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个能跑能动的就是马车吗?好神奇啊!
可能像我们先祖那个船一样在水里跑”?
锦茉在旁一听,噗的一声,哈哈大笑起来:“阿满姐,你真是太可爱了。
马车就只是在陆地上行走的”。
阿满脸色瞬间通红,嘴上却不饶人:“锦茉,你真是太坏了,敢笑话我,看我怎么惩罚你”。
马车里两人嬉戏起来,随后不时传出两人的欢声笑语。
刘素看着这两活力满满的女子,嘴角含笑:年轻真好。
连阿满这二十五六岁的姑娘,因为在山里长大,都未失纯真之心。
马车渐渐驶入城北的夕水街,又转入一条巷子,出了巷子后,终于停了下来。
刘素还没出声,锦茉就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小姐,到家了。快下来吧,夫人都盼了您好些天”。
刘素深呼吸下,才就着锦茉的手,也跳下马车。随着阿满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姑娘,这就是你的家吗?好大啊”!
蓝豹早已去敲门,看着门被莫老头推开一条缝,蓝豹一手插进门缝里,边对着莫老头道:“姑娘回来了,快开门”。
莫老头愣住,半天没从这一消息中反应过来。
蓝豹见此只得自己把门全部敞开。
后推了下莫老头的肩膀:“还不快去通知你家夫人,发什么呆”?
莫老头猛然惊醒,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那笑使得他那额头上的皱纹都多了几条。
“夫人,姑娘回来了。姑娘回来了”。他跑了起来,这麽大岁数,此时却健步如飞。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大门。阿满与阿大阿二就开始各种感叹,各种羡慕,各种惊讶。
连那四个一直低眉顺眼的男子,都被这完全不同于雅丽塔哒族的房子所震撼。频频抬头四处张望。
刘素等人刚穿过垂花门,进入南房廊道。就见一身白衣长袍,谦谦如玉的傅傾雪,自己拄着拐杖,伫立在廊道边。
一脸的喜意,向刘素望来。
他似是有很多话要说,很多的问题要问。可嘴巴张了几次,就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就在他踌躇着怎么跟刘素打招呼时。
刘素的视线已看到了他。
“嗨,傅傾雪。不错啊,能自己走动了,恭喜”。
傅傾雪被刘素这一抢白,顷刻间那清雅脱俗的脸上染上淡淡的粉色,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温润。
傅傾雪稳稳神,脸上虽还有些红,却已带着得体的笑:“刘姑娘,近日可一切安好”?
旁边的阿满第一次见到如此温文尔雅,又满身书卷气的男子。
两眼放光,呆愣愣的盯着傅傾雪不放。
这是族里男子,以及见到的青爷与智頃师傅所没有的气质。
或许让阿满选,青桑的妖邪魅惑,智頃的高贵嫡仙,她更喜欢傅傾雪这种谦谦如玉的君子。
刘素是不知傅傾雪的纠结,她很是爽朗笑着回道:“好,蛮好的。我先去见母亲了。你自己多注意,暂时别站立太久。
明日我来给你看看”。
刘素正打算继续往外院走去,却见通往外院的垂花门边,已站着一身素色淡蓝衣裙的女子。
她虽没有让人倾慕的美貌,却另有一种温柔敦厚,让初见之人,感知很是舒适。
此时的她眼眶泛红,脸上却带着难掩的喜色。呆呆伫立在垂花门边,眼睛里却只有刘素的身影。
“母亲,素儿回来了”。
刘素看到陈氏,脸上一喜。赶忙快步向前,来到陈氏身前站立着。
陈氏先是扫视了刘素周身,见无任何不妥,更没有每每梦中那断手断脚,或是被野兽啃咬的残破不堪的模样。
她松了口气,看着这个已长高不少,小脸越法漂亮精致的女儿。
脸上表情一变,伸出一手掌,不带一丝犹豫。
众人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刘素的脸颊已是红肿一片。
“夫人,你这是何苦,手疼不疼”?刘父吓了一跳,赶忙跑过来,拉着陈氏的手,轻轻的揉了起来。
却不敢看女儿此时的脸色。
而锦茉,蓝猎等人都失声喊道:“姑娘”
“小姐”。
陈氏本还在眼眶的泪,被刘父这麽一问。再也忍不住,就像断了线珍珠一滴滴往下落。
“素儿,你可知道,这一巴掌娘为什么打你”?陈氏喉咙也已带上了哭腔。
她没有等刘素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你怎可不顾及自己安危,以身试险?
你怎可瞒着你父亲与我,还把我们俩远远送走?
你可想过我与你父亲,要是失去你,以后该如何度日?
你可曾想何为一家人”?
这一句句,一问问,让面对陈氏如诉如泣质问的刘素无言以对。
随着陈氏最后一个问话,刘素的眼泪也再控制不住,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她上前一步,却不知说什么,只得扑进陈氏的怀里,把自己头的深深埋起来。如鸵鸟般,如婴儿般,低低的哭泣着。
场中此时已是鸦雀无声,就连四个小孩,都没有再嬉戏。
只是紧紧的依偎着那四个自己最熟悉的男子身边。
阿满,有些不懂,却觉得眼里莫名的有些发酸。
锦茉早已在旁边悄悄流泪。
傅傾雪更是看了半响后,落寞的转身回来房间。
“素儿,你母亲就是太担心你。”这时的刘父伸出手,摸着刘素的头,劝慰道。
陈氏看着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