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小可,你们是不是误会了。”陆雨桐的脚步在沙发前停住,满脸的无辜。
林亦可说她下药,又有什么证据。只要她矢口否认,林亦可也拿她没辙。
“小可,我们姐妹间的一点小误会,你直接和大姐说就好了。怎么还告状到爸爸面前,爸工作那么忙,哪儿有时间管我们这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
陆雨桐一番话,说的林建山无比的妥帖,难看的脸色也有所缓解。
陆雨桐便趁机避重就轻的解释道:“爸爸,您难道还不相信我,我怎么可能给自己的亲妹妹下药。是纳兰提点了我两句,说顾四少可能对小可有意,我这才刻意的给他们制造机会。说到底,我还不是为了她好,小可只要入了顾四少的眼,以后还不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陆雨桐一番话,真真是巧舌如簧,黑的都能说成是白的,林亦可都忍不住要为她鼓掌叫好了。
陆雨桐解释完,又拿着长姐的威严,带着几分埋怨的斥责了林亦可一句,“小可,不是我当姐姐的说你,你也太不懂事了。怎么用台灯砸伤顾四少呢,他那样的身份,哪里是我们的罪的气的!现在,顾四少连纳兰都记恨上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爸爸,影响到爸爸的升迁。”
“你伤了顾四少?”林建山一惊,随后也质问起林亦可。
林亦可忍不住苦笑,这亲爹当得也真tmd够格了,不关心女儿有没有受欺负,反而担心她伤了大人物连累自己。
“雨桐姐真是好口才,不去说书都可惜了。明明是你把我骗到会所,又在药里下药,我说头晕难受,你不仅没送我回来,反而把我一个人丢在房间里,说给我端醒酒汤,直接不见了踪影。昨晚天那么黑,进来的是谁我根本没看清,失手伤了人也是情有可原吧。”
“可你毕竟伤了顾四少,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了结。”陆雨桐又道。
她的确是聪明,不提诓骗,不提下药,只咬准了林亦可伤了顾景霆这一个错处不放。
林亦可冷笑了一声,“不然呢?难道任由着他为所欲为?万一顾四少睡了我不认账,我可是哭都没地方哭。”
林亦可说完,转而看向林建山。
“爸爸,我现在是公众人物,随时随地都可能被狗仔尾随,万一这件事传出去,别人会以为这是爸爸的意思。眼看着换届选举在即,您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拿亲生女儿做贿赂,我看您这官儿也快要当到头了。
何况,雨桐姐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好,为了爸爸好。可我听说,纳兰家公司的项目出了问题,急需资金呢。”
林亦可点到为止,林建山却不是蠢的。
只要稍微联想一下前因后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纳兰祁的项目急需资金,而顾氏财团有金山银山,陆雨桐这是算计着林家的女儿,帮着婆家谋利益。
林建山脸色铁青,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他让女儿嫁入四大家族,是想从中获利,没想到陆雨桐还没出嫁,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爸爸,您先消消气。”林亦可安慰道,“昨天的事,想必也是纳兰少爷牵的线吧。我虽然伤了顾四少,但他也不至于和我一个小姑娘计较。估计会找从中牵线的纳兰少爷算账吧。”
“你……”陆雨桐紧攥着手掌,心知此时已经落了下乘,再辩解也无用。“林亦可,我还是低估了你。”
她早有心理准备,这么匆忙又毫无计划的安排,很容易失手。但陆雨桐以为,凭借自己的口才和在林建山心中的地位,很容易推脱。可她显然低估了对手,林亦可把林建山的心思猜了个九层,每一句话都踩在了林建山的痛点上。
“不敢当。”林亦可笑着回答,清冷的目光落在陆雨桐的脖颈间。
“大姐脖子上的吻痕怎么也不遮一遮,昨晚和纳兰少爷可真够激烈的。我记得,昨天的酒菜,我们吃的都是一样的吧。你现在还敢说,你没给我下药!”
林建山的目光也盯着陆雨桐的脖子上,她修长漂亮的脖子上遍布着青紫色的吻痕,他都有些看不下去。
“你,恬不知耻!”他怒骂了一声。
陆雨桐站着的身体微微摇晃。心里冷笑,她和纳兰祁同居,林建山不是早就清楚吗,现在装什么高洁。当初婚内和她妈偷情,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自己恬不知耻。
倒也是巧,林建山正动怒的时候,陆慧心和陆雨欣母女回来了。
陆慧心最是能察言观色,见情形不对,立即让陆雨欣上楼。这个二女儿,心眼少,又沉不住气,留下知会添乱。
陆慧心小心翼翼的去厨房添了茶,亲手端给林建山。
“建山,孩子犯了错,教训就是了。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陆慧心说完,暗自给陆雨桐使了个眼色。
陆雨桐一向能屈能伸的很,此时已经抹起眼泪,“爸,您别生气,是我一时糊涂,办错了是。我实在没想那么周全,我就是想着,咱们林家也不是小门小户,顾四少不会轻易赖账。到时候小可嫁入顾家,那可是飞上枝头了。”
“建山,你以前不是一直说,雨桐是你的贴心小棉袄,她是事事为你考虑。这次,也是好心办坏事。你就原谅她这一次。”
林建山沉着脸不说话,但明显有些动摇了。
陆慧心见此,不再劝林建山,转而向林亦可求情。“小可,你姐姐真的不是有心的。她从小对你最好,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都先紧着你,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