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光弘苦笑,道:“暂时没到那个地步。”
帐户的钱支撑一两个月没有问题,可一两个月后呢?手里没粮,心里很慌啊,他现在已经开始慌了。
“那你担心什么?”张烁道:“我们加紧研究,说不定今年就能上线内测了呢,能上线不就有钱了?”
他们不正是看好搜索引擎的前途才聚到一起的吗?把搜索引擎做起来,一切就好了。张烁虽然年轻,却很有眼光,对搜索引擎的价值有深刻的认识。
吕光弘抿了抿棱角分明的唇,道:“如果今年做不出来呢?”
“那就做到出来为止,我是不会放弃的。”张烁面容坚毅地道。
吕光弘有些感动,学弟不愧是他最信得过的人哪。他再次拍拍张烁的肩膀,两人一起回平房。
一下午,张云飞都在看财务部送来的报表,看完叫牛雷过来,指着其中有疑惑的几处,道:“这个,这个,有单子吗?”
单子就是报销凭证,指出的这几处,其中一处是安装两台电脑的报销,张云飞觉得价格偏高,巴拉里里购置的电脑都是组装机,给业务员们上网用,配置一般,怎么一台得近四千元?
其中一处是b市分公司的报销,帐面上显示买了五把扫把,每把八元,考虑到b市是帝都,物价偏高,扫把质量有好坏,八元问题不大,但是再看下去,过了两个月,又有一条报销扫把的帐。张云飞再四体不勤,也知道扫把这种东西,一把不止用两个月。
那么问题来了,扫把这样低价值又相对耐用的东西,怎么会购买得这么勤?
这份报表牛雷看过,认同,上面有他的签名。见张云飞指出不妥的地方,他想了想,叫会计余玉贤进来。
这是一份半年报,时间跨度达六个月,电脑是上个月买的,余玉贤很快想起来,可是扫把却是五个月前的事了,再说,因为是分公司,上面又有卓华锋的签名,他没怎么留意,只是将之入帐。
“买电脑时好象说内存价格高涨,导致一台电脑贵了好几百元。扫把……张总请稍待,我问一下。”余玉贤说完匆匆出去,回自己座位,拉开扣扣列表,点开“同事”组里一个头像是一杯茶的扣扣,敲了一行字发送过去。
那边很快回复,却是告知他,不记得这件事,要去查。
回复他的是b市分公司的出纳洪夏至,一个长相像妹子的青年,因为夏至出生,所以起名夏至。人长得有特点,名字容易记,除了b市分公司外,巴拉里里几乎没人不知道他。
时隔五个月,又是买几把扫把这样的芝麻绿豆小事,谁记得住?余玉贤理解,可不代表能无限期等下去,张云飞那边还等答复呢。他简洁把情况说了,让他查到帐打张云飞的固话,然后匆匆赶过去。
“张总亲自过问?”
洪夏至意外,自言自语了一句,旁边刚好欧阳锋带业务员过来交款,顺嘴问上了:“张总过问啥?”
洪夏至放下手里的活,赶紧查帐,没理欧阳锋和新来的业务员,欧阳锋让业务员留下,自己走了。
新来的业务员关唯彤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妹子,上班一个多月,在欧阳锋的帮助下签了第一单,保住了这份工作,兴奋之情无法抑制,话多了些,可她有的没的说了半天,不仅洪夏至没搭腔,财务室另一位,会计老孔也没理她,不免有些无趣地道:“怎么了?”
老孔三十多岁,一向沉默寡言,在老同事面前话都很少,何况是一位刚进公司不久的年轻妹子?自然不予理会。
张云飞亲自过问的帐目,洪夏至哪敢疏忽大意?一个应付不好,饭碗就没了。巴拉里里福利好,工资高,工作环境相对轻松,更重要的是,电脑普及率很高,他是财务都有一台,这在别的公司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出纳工作轻松,忙完正事,他偶尔玩玩游戏,和加了扣扣好友的朋友们闲聊,日子不要太滋润。
这时他眉头皱得紧紧的,一边翻看帐本,一边回想这笔帐报上来的情况,关唯彤的话他是半句也没听进去。
郑唯彤的话依然没人回应。她有些不高兴了,嘟起嘴道:“没听到我说话吗?”
依然没人理。
“喂!”关唯彤跺脚。
老孔抬眸看了她一眼,视线继续落在屏幕上,洪夏至一拍脑门,道:“找到了。”几步奔到桌前,,拿起上面的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张云飞有疑惑的地方,余玉贤一条条解释,牛雷在旁边作证,除了扫把这一条之外,帐目都理清了。牛雷日常闲着没事会过来和张云飞喝茶,这时坐在沙发上喝着一斤上万元的茶,一边和张云飞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余玉贤就不同了,帐目出问题,他有很大责任,加上他只是会计,哪有资格把ceo办公室当茶室?这会儿半边屁股沾着沙发边,不时忐忑地搓搓手。好在半小时后,洪夏至回话了。
“张总,两个月一共买了两次扫把,都有超市的发票,经手人是前台周雪莲。申请表上面有周雪莲和卓总的签名,应该没问题。”洪夏至道。
“知道了。”张云飞放下话筒,合上报表,示意余玉贤可以出去了。
余玉贤松了口气,赶紧离开,关上门的瞬间,特别后怕,幸亏他从没有因为张云飞年轻而把这份工作不当回事,要不然肯定早就卷铺盖了。
b市,洪夏至挂了电话去找周雪莲诉苦,再回财务室收款入帐,被冷落半天的关唯彤早气红了脸,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