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就停住了。迟疑了许久,居然笑了起来,笑的无比的讽刺。
“亦可,你说可笑不可笑,薛涛和那个女人,居然是来捉奸的。”路瑶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哽咽着嗓音说道:“他抓着这个把柄,逼着我离婚,离婚的时候,我几乎是净身出户。”
林亦可听到这里,也满腔的愤怒,问道,“算计你的,究竟是那个女人,还是薛涛也参与其中?”
“我不知道。”路瑶摇头,“薛涛究竟有没有参与,其实根本不重要了。”
“如果他没参与,至少还值得原谅。若是他也算计你,算计一个和她同甘苦,共患难过的女人,那简直是qín_shòu不如。”林亦可愤愤的说。
林亦可觉得,如果换成她,估计会直接把薛涛弄死。
“我们离婚后的第二个月,我发现我怀孕了。那时候,我已经很久没开工了,身无分文,别说养孩子,连打胎的钱都没有。所以,我才找上薛涛的。”路瑶继续说道。
“他不承认你的孩子?”林亦可冷笑,想也想得出来。
路瑶点了点头,“是啊,他不承认。他认为我婚内出轨,孩子指不定是谁的。我当时气急了,扬言要把他告上法庭。反正,抽羊水就能化验dna,我也不怕他不认账。”
“薛涛是公众人物,肯定不愿意闹上法庭的。所以,他最后妥协的结果就是给你和丁丁每个月五千的抚养费?和打发要饭的有什么区别。”林亦可冷笑着说。
“可那时候,除了接受,我没有其他办法。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孩子一旦曝光,我们母子也别想再过平静的日子了。”路瑶感叹道。
“路瑶姐,难道你就没想过,不要丁丁吗?”林亦可犹豫之后,还是忍不住询问。
“想过,可还是没舍得。心软,这大概这就是女人的可悲之处。”路瑶自嘲的笑了笑。
林亦可听完,半响没说话。
女人的确是这个世界上最心软的物种了。特别是对待肚子里的小生命。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孩子在女人的肚子里,和自己血脉相融,又怎么会舍得亲手扼杀呢。
当初,她又何尝不是因为舍不得,才生下了帆帆。
路瑶一下子说了太多的话,说的口干舌燥的。但这些话说出来,比憋在心里舒服多了。
“行了,让你听我唠叨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先休息吧,我回房间了。”路瑶站起身要走,却被林亦可抓住了手臂。
林亦可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说道:“要不要我再泼薛涛一杯热茶替你出气?”
“林亦可!你给我老实点儿,再惹事儿看我怎么收拾你。”路瑶气的直瞪眼,又拿她没办法,只能叹气道,“其实,这几年薛涛的人气一直在不停的下滑。哪怕他担当了东娱传媒的男主角,这个角色也并不讨喜,电影大卖,却捧不红他这个男一。我敢保证,薛涛最多还有两年的黄金期,如果再拿不出代表作,他就会慢慢的淡出娱乐圈。”
“嗯。”林亦可重重的点头,“有个人对我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再忍两年,等薛涛人气不行了的时候,再痛打落水狗。”
林亦可孩子气的话让路瑶破涕为笑。她伸手捏了捏林亦可的小肉脸,训斥道:“精力过剩多放在正事上,你那烂演技只会给我丢人。”
“路瑶,你不打击我能死啊!”林亦可嘟着嘴巴,翻身倒回床上。
生气,睡觉!
一觉醒来,林亦可正准备去开工,突然被告知今天剧组停工一天。
“什么情况啊?”林亦可向剧组的工作人员打听,打听的结果是:薛涛因为烫伤感染,而引起了高烧,人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少了男主角,剧组只能被迫停工。
林亦可回到房间,忍不住嘀咕了句,“薛涛也太不经折腾了,真没劲。”
路瑶听完,恨不得堵住她的嘴,“我的小祖宗,你这次真闯祸了。薛涛不傻,他肯定能想到是你在算计他。万一薛涛追究,你就麻烦了。”
林亦可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包薯片,嘎吱嘎吱的吃着。一脸的不以为然。
“薛涛能追究我什么?茶水是道具组准备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难道有证据证明是我把茶水换掉了?只要没有证据,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咬出我。
何况,在拍摄现场他又没脱裤子让大家看他是不是真的烫伤了,过后再想找旧账就难了。他说是在剧组烫伤的,证据呢?道具组是肯定不会承认给自己惹麻烦。”
林亦可既然敢动手,自然会把一切可能都考虑清楚。在路瑶的眼中,林亦可不过是孩子气的恶作剧。而实际上,林亦可却是做的滴水不漏,把薛涛往死里坑了一把,还让薛涛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林亦可吃完了一包薯片,随手把空袋子丢在茶几上,拎起外套向外走。
“你去哪儿?”路瑶追问。
“今天不是停工吗,我出去逛逛,透透气。”林亦可回道。
林亦可开车离开酒店,目的地直奔临安路公寓。
难得休假一天,林亦可哪儿有心情逛街,别逗了。当然是回家陪男人和孩子才是正经。
林亦可开车赶回家,家里静悄悄的,别说人了,连个会喘气的都没有。
林亦可打电话给张姐,才知道张姐正带着小帆帆在淘气堡玩儿。小家伙玩儿高兴了绝对是乐不思蜀,抱回来反而要哭闹不休。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