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材算得上高大,走过来一脚踹开门,嘴里嚷嚷着,“一个臭丫头,我看她能翻了天去?”
躲在门后的白灰跳起来把铁棍抡到他脑袋上。
“啊!”
男人倒地,头上一个血窟窿,血流到脚下,白灰躲开,怕弄脏了自己鞋。
周围邻居听到叫声,纷纷出来看看情况。
“大丫啊,出什么事了?”
白灰沾点水抹到脸上,“婶子,有个人闯进我家里...”
一听这话,外面人顾不得还拴着的大门,两个汉子撞开大门。
然后就看到白大壮面朝下瘫在地上,后脑勺的窟窿让人浑身发冷。
邻居张婶子说话都结巴了,“大...大丫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正在房间做针线,突然有人闯进来,我吓坏了。”说到这,白灰像是才看清自己拿的什么似的,连忙把铁棍扔掉。
“这可怎么办啊。”
“我的儿!”门口突然一阵尖叫,白母冲进来扑到白大壮身上,“大壮,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她哭的撕心裂肺,不停的嚎叫着。
周围人连忙拉开她,抱起白大壮,“赶紧送到孙老头那去,去个人把里正请来。”
老孙头会点医术,跌打损伤、正个骨、小儿夜啼这类病不需要去镇子上看郎中,他就能治。
白母怨恨的眼睛看向白灰,“你这个杀千刀的!老娘当初就该把你溺死。”说着,就张牙舞爪要撕扯她。
白灰一把抄起旁边的铁棍,放在手里掂量掂量。
对方僵了下,又怒骂,“大壮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说完跟着众人边哭边往孙老头家里去。
白灰把门锁好,自己也跟过去。
孙老头本已经睡了,被人叫醒后连忙帮白大壮止血,拿干净的布包住伤口,又从角落找了些草药,让自己儿媳去熬煮了。
里正沉着脸,“怎么回事?”
白母当先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诉,“您可得给我做主啊!这杀千刀的害我儿子,不把她送官,今天我就死在这。”
张婶子忍不住跟里正解释,“白大壮不知怎么摸进大丫家里,大丫被吓坏了,这才失手。”
白灰眼泪汪汪老实的站在那,手揪着衣角。
里正又问她,“你来说,怎么回事?”
“我正在做针线活,突然听见院子里有人,吓坏了,就拿起铁棍防身,然后他话也不说一句踹门进来,我一着急,就打过去...”
白母气的又去撕扯她,她这次倒是不还手,只捂住头脸,被对方打了好几下,衣服都要扯烂了。
“够了!”赵里正气坏了,“你说说,你儿子半夜跑到人家去做什么?还连门都不敲翻墙进去?”
白母说不出来,她只能揪着白灰不放,“那她也不该下这么狠的手,那是她亲哥哥啊!”
她又是撒泼又是哭闹,而一旁白大丫则任她打骂。
周围有人出声替白大丫说话,“肯定是去抢钱的,人家好好呆在家里,你闯进门还有理了?”
白大壮为何会去,不用说大家心里都有数。
还以为他们被王家吓住能老实点,没想到竟然干出这样的事。
赵里正真是烦死了这白家。
那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人家不是没有,可你总得当个人啊。
眼看白大丫手臂上几条血印子,他连忙招呼人,“都看什么呢,快拉开她。”
众人都在等他发话,此时上前把白母拉开。
她疯疯癫癫的,“你们放开我,让我打死这赔钱货!”
“她现在可不是你白家人,你没资格打她。”赵里正气不打一处来,“既然是你儿子自找的,大家都散了吧,白张氏,我也告诉你,不许再找白大丫的麻烦。”
“你说什么?”白母不敢相信,“就算大壮有不对的地方,她也得赔钱,不然我就去镇上告她,还有你,赵里正,你断的什么案?我连你一起告。”
我他妈要不是里正现在就揍你!
赵里正可不怕她的威胁,“那你去告啊!你儿子夜闯民宅,告到哪,他都是活该,白大丫就算打死他,都不犯法!”
这也是刚刚白灰下狠手的原因。
她需要威慑,让白家人再不敢轻易动她。
不然隔三差五闹一次,她可没那个闲工夫。
系统:“大佬,你刚刚用铁棍的手法...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
白灰:“哦,这不是昆仑的剑法吗?虽然没有灵力,但是剑招我还勉强记得。”
系统:你哪勉强了?我看你用的很熟练,用铁棍都能打出会心一击!
白柱此时才匆匆赶过来,他身上衣服都没穿好,脖子上还有个红印,上前给了又要闹的白母一巴掌。
“看你做的好事!我不在家你攒缀儿子去抢钱,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众人心中鄙夷,你也没好到哪去,半夜被从寡妇床上叫下来,还有脸骂你媳妇。
白母哭的越加伤心,“造孽,当初怎么就生下这个畜生!就应该溺死。”
张婶子撇嘴,“呵,若是当初溺死了,你去哪拿那么多彩礼?我听说王家当初可花了十几两银子呢。”
“拿了卖女儿的钱还不够,还想再卖一次?”
“这忍心哪有够的时候呢?”
“活该!半夜去人家抢钱,打死也不冤。”
白灰跑到孙老头面前,掏出一串大子递过去,“孙爷爷,这些钱你收着...”
对方摇头,“不用钱,草药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