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家村的人都还在睡觉。
谁也不知道,一棵妖树,或者说一个树妖,已经进了村子!
谭玉树也没急着行动,先把神思收回磨盘村,看看情况。
其实夜里的时候,谭玉树的神思,也曾经回来过好几次。
神思顺着根须移动,光速一样快,来来回回很简单,随心所欲。
磨盘村一切都好,夜里也没有什么妖兽和仇家上门。
谭玉树放了心,神思转移到皮家村,准备开始征服之旅。
天色渐亮。
勤劳的皮家村乡亲们,都起床了。
炊烟袅袅升起,弥散着人间烟火的幸福气息。
小孩子们开始晨读,不读书的就去放牛。
老人们开始洒扫,也有在门前打太极拳的。
年轻妇女和大姑娘们,在河边洗衣服,嘻嘻哈哈,张家长李家短地说着闲话。
壮年男子们,都挑着木桶,来村头的水井里打水。
好一副世外桃源的美景啊!
昨天见到的斗鸡眼,虞环的三舅公,也挑着一担水桶,吊儿郎当地走向井台。
谭玉树心里一动,嗯,就从水井里开始下手吧!
说干就干,谭玉树的根须分叉。
一根留在地面上,监视皮家村的动静;
一根向下钻土,准备搞破坏。
皮家村地处山坳,有泥土沉淀,根须的前进比较顺利。
没多久,根须向下,扎进了两丈深。
然后,谭玉树催动根须横向前进,钻过井壁的砖缝,横在井底水面上。
恰好,斗鸡眼的木桶从上面放了下来。
谭玉树冷笑,根须一动,已经缠住了绳索。
斗鸡眼在上面,晃了晃井绳,感觉有些沉重了,以为桶里灌满了水,便开始往上提。
谭玉树稍微用力,根须死死地缠住井绳。
斗鸡眼在上面用力一提,斯文不动。
再加力一提,还是不动!
斗鸡眼吃惊,脱口一句诸天万界通用之卧槽,叫道:“不对劲,怎么这么沉?!”
井台边上,还有十几个等着打水的村民,纷纷笑道:
“窦三爷,你昨晚上和三婶干什么了?玩疯了吧?一桶水也提不上来?”
“就怕不是和三婶干了什么,是去群芳楼了吧?”
“要不,回家换三婶来打水吧!”
原来斗鸡眼就姓窦。
斗鸡眼又费力地一提井绳,还是扯不动,便回头叫道:“是真的提不动,好像挂上什么东西了!”
“挂上什么东西?难道挂上金元宝了?”
乡亲们嘻嘻哈哈,表示不信。
斗鸡眼恼怒,说道:“你们不相信,帮我把这通水提上来啊!”
“我来试试!”
一个年轻小伙子不信邪,走了过来。
斗鸡眼将井绳交给小伙子,自己站一边看着。
小伙子叉开两腿,弯下腰,用力一扯井绳。
可是,井绳还是不动。
“卧槽,见鬼了……”
小伙子嘀咕一句,腰弯得更深,双臂肌肉鼓起,猛地向上一扯,吐气开声:“嘿——!”
然而,井绳依旧不动。
以谭玉树现在的修为,别说是这个小伙子。
就算是一头牛,也别想把井绳扯上来!
小伙子憋得满脸通红,叫道:“有鬼有鬼,井绳拉不上来,死沉死沉的!”
其他的村民不相信,纷纷上前试验。
半天过去,井绳还是没扯上来。
谭玉树心里冷笑,扯着井绳不放,继续吃瓜。
斗鸡眼叫道:“大家一起上,把井绳拉上来!”
“好,大家一起上,就算是一千斤的金元宝,也给他拉上来!”
众人纷纷附和,一字排开,站在斗鸡眼的身后,开始拔河……
于是,皮家村的村头井台边,出现了很喜剧的一幕——十几个男子,抓住一根井绳,合力打水,口中还嘿呀嘿呀地喊号子。
谭玉树童心忽起。
趁着众人都在用力的时候,忽然吹出一道妖风,弄断了井绳。
嘣!
井绳断裂。
扑通——!
“哎哟!”
“卧槽!”
十几个人同时向后倒去,摔在一起,各自碰得鼻青脸肿,鼻血长流!
谭玉树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
斗鸡眼捂着鼻子跳起来,骂道:“谁在笑?谁特么在笑?村里闹鬼了,你还在笑!?”
谭玉树闭嘴,继续看戏。
斗鸡眼的两只眼珠子乱转,半天过去,也没找到是谁在笑。
众人哎哟哎哟地爬起来,围在井口边探头看,纷纷议论:“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东西,在下面扯住了水桶?灵异事件,灵异事件啊!”
斗鸡眼想了想,说道:“再放一只水桶下去,看看什么情况!”
众人点头,又放了一只水桶下来。
谭玉树也换了策略。
催动根须疯狂生长,盘结在一起,直接封住了井底水面。
水桶放下来,被盘结的根须托住,根本就沾不到一滴水!
斗鸡眼和乡亲们在上面摆弄半天,水桶就是不下沉。
每次提上来,都是空桶。
忙活了一大早上,日出三竿了,皮家村的人,也没打出来一滴井水。
“这可怎么办?我媳妇还等着我打水回家熬粥啊!”那个小伙子焦躁地说道。
众人也都焦躁,七嘴八舌地骂娘,猜测……
“有鬼,井里一定有鬼!”
斗鸡眼趴在井台上向下看,说道:“我看呀,大家凑些钱,去找个法师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