声音响起:“卢队更相信确凿的人证、物证,这样才能确保我们不冤枉一个好人。毕竟
一旦我们出错,毁掉的很可能是那个人的一辈子,你要理解。”
她转过头,是石天霖,脸上是一贯温和的微笑。
“卢队年纪也不算太大,怎么就成老古董了。”她不满哼哼,转而又露出可爱的笑容,“石队你还这么年轻帅气,应该不至于像他那样,对吧?”
”你这小丫头。”石天霖好笑的望着她,“我相信你的分析是有道理的,但查案还是要讲证据,不能只听你一个人的说法。不过你提到的女性犯人,我会让大家在搜索过程中留意。”
颜昕伊夸张的叹了口气,“感觉我是在孤军奋战,好孤独,好寂寞。”
“谁说你是孤军奋战了。”石天霖伸手拍拍她的肩,像个慈爱的长辈,“一两次的成功,可能会被归结为运气,但是无数次的成功,就是绝对的实力了。你要拿出实力来,加油,小丫头
。”
颜昕伊立马来了精神,站得笔直,“谢谢石队的勉励,我一定会努力加油的!”
下了一夜的雨,白天又放晴了。上班后,颜昕伊听说已经抓到了那个进入504的男人,身高1米78,年龄28岁,与贺伯年刻画的犯罪嫌疑人体态特征吻合。调查结果显示,他曾经去过蔡阿
七所在的窝点,并开车追赶蔡阿七,之后又在案发时间进入蔡阿七居住的公寓楼。她虽然认定那男人不是凶手,还是抱着很大的好奇心,去了审讯室。审讯室安装了单相透视玻璃,在外面可
以看室内的情景,石天霖也在外面看着。
十多平方米的小房间,里面装着日光灯,白色的四面墙,嫌疑人单独坐在一张小桌前,对面长方形的桌子前面坐着卢睿刚和宋景彦,审讯过程有监控设备进行监控。
看清楚那个嫌疑人的长相后,颜昕伊大吃了一惊,失声喊:“居然是他!”
“他是谁?”石天霖奇怪地问。
“我昨晚在街上碰见的人,很不懂礼貌。”颜昕伊回想起昨晚街上发生的那一幕幕,有点儿好气,又有点儿好笑。
审讯室内,卢睿刚神情严肃。“昨晚9点左右,你去了宝宁街的一栋老公寓楼,进了504房,对吗?”老旧的公寓楼没有安装监控,但是街边有拍摄违章停车的摄像头,拍到8点55分,钟恪
南将车子停放在那里,并向公寓楼的方向走去,9点24分才开车离开,正好是在陈玲玲的推定死亡时间内。而经过比对,他除了体态特征吻合外,脚上穿的皮鞋,与案发现场留下的鞋印一致,
留在门上的指纹也是一致的。
“是去过。”钟恪南伸长双腿,态度很是傲慢无礼,“我是去找蔡阿七算账的,没找到蔡阿七,却看到一个女人的尸体,就走了。”
“看到人死了,为什么不报警?”宋景彦发问。
钟恪南冷哼了一声,“警察都是些无能之辈,报警毫无意义。”
宋景彦猛一拍桌子,怒了:“你说谁是无能之辈!”
卢睿刚制止,“让他说下去。”
“难道不是吗?”钟恪南充满了敌意,“我是靠大数据分析才找到蔡阿七,要是靠警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我们网络监察大队的人也查到了,昨晚去捣毁窝点。”宋景彦不服气地理论。
钟恪南冷冷一笑,“窝点就剩蔡阿七一个人,还被我吓跑了,你们捣毁什么?”
“你……”宋景彦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颜昕伊在外看着,忍不住笑了,“这人不简单,敢这样怼警察。”
“他确实不简单。”石天霖将手上的一叠资料递给颜昕伊。她接过,仍专注地观察钟恪南的一举一动。
卢睿刚又问了关于昨晚进入公寓楼后的一些细节,钟恪南虽然态度不好,但也一一作答,只是,他没有说出撞见那个穿白色紧身连衣裙的奇怪女人。和自己无关的,他懒得跟警察多费口
舌。外头,颜昕伊睫毛微扬,注视着钟恪南,若有所思。
审讯结束后,颜昕伊才细看手里的资料。钟恪南,是本市让人膜拜的创业公司——南斯科技有限公司的创办人,他高二就被保送清华大学,就读于计算机精英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