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爸哪怕再谨慎,若有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反贪查的那么厉害,多少高官都落马了,赵迎宣真的很害怕,哪一天就轮到自己的父亲。
这些天,她一直过得战战兢兢,如果继续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崩溃。
林亦可的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上,轻声叹息,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赵迎宣和自己不一样。如果林建山落马,林亦可会觉得是罪有应得,林建山蹲监狱,林亦可连盒饭都不回去送。
而赵迎宣是被赵志新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的,父女之间的感情很深。一面是父亲,另一面是深爱的男人,可想而知,赵迎宣有多么的痛苦和为难。
林亦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劝赵迎宣,这是一个死结,解不开。
她伸手端起酒杯,仰头猛灌了一口酒。“我陪你喝,陪你一起醉。”
赵迎宣听完,笑起来,“我还不了解你,你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买醉。怎么了?陆家的母女又出幺蛾子了?”
“她们爱折腾就折腾吧,偏要作死谁拦得住。”林亦可满不在乎的语气。
路瑶已经用一百万撬开了闫程程的嘴,闫程程已经把什么都说了。陆雨桐在地下酒吧,通过一个叫‘老哥’的毒贩子手里弄到的毒品。
现在,那个叫‘老哥’的已经被公安机关逮捕了,只要这位‘老哥’吐了口,陆雨桐就等着被抓吧。
因为买卖毒品被抓,陆雨桐的星途也就走到头了。林亦可倒想看看,陆雨桐这次怎么自救。
赵迎宣喝的半醉,手托着腮,傻呵呵的看着她。“不是因为林家的烂摊子心烦,难道是你家顾四少惹你不高兴了?”
林亦可和赵迎宣一向是无话不谈,彼此间没有秘密。她手握着酒杯,一边喝着苦酒,一边把周丽娜说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
赵迎宣听完,短暂的沉默,想了想后才说:“圈子里一直在传周丽娜是顾四少的女人。虽然不知道真假,但这种事,无风不起浪。这事儿,就看你怎么想吧,顾四少眼看着快三十的男人了,不可能没有过去。只要你不揪着他的过去不放,只要他认定你是他最后一个女人,你们在一起同样会幸福。”
“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林亦可听完,嘀咕了一句。
哪个女人不想做男人的最后一个天使。但他会不会还有下一个,谁又知道呢!
“你又不傻,他爱不爱你,你难道不知道!”赵迎宣打趣。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林亦可说。
“女人不需要做男人肚子里的蛔虫,女人是男人身上的肋骨,你伤了,他会痛,这就足够了。”赵迎宣笑着说道,笑到一半,脸上突然僵住了。
这句话,还是当初李成俊对她说的。
他说:“迎宣,你就是我身上最软的那根肋骨,一碰就痛。这辈子,我都要悉心的呵护着。”
他的誓言那么美,可惜,他们谁也没有做到。
赵迎宣不再说话,端起酒杯,流着泪,喝尽了杯子里的酒。
两个烂醉如泥的女人,勾肩搭背,晃晃悠悠的向酒吧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各自诉苦,谁也没有留意前面。
然后,一个不留神,林亦可就撞在了一睹肉墙上。林亦可向后踉跄了两步,手扶着额头,有种眼冒金星的感觉。
她努力地睁大了眼睛,才看清眼前的男人。颇有几分意外,“顾子铭,怎么是你!”
顾子铭冷眼看着她,片刻的错愕后,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笑。
“哪儿都能碰上你,林亦可,咱两还真是有缘。”
林亦可一只手撑着墙壁,不温不火的瞪他一眼,心想:有缘也是孽缘不浅。
“迎宣,我们走。”林亦可拉着赵迎宣要走,刚迈开脚,就被顾子铭一把扯住了手腕。
他紧握着她纤细的腕骨,用力把她向后托,直接按在了墙上,林亦可的脊背撞上墙面,疼的直皱眉。
“顾子铭,你又找揍了是不是!”林亦可气鼓鼓的说。
顾子铭的脸色阴沉,抓住她腕骨的手逐渐收紧,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凸起。呼吸间,吞吐着浓烈的酒气。
显然,他也没少喝。
自从顾景霆和林亦可的关系曝光,纳兰莹没少在他面前抱怨,话里话外的埋怨他没本事,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顾子铭不厌其烦,几乎天天晚上跑到酒吧借酒消愁。
“林亦可,你这么粗鲁,真的一点儿也不像她。顾景霆到底看上你什么了!”顾子铭讥讽的说道。
林亦可冷抿着薄唇,皱眉,瞪着他,没说话。她在思考顾子铭话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谁。
顾子铭嘲讽的笑着,自顾的继续说道:“你呢?林亦可,你又看上顾景霆什么?如果我是顾氏财团的继承人,你现在是不是就躺在我床上了?”
顾子铭的语气中满是不屑和讽刺,林亦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抬起脚,高跟鞋用力的踩在他脚背上。
顾子铭疼的惊叫一声,后退了两步,同时松开了抓着林亦可的手。
林亦可转了转手腕,皱眉看着腕间被他抓出的红印子,恨不得再踢他一脚解气。
“顾子铭,你是不是觉得女人看上男人,看上的都是他的钱?”
“难道不是?”顾子铭忍着疼,冷哼了一声。
“这么肤浅,这么庸俗,难怪没有女人爱。”林亦可白他一眼,仰着下巴,一脸傲气的说:“顾景霆长得比你帅,身材比你好,又成熟又深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