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都和虞环一样的心思,对牛二充满信心。
但是谭玉树知道,牛二的脑袋一旦被割了,就再也长不回来了。
于是谭玉树说道:“大老爷等一下,我有话说。”
狗官一挥手,制止了捕头,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谭玉树说道:
“本县之中,乡亲们都知道,大老爷爱民如子,当然不会拿刀割人脑袋的,对吧?大老爷是父母官,我们是子民。哪有父母,割了子女脑袋的?不如这样吧,我牛二表演一下其他的仙法,给大老爷看看,如何?”
狗官最喜欢别人拍马屁,闻言大喜,又踹了牛二一脚,笑道:
“你小子说得对,本老爷也就是开个玩笑,吓唬吓唬你,不会当真割了你的脑袋。你说吧,要给本老爷表演什么仙法?”
谭玉树胸有成竹,说道:
“刚才大老爷,要我们磨盘村缴纳二百两的纹银做罚款。其实,这个钱,我可以给大老爷!”
说到钱,狗官眼神一亮,急忙说道:“牛二,如果你有钱交罚款,其他什么事情都好说。我决不会为难磨盘村的乡亲们,你放心。”
谭玉树一笑,又说道:
“我有‘五鬼搬运术’,可以搬来银子;也有‘点石成金’术,可以点石成金。大老爷要的这点罚款,小意思。别说是二百两银子,就算是一千两黄金,我也能弄出来!”
“我靠,你的仙法,真有这么厉害?”狗官表示很震惊。
磨盘村的乡亲们,也同样震惊,窃喜。
谭玉树的语气斩钉截铁:
“当然是真的!如果我变不来一千两黄金,大老爷可以将我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我牛二已经不是以前的牛二了!”
牛二的经典口头禅一出,磨盘村的乡亲们,都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热泪盈眶。
是啊,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
咱们磨盘村有了牛二,再也不是以前的磨盘村了!
狗官更是大喜过望,冲着手下喝道:“来人呀,快给我将牛二兄弟扶起来!还有师爷的臭袜子,赶紧掏出来!牛二兄弟是本县的人才,你们怎么能如此对待他?简直混账!”
有奶就是娘,有黄金就是兄弟。
这狗官,果然是性情中人。
谭玉树忍不住一笑,说道:“别别别,别动我……就让我在这里睡着,臭袜子堵着嘴。否则,显不出我的手段。”
如果牛二醒来,谭玉树就会穿帮。
牛二躺在这里,人事不知,谭玉树才好装神弄鬼,做幕后大佬。
狗官嘿嘿一笑,冲着躺在地上的牛二抱拳,说道:
“既然兄弟说了,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不知道,兄弟的点石成金,一次可以点化多少黄金出来?”
谭玉树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道:“大老爷看见打谷场上,这个青石磙子吗?我现在的功力,可以每天点化一个这样的大石头,大约有五千两黄金。”
狗官的目光搜寻一番,落在那个青石磙子上面,喜得抓耳挠腮:
“卧槽,这么大的一个石头,如果变成金疙瘩,恐怕有一万两黄金啊!兄弟,咱们话不多说了,你这就施展仙法吧!等这个石磙子变成了黄金,我们兄弟一道,去县城的群芳楼喝酒去!”
磨盘村的乡亲们也各自大喜,眼神四处看,寻找石头,打算让牛二有空的时候,给自己点化一个。
谭玉树说道:“好好好,大老爷别急,我这就开始点石成金。”
狗官心痒难搔,流着口水,盯着那个青石磙子。
狗头师爷和衙役捕快们,也都信以为真,盯着石磙子,眼神里充满期待。
谭玉树却忽然说道:“哎呀不好……我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兄弟你说,下官帮你解决!”狗官紧张地问道。
谭玉树说道:“其实也是小事,是这样的……大老爷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泽被苍生,威加四海,文成武德,光曌天下,在这样强大的威压和气场之下,我的仙法恐怕很难施展。”
狗官皱眉:“什么意思?”
师爷上前,说道:“大老爷,牛二的意思就是说,你的官威太大,压制了他的仙法。你在这里,他就不能点石成金。”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师爷好聪明。”谭玉树说道。
狗官大笑,说道:“这好办呀,下官回避一下,让兄弟施法就是了!”
“不不不……”
谭玉树急忙阻止,说道:“如果大老爷回避了,岂不是看不到我的仙法了?我这里,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大老爷不用回避,可以亲眼看着我点石成金。我也能避开大老爷的官威,成功施法。”
狗官急忙点头:“什么办法?兄弟快说!”
谭玉树说道:“大老爷的官威,来自于你的官印和官服官帽。只要大老爷脱了官帽和官服,再远离大印,我就可以施法了。”
图穷匕见。
谭玉树装神弄鬼地说了半天,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为的就是这句话。
只要这狗官远离大印,脱了官帽官服,谭玉树就能让他半身不遂!
先前被砍了十几刀的仇,也就能报掉了!
狗官哈哈大笑,摘了帽子,又来脱官服,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这种小事,举手之劳罢了。”
眨眼间,狗官把官帽官服官靴全部除去,只穿着衬衣,腆着肚子问道:“兄弟,你看我这模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