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少说话。”顾景霆一笑,伸手搂住她。贴着她的耳畔,压低声说:“不管虚情还是假意,多跟人家学学,男人就吃这一套。”
“吃这一套啊,那你赶紧把我休了,也娶朵小白花。”林亦可说完,伸手在他腰上用力的掐了一把。
顾景霆拉住她的手,温笑着把她半搂在怀里。
彼端,顾长海正安排司机把婉月和孩子送走。
婉月低眉顺眼,一副任由人摆布的模样。小女孩却抱住顾长海的大腿,哭着喊:“爸爸,你和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爸爸,我想你了。”
“蓉蓉乖,你和妈妈先回家,爸爸改天再去看你。”顾长海抚摸着小女孩的头,温柔的安抚道。
纳兰莹盯着他们,眼神变得狠厉,冷笑着开口,“既然这么舍不得,那就把这孩子留下吧,先去验个dna,只要确定是长海的种,我们顾家也不差她一口饭吃。”
婉月一听,立即变了脸色,慌慌张张的把孩子扯进怀里,拉开了和顾长海之间的距离。“太太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这孩子闹腾的很,哪儿敢给你们添麻烦。”
“你这么害怕干什么,这孩子该不会是个野种,你硬赖在我家长海头上的吧。”纳兰莹仰着脖子,厉声说。
“不是,不是的。”婉月搂着孩子,不停的掉眼泪,一双眼睛泪蒙蒙的看着顾长海,无尽的委屈。
“阿莹,别闹了。”顾长海哀叹了一声。
纳兰莹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随后,婉月和孩子就跟着司机离开了。母女俩离开之前,还一脸恋恋不舍的看着顾长海。
她们离开后,顾老夫人板着脸把顾长海和纳兰莹叫了过去。
“长海,你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顾长海坐在顾老夫人身边,咳得有些厉害,断断续续的说道:“婉月,她是个可怜的女人,从小就没了母亲,继母逼她嫁给一个老头子。她一个人偷跑出来,结果刚到a市,就被小偷偷光了钱。我是无意间遇上的,见她可怜,一个人无依无靠,就安排她进公司做事……”
“可怜?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怎么没见你花钱做慈善。”纳兰莹冷声打断他,语带讽刺,“安排她进公司做事,怎么就做到了你床上去,还生了野种。”
“阿莹,你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是我酒后失德,本来,我是打算安排她回老家的,可婉月突然怀孕了,医生说她天生子宫壁薄,如果不生这个孩子,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当母亲了。
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我不能再让她失去当母亲的权利,就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了。
蓉蓉出生之后,我除了每个月定期给她们母女生活费以外,很少和她们接触。
阿莹,如果你不高兴,我就让人把她们送的远远的,不会碍你的眼……”
纳兰莹听完,冷笑着不说话。这编的可真够好听的,不去当编剧都屈才了。又是酒后乱性,又是意外怀孕,又是子宫壁薄的,怎么所有巧合的是都让他们碰上了?
顾长海当时的年纪还能一次就中,身体要是那么好,也就不会得病了。这简直就是把她当成傻子哄。
“阿莹,长海既然已经承认错误,这件事就算了吧。你们老夫老妻,没必要因为一个外人伤了情分。”顾老夫人开口说道。
“奶奶,那个孩子可不是外人,是长海的亲生骨肉呢。”纳兰莹阴阳怪气的说。为了一个野种,把她女儿的脸都打肿了,纳兰莹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一个小丫头,也碍不着你什么。阿莹,你就算再恼火,也要为子铭和子钰着想,你和长海闹僵,对孩子有什么好处。”
纳兰莹是在气头上,但她又不蠢,自然不会和顾长海离婚,给那个女人让位子。
顾长海这个状况,最多拖个一两年,她的确没有必要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等他两腿一蹬,外面的女人连个屁都不是。
“奶奶,您教训的是。”纳兰莹服了一声软,然后,扶着顾长海回去了。
这场戏就这么落幕了,没有达到理想的预期,林亦可多少有些失望。
既然没有了热闹可看,随后,顾景霆带着林亦可离开了顾家。
回去的途中,林亦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单手托着腮,一肚子里的疑惑。
“顾长海在外面养的私生女都七八岁了,纳兰莹竟然都能忍,简直是忍者神龟啊。
我看那个白莲花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她和顾长海的关系肯定不是顾长海说的那么简单。这么高的手腕,竟然不争不抢,乖乖的就被送走了,不合常理啊。
这场戏,开锣声敲得那么响,竟然这么无声无息的就落幕了,简直是烂尾剧啊!”
顾景霆听完,弯唇浅笑。
“白婉月的确不简单,她的身世确实坎坷,母亲早逝,继母不善。她初来a市时身无分文,在夜总会坐台,大半年后,才盯上了顾长海。
美人计,温柔乡,顾长海没多久就沦陷了,把她安排进公司秘书部,当贴身秘书。两人打得火热,同居两年多后,白婉月生下了女儿,顾长海把她们母女当成眼珠子疼爱。
你觉得白婉月不争?她是没什么可争的。她心里非常清楚,顾家绝对不可能允许一个坐台女登堂入室,所以,她能做的就是最大限度的为自己争取实际利益。
她们一直住在龙湾小区的独栋别墅,出入有专车接送,有保姆伺候,顾长海每个月定期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