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打鸟把邻居家的瓦片打了下来,不死心。于是,回家打鸟,把自己房间的瓦片全打碎了……唔……”单临风还没说完,单绿南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哈哈一笑,连忙道:“没事,没事,卿儿你什么都没听到哈……”
“嗯……是挺‘伟绩’的,一般正常人都做不出来。”单如卿微微笑道,看着被单临风捏着大腿,差点一口气都提不上来的单绿南,心中觉得暖暖的。
“绿南,你也在边塞呆有五年了,怎么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躺在床上的单莲自是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他唠唠叨叨地说着,像是一位普普通通的父亲,在跟孩子聊着索细的家常事。
“泽儿近来可好?你啊,总是让他操心。临风你也是,就这么一个弟弟,你怎么不好好带带他?我啊,老了,说不动你们了……也好久没去泽儿府里看他了……不知道他怎样了?”
“家父一切安好,多谢大伯挂念。大伯若是有空,不劳大伯去府里,家父自会前来,他对大伯也甚是想念。”
单临风温温润润的声音,听得单莲感觉自己的眼睛也变得有些湿润了:“这不是我有没有空的问题啊……这朝堂,终是不安稳了,你们几个最近都注意一下吧。”
宋天龙有所动作了。
单莲早就知道侍宠过度必有祸,但他千躲万躲,最后还是因为单如卿的事跟宋天龙杠上了。
那个原本叫他莲叔的人,终是长大了啊……
“对了,爹爹,既然苏府里有推我下水的嫌疑犯,为什么苏家小姐的请宴我却不能推脱呢?”
单如卿原本来单莲的书房就是想问清此事,但没想到意外一个接着一个来,反倒让她忘了正事。
“哼,你还好意思问我?”单莲冷哼一声,有些不满地嘟囔道:“女大不中留,你那次逃出府怎么又惹到了安阳王府二少爷了?”
“啊?”单如卿万万没想到,这几杆子都打不着辈儿的人居然在这件事给自己作梗?何云至这是什么意思?
“大伯,您这是什么意思?”听到安阳王府二少爷这几个字,单绿南就有些坐不住了。
要知道,他在军队里可没少受何云煅的气!而何云煅则正是安阳王府的四大少爷里年龄最小的一个,跟单绿南同属一个骑兵营。
“你问你亲小姐那么多都不要,就偏偏让她做伴,陪他去苏家的请宴?”
单莲说着,有些许不争气的看了一眼单如卿,却发现她此刻脸色煞白,一脸不安地看向了单临风――
“咳咳,是我不好……让云至和妹妹有了那么‘一面之缘’……”单临风听到单莲的话后,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了:他想过何云至不会放过他们兄妹倆,却不曾想他居然会在这件事上为难他们。
“不行!这次苏家的请宴卿儿绝对不能去!姓何的没一个好东西!”单绿南一想到何云煅那一脸阴森森的笑容,就拼命摇头,“哥,你跟何云至好好说说,就说卿儿身体不适,让他换别家姑娘吧!”
“唉……”单临风怎么会不想把这件事推脱呢?可是若真的可以就好了……
凡事他何云至要做的事,除了天皇老儿,怕是宋天龙来了都不一定能拦住他。
“罢了,去就去吧。”单如卿看着眼前这愁眉苦脸的三个男人,突然笑到:“我又不是瓷娃娃,出去吃个饭罢了,不会惹什么麻烦的。”
“只怕是你不想惹麻烦,但别人偏偏要来惹你啊……”单莲自是知道单如卿从前到现在都一直没变的一个特性:不爱惹是生非。
“那我就要让他知道,我单如卿,不是那么好惹的。”单如卿淡淡的说着,却又带着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压迫感,让单临风心下一惊,不禁叹了一口气:“妹妹果真变了……”
“变什么变?我们丞相府的人就那么好欺负?”单绿南斜睨了一眼单临风,语气颇为不满。
而躺在床上的单莲则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卿儿!说得好!到时候绿南哥陪你一起去!”单绿南不顾单临风警告的眼神,对着单如卿爽朗地说道,让单如卿有些哭笑不得:这位哥哥还真是……若是跟他喝酒,怕是真的会很痛快吧。
但不待单如卿开口答应单绿南的主意,单临风便冷冷地说道:“绿南,你去不了。”
“为什么?”
单绿南不解道。
“宴会,无伴者和狗不能入内。”
“哈?”
“什么?”
随着两声惊呼,天上的乌云终是被一缕阳光刺破了――
风雨过后,日出天青之际,终是与睡莲同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