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张云飞笑得更加愉快了。
“我什么都没说。”江之南很光棍地不认了。
张云飞点头:“我们刚才的话,我都录下来了,我等会回去,就把录音笔交给合伙人,若我有什么不测,他会交给警察叔叔的。”
“……”出门带录音笔,随便说句话就开录音笔,你是神经病吧?江之南无语看他,接着懊恼极了,没事自己图嘴快做什么?
一群人从楼梯上涌了上来,领班走在最前,后面跟着抬担架的白大袿。
“请问,你们叫了一二零吗?”领班的声音不淡定,开业至今,还没有客人吃饭吃到进医院,要是传出去,会影响生意的。
江之南怒容满面,让人望而生畏。
张云飞道:“是,一位朋友心脏病发,这边。”推开门带白大袿进去了。
包厢里烟味极重,茶几上的烟灰罐全是烟头,以沈业君为首的老男人们人手一支烟。
白大袿惊呼:“你们在这里吸烟,病人怎么办?”明明知道有友人心脏病发呼叫救护车,却在房里吸烟,这是嫌友人死得不够快吗?
“哦,不能吸吗?”沈业君把烟摁熄了,吕至轩等人有样学样。
白大袿无语瞪了他们一眼,开窗的开窗,做急救的做急救,沈业君几人全被赶了出来,然后铁解放被抬下楼,上了急救车。
白大袿道:“一位家属随车。”
沈业君、吕至轩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吕至轩热心,道:“我去吧。”
沈业君几人倒不是不去,而是不愿意坐救护车,觉得晦气。
反而是他一直看不顺眼的张云飞,坐在急救室外面冰冷的塑料椅上,手托下巴,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在江之南看来,不围攻他的就是好人,因而,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张云飞好象没有他想像那么可恶,当然,如果没有带录音笔就更好了。
现在铁解放宣布和他割袍断义,他怒气冲冲道:“不是哥们就不是哥们,说得好象我很想和你做哥们似的。”
吕至轩还想劝,沈业君接着宣布和他也不再是朋友。沈业君本来就是他们这群人的老大,他表态,就等于代表m市房地产圈的老板表态了,于是除张云飞外,其他人都如此宣布。
江之南差点没气晕过去,他中午是到云天阁吃饭,还是受气来了?怎么一顿饭没吃完,就变成孤家寡人了?
沈业君见大家都宣布了决定,只有张云飞没动静,一脸责怪地看他。
张云飞道:“我跟他本来就不是朋友,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应该也不是。”他是不会将一个一见面就莫名其妙怼他的家伙当朋友的。
沈业君、吕至轩等人都笑起来,张云飞这话说的,深合他们之意。
居然被一个他瞧不起的少年嫌弃了,江之南怒不可遏,吼:“我跟你以前现在以后永远都不朋友,特么的。”
他好说也是几千万身家的人,张云飞一个走出校门半年的毛头小子,给他提鞋还不配呢,现在居然宣布任何时候都不是朋友,这让他的面子往哪搁?如果说铁解放、沈业君等人宣布和他割袍断义,他更多的是委屈,那么张云飞这么说,就让他愤怒了。
特么的,老子不屑于和你做朋友好不好。
张云飞微笑道:“好,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