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方面,他还是觉得自己挺幸运的,有一个这样开明的父亲。
不过……
裴宁复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个女孩是摆渡者?”
裴知琛的神色一顿,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承认,“是。”
“那她就是几年前你……”裴宁复的眸子闪了闪,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
“是。”裴知琛对此供认不讳,他和裴尚浅的相识确实是在很早之前,而且她会去裴企还有他的一部分“功劳”。
就连多年前的那次兄妹之间的结拜,实际上都是裴知琛个人的心思在作祟。
只不过是裴尚浅的身份也恰好符合罢了。
“你难道那么多年前就已经对人家?”一道灵光从裴宁复的脑子里划过,他看着裴知琛自信的神情更加确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只不过裴知琛的回复却是出乎了他的预料,“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多年前的兄妹结拜,他只是把她看做可有可无的兄妹,男女之情几乎没有,而自从在那次婚宴上的相遇,则让他一直沉淀在心里的情感熊熊燃烧了起来。
所以说,对裴尚浅的想法早就有之,只不过就连裴知琛自己心里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可能这就是感情吧。
裴宁复不再作声,只是有些打量着自家的儿子,百种心情在心里回转。
他对那丫头的感情之深,可能是好事,但也有可能是坏事。
就像她之于他,可能是盾牌,却也极有可能成为裴知琛的软肋。
特别是她还是摆渡者的身份,现在虽然没有觉醒,但是她肩上负担着的责任却不能够推卸,也因此对裴家来说是一场动荡、浩劫。
就看这个小丫头有没有本领了,裴宁复觉得自己是管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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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裴尚浅伤好了以后,便又回到了家里居住。而对此,没有一个人敢有反对意见,因为裴老裴木风已经下令,如果再让裴尚浅搬出去就是和他作对。
谁也没有胆子在这个时候和裴木风闹翻,即使各种势力在背地里暗暗滋生。
所以裴尚浅也自然乐得清闲,天天在家里休息休息,有通告的时候跑跑通告,即便天天被吴叶淑冷嘲热讽,她也完全不放在心上。
难道狗咬了自己,自己还要咬回去?
“裴尚浅。”吴叶淑的声音由远及近,“你这伤疤也好了,怎么还不出去?”天天在她面前晃悠,看了都心烦。
“出去?”正在摆弄花瓶的裴尚浅一顿,转而转过身来,笑意盈盈地看着所谓的母亲,“妈妈,你叫我去哪里?”
是出去赶通告还是说滚出家里?
吴叶淑被这样的反问一惊,咽了一口口水,她总觉得自从裴尚浅从医院回来以后,整个人从内而外似乎都变了,但是她又说不出来原因。
“你说我叫你去哪里?当然是去赶通告,都已经成年了,别还像一个蛆虫一样坐吃山空。”吴叶淑说的井井有条,就差要把裴尚浅狠狠数落一通。
坐吃山空?裴尚浅精致的眉毛微微弯起,这真是一个有趣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