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威胁她的人，还是那群小混混吗？
慕糖思索着，看周明锐的眼神更复杂，“你和赵婉，到底是什么关系？”
其实听周明锐说了这么多，她觉得，他对赵婉的感情似乎也很复杂。
周明锐揣在裤兜里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眼底滑过的情绪很复杂，低低道：“她做援交的第一个月，我……遇到了她。”
“遇到？”
慕糖皱眉，难道也和秦浩一样？
周明锐喉间滚动，似乎说这些话很艰难，“我在网上约的，没想到会是她。”
“……”
他说得很隐晦，慕糖却明白了。
所以是他在网上约援交女，没想到很巧合的约到了赵婉。
她有些无语，“你和她约到了，然后呢，她是你的学生，你……”
就算约到了，也不一定要做什么吧，难道他还真做了？
周明锐唇角紧抿着，难堪已经遮掩不住。
他其实想说，是赵婉勾引他，可他就是开不了口。
他其实是可以忍耐的吧，只是那具年轻的身体，那张单纯的脸让他糊涂了。
那一次，他上了天堂，也从此，坠了地狱。
一次之后，就会有无数次。
他和赵婉之间的关系，也慢慢的，从买卖变得多了几分情感。
赵婉再怎么历经风尘，到底也还是个小姑娘。
或许是因为她本身家庭的缘故，因为她父亲的缘故，她对周明锐这种年纪大又文质彬彬的男人便很容易动心。
她对周明锐越发依赖心动，卸下心防，才会在后来告诉了他她经历过的那些事。
其实也不过就是想博得他一点的同情和爱，让自己在他面前不那么难堪。
周明锐也有些难堪，声线干涩，“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把这些事告诉警方的原因，甚至我一直在避免着谈及赵婉。你该明白，如果我说了，我这学校教导处主任的位置，也是保不住的。”
当然了，一个学校的教导处主任，为人师表，却做出这样的事来。
没人知道也就罢了，如果被人知道，他这工作生涯也就算是毁了。当然，舆论会淹没他，让他后半生也抬不起头做人。
对于周明锐，慕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且她这会儿也没有心情去剖析他的人格之类，她只关心事情的真相。
“那她有没有告诉过你，她当初是怎么逃出来的？”
周明锐垂眸，目光微沉，却摇头，“我只知道是有人找到了她，解决了那几个小混混，把她救了出来。但是那个人是谁，她没有说。不过我根据我那段时间和她相处的观察，救她的那个人，也是威胁她去做援交的人。她很怕那个人，只让我不要提不要问。她平时也不会表现得和我关系很好，她说自己喜欢秦浩，其实也只是在保护我。”
这些他都知道，赵婉对他的感情，在某段时间，甚至让他感觉到害怕。
他怕她和他的关系会曝光，会被人发现。
只是赵婉表现得太乖巧，她对他太好，从来没有给过他丝毫压力，这让他害怕的同时又觉得愧疚，也对她怜惜。
他想和她断绝关系，又做不到，只能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