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太爱他,所以才会越发的自惭形秽,越发看清他的优秀,感觉到自己的卑微,看到两个人之间判若云泥的差距。
她几乎每一次想到他的时候都会想到祁远良的话,也会开始怀疑,祁然这样的男人,真正需要的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女人呢?
而她,真的就是适合他的那一个吗?
她喉间动了动,嗓音有些干哑,叫他,“哥哥……”
祁然低低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慕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祁然抱着她,目光落在窗外,“我怎么放心……”
慕糖的心一瞬间就抽紧了,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有种被尼古丁麻痹晕眩的错觉。
闭了闭眼,嗓音有些轻颤,“可你的手机关机了。”
“没电了。”
祁然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平静,慕糖却忽然问,“那昨天晚上也是没电了吗?”
祁然沉默了一瞬,转回眸看她,她埋着头在他的胸前,他只能看到她光洁的额头。
他轻叹,“嗯”了一声。
很拙劣的借口,他的手机怎么可能电……
他当然不会承认,他其实也有一些幼稚的和她赌气的小心思,所以才会关了机。
不过现在看来,的确是太过幼稚,丝毫也不像他。
慕糖咬了唇,也不拆穿他,只有些孩子气的说了句,“那你的手机该换了。”
祁然勾了唇,摸了摸她还带着湿气的头发,“好,换了。”
他的语气很纵容,也不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
而他的纵容让慕糖再次沉默了。
她也没有说案子的事,这个时候说那些,好像只会破坏气氛。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慕糖却恨不得这车能开得再久一点,最好永远也不要停下。
只是最后,车子还是停了下来,他们已经回到了瑞德医院。
祁然抱着慕糖下了车。
她身上的伤口裂开,应该发炎了,身上很烫正在发烧。
现在什么案子对祁然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医治慕糖。
从下车到进病房,他一直都抱着她,没有理会旁人异样的目光,只有慕糖本来苍白的脸微微的泛了红。
有护士一眼艳羡的看着祁然抱慕糖进病房,“看祁总疼妹妹的架势就晓得他肯定是个疼女人的,这样又帅又有钱还懂得疼女人的男人,我怎么就遇不到啊?你说,韩悠悠她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曾经拥有过这样极品的男人。”
另一个护士嗤了一声,“你也会说只是曾经拥有啊,我看,她明明是倒了大霉,这样极品的男人都没抓住!”
“谁让她和人家妹妹作对。”
“不过啊,你也别说,你看看祁总疼妹妹那个架势,以后谁嫁进他们家恐怕都不好过,你能接受你老公对你小姑子那么好吗?”
“能啊,前提是我老公是祁总啊。”
“呵呵,你先长一张韩悠悠的脸再说吧。”
“所以说,老天不公平啊,男人都是些肤浅的动物。不过好在,祁总他还是最疼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