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建山被陆慧心吵得脑仁儿疼,不耐烦地解释道:“我都说了,昨晚我喝多了,把小夏当成你了。”
陆慧心根本不相信林建山会醉到连身边的女人是谁都分不清楚。他喝醉是真,夏露那个贱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他就借着醉酒痛快起来。
陆慧心已经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人了。哪怕保养得再好,也阻挡不住皮肤日渐松弛,皱纹爬上眼角。她和三十出头的女人根本比不了。而男人有哪个不贪新鲜。
陆慧心强忍着愤怒,维持着一点儿残存的理智,又说道:“建山,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我当然是相信你的。既然是错误,那总不能继续错下去。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多给小夏一点儿补偿,送她回老家吧。”
林建山听完陆慧心的话,多少有些犹豫。陆慧心所说的,是目前解决这件事最好的办法。
他毕竟是政府官员,这种事闹大了可不好。虽然,他挺喜欢夏露的,身子软的像没骨头一样,他和陆慧心消失了多年的激情,都在夏露身上找回来了。
只是,夏露再好,也没有他的仕途重要。
然而,不等林建山说话,林老夫人已经发表了意见,“现在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们就想把人扫地出门。夏露可是我的远房外甥女,我绝不会同意你们这么对待她。”
“不然呢,妈难道还想留下她给建山当小老婆!”陆慧心嘲笑道,“妈,现在可不是旧社会。婚姻法是一夫一妻制,建山是政府官员,知法犯法,这官也就当到头了。”
林建山听完,刚想点头同意,却听林老太太激动的拍着桌子,吼道:“你们别欺负我老太太不懂法。夏露出了林家的大门,如果告建山qiáng_jiān,可就不是丢官那么简单了。那是要坐大牢的。陆慧心,你这个恶婆娘,你是想害死我儿子吧!”
躲在暗处的林亦可听完,在心里暗暗为林老太太竖起了大拇指。林老太太如果多读几年书,绝对是个人物啊。吃亏就吃亏在眼界浅。
林老太太刚说完,夏露就爬到了她的脚边,扯着她的袖子哭道:“表姨,您别逼表哥。昨晚,昨晚表哥没强迫我,我是自愿的……我绝对不会告表哥,让他难做人的。”
夏露哭的很是委屈可怜,再心硬的人也被她哭软了。林建山看着她,一脸的心疼和自责。
随后,夏露哭着来到林建山的身边,哀求道:“表哥,求求你别赶我走行不行?乡下的日子不好过。我丈夫死了,留下的房子和存款都被婆家的人拿回去了。我只能回娘家。我母亲去的早,只有父亲和哥哥嫂子一起过。嫂子嫌我碍眼,我洗衣做饭,做家务,带侄子侄女,做再多都讨不到好,是表姨心善,才收留我。以后,我一定好好的照顾表姨,老老实实的,不会给你惹麻烦。”
林建山心疼的看着她,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夏露又看向陆慧心,可怜兮兮的求道:“表嫂,我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只要不赶我走,怎么都行。我以后一定离表哥远远的。绝不做糊涂事。昨晚,昨晚真的只是错误,你就原谅我吧。”
都是千年的狐狸精,夏露在陆慧心面前演聊斋,演的再好也骗不过陆慧心的眼睛。
这一刻,陆慧心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夏露那张假惺惺的脸。
陆慧心正气的发抖,刚要发作,陆堂耀进来了。
“堂姐,姐夫,老太太。”陆堂耀气质沉稳,进来之后,逐一和众人打招呼,对于屋内的混乱,好像没看见一样。
不愧是混生意场的,这功力,没谁了。
陆慧心见陆堂耀进来,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样,擦了擦脸颊的泪。走到陆堂耀身边。
“堂耀,你怎么才过来。”
“公司有些事,绊住了。”陆堂耀解释了一句,安慰般的伸手拍了拍她肩膀。
“姐夫,我们去书房喝杯茶吧。”陆堂耀对林建山说。
林建山阴着脸,点了点头。
“刘妈,把我收着的雨前茶拿出来,记得用70°的水煮茶,表少爷的口味最挑剔了。”陆慧心张罗着给陆堂耀煮茶蒸点心。
连陆雨欣的下巴都扬起来了。
林老太太和夏露彻底的被晾在了一旁,林老太太不满的说道:“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我是建山的母亲,还有什么需要背着我的。”
陆堂耀微皱了下眉,情绪不变的说:“姐夫,你觉得呢?”
“上书房。”林建山冷着脸说。
林建山和陆堂耀先后上楼,林亦可和吴小寒赶紧跑回了房间。并且关上了房门。
“吓死我了,差点儿被抓包。”吴小寒伸手拍着胸脯。
林亦可倒是身份淡定的坐在了床边,轻蹙着秀眉。“老太太和夏露明显已经占了上风,陆堂耀一出现,陆慧心只怕又要翻身了。”
“陆堂耀只是太太的表亲,也不好过问表姐和表姐夫的家事吧。”吴惠说,并递了杯温水给林亦可,她回来之后,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林亦可接过水杯,喝了小半杯水,然后,弯起唇角,冷讽的说:“陆堂耀掌管天兴传媒多年,和林建山之间少不了钱权交易。他手里应该捏着林建山不少的把柄,夏露这次只怕掀不起风浪了。”
林亦可说完,走廊里隐约传来了脚步声。
吴小寒趴在门上听,等走廊上没了声音,才拉开房门,探出脑袋看了看,然后,对林亦可说:“先生和陆少爷下楼了。”
随后,林亦可和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