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我都被你绕晕了。”姜乔不耐烦地拿过卷宗,自己看了起来。“犯人说。。。因为害怕郑雪事后报警认出他,所以他是用厨房里的菜刀捅了她五六下,然后并没有处理尸体,直接跑走了。那这么说,尸体就肯定还在家中咯。”
“对,如果按照犯人所说,应该是这样,但你看,郑雪的丈夫的口供,他下班后回到家发现女主人不在家中,有一把菜刀丢在地上,房间有些乱,他觉得有些奇怪,打电话也没人接,他等了一晚上第二天决定报警。”毛大新翻到卷宗的另一页,指着其中的一段说道。
“用刀捅了人,那应该流了很多血啊?丈夫回来之后怎么可能会没发现?两种可能,一种,凡人说谎,一种,丈夫说谎。犯人说谎没什么必要啊。。。那。。。是丈夫说了谎?”姜乔边分析边看着毛大新。
“还有第三种可能,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第三者处理了这个尸体和现场。“毛大新说道:“不过,我们对过时间,丈夫是六点十分到家的,犯人是六点整走的,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是不够处理尸体和现场的。”
“呵,一年前的事了,这细节,这两人都能记得这么清楚,人才啊!”姜乔不太相信毛大新的这个说法。
“因为钟,那家人家里有座立式的古董钟,一到准点就会敲响而且特别大声。他当时被这座钟吓了一跳,连指纹什么的都来不及擦去,就落荒而逃了。这是他唯一一次对犯罪现场没有善后,所以他记得很清楚。”毛大新解释道。
“那丈夫呢?他也记得这么清楚?”姜乔将矛头指向另一个人。
“这个嘛,他其实记得不太清了,但是我们调了他当时报失踪时的口供,里面有记录,他一回到家看到妻子不在便打了电话,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了六点十分,说明他们俩先后的时间肯定超不过10分钟。”毛大新倒了两杯咖啡递给江离和姜乔,自己那杯一饮而尽。
“你不会又一夜没睡吧。”姜乔担心地看着毛大新眼里的血丝和满是青茬的下巴。
“忙嘛。”毛大新撇过头,掩饰着眼底的落寞。
“再忙也要休息。对了,我在就想问你了,罗琪和钱多多后来怎么样啦?”姜乔心疼地看着他,看不出来这个毛大新还是个痴情种,这么长时间了,还没从蒙鸾的事情中走不出来,不停地用工作麻痹自己,也不是个办法。
“哎,钱多多已经证实了,我们之前在海域里找到了一具泡的面目全非的女尸,已经证明了是钱多多。唉,至于罗琪,现在已经移交法院了,不管怎么说,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她也确实有杀人动机。怎么判,就看法官了。”说到这件案子,毛大新的语气有些沉重。
“算了,我们尽力了,你休息几天吧。”姜乔安慰道。
“现在哪有时间啊。”毛大新苦笑了下,转向江离说道:“犯人没必要说谎,我们查过郑雪的丈夫没什么可疑,排除了他作案的嫌疑。。。”
“也是,他没什么必要隐瞒他太太被人杀害的事实啊。”姜乔点点头,插嘴道。
毛大新点点头:“对,本来这案子已经走近了死胡同了,但是我昨晚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我们一直都没见到郑雪的尸体,所以。。。我在想,会不会郑雪其实根本没有死。”
“没死?这可能吗?被捅了五六刀呢!”姜乔也跟着看向江离。
江离正低头有滋有味地喝着毛大新泡给他的咖啡,突然感觉到两道求知的眼神射向自己,才不慌不忙地说道:“嗯,这个咖啡不错,姜乔我以后也要喝这种。。。”
“靠,给你十包慢慢喝,别管咖啡了。快说说案子。我记得姜乔说你可以透过死者生前的贴身物品知道他生前最后发生的事情。”毛大新面对江离这种温吞的性格,几乎要抓狂。
“哎,对对对,快,你有郑雪的贴身物品吗?唉呀,你早该来找我们了。”姜乔激动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差点忘了江离的本事。
“切,什么都找你们,你以为我们警察不要脸的啊,如果不是牵扯什么灵异的事情,我才不找你们呢。”毛大新一脸不情愿地从刚刚他随身带来的一个袋子里拿出了一件睡衣。
“据郑雪的丈夫说这件睡衣时郑雪失踪的时候,留在家里的,我们拿给犯人看过,他认出这件睡衣就是郑雪当时身上所穿的衣服,衣服上还有几个破洞,我们鉴证过,证实是被利刃之类的东西造成。”毛大新指着睡衣上几个还扯着线头的洞。
“睡衣证实了犯人的供词,可尸体和血迹不见了?呵呵,郑雪该不会是雪女吧!”姜乔戴上手套,小心地观察着睡衣上的洞。
“雪女?又是什么?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啊。哎,江离,手套!”毛大新皱着眉头,督促着江离。
“戴了手套他就没法感受了。”姜乔一把抢过毛大新手上的手套:“雪女。。。雪女你不知道啊,日本传说中的一种妖怪,白雪化成的妖怪,如果死了就会化成水。”
“哦。。。江离,怎么样了。”毛大新敷衍道。
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听姜乔说故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江离身上,只见江离手指轻轻触碰那件丝绸睡衣,然后便一动不动,像是入定了一样。
过了五分钟,正当毛大新按耐不住,想要开口时,江离突然“咦“了一声,睁开了眼睛。毛大新紧张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看到了什么?”